[散文随笔].父亲是个闲不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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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父亲是个闲不住的人

      作者/雨露

      我的父亲今年八十二岁，是一位老实巴脚的农民。脸上刀刻般的皱纹记录着父亲几十年经历的岁月苍桑和生活的艰辛。从父亲那一双长满老茧的大手上足可以验证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
       小时候姊妹六个，家庭的重担压得父亲母亲不敢有片刻的闲暇。从我记事起，不论天晴下雨，还是大雪纷飞，父亲忙碌的身影总是在我们眼前愰来愰去。除了按时到生产队里上下工，一有闲空，父亲不是去割猪草，就是垫牛圈，猪圈，就为了把农家肥卖给对里能多记点工分，多分把粮食。再不就是摆弄那每口人五厘的自留地，种上瓜果蔬菜，土豆，大蒜什么的。
      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家七八口人就集在三间茅草屋里，一到下雨天，屋到处都是接雨水的盆盆罐罐。说外面大下，屋里小下，一点也不为过。为改变一现状，父亲硬是起五更爬半夜，从二十多的后山一根根地把建房用的大樑，檩条，椽子背回……三年时间，硬是建了两座六间瓦房。虽不算好，也不算宽敞，但总是不再发愁下雨天再去接那些盆盆罐了。
       为了让一家人多吃上几顿饱饭，父母亲是拚命地想着多挣点工分。我老家的队里土地少，人均不足三分地。为鼓励乡亲们多开恳一星一点土地，队里出台了一个“土政策”。谁开恳一分地，队里奖励一百分，就是十个工日。一到下雨天，父亲就带上铁撬，铁掀，撅头，披上块塑料布，到河边或者沟沟岔岔里，一槁槁地挖出碎石，一掀掀地垫上好土，一个石头一个石头地磊上石堰……。每年对里公布账时，谁也没有父亲挣的工分多，差不多一个人快顶上别人两个人了。  
      到了1983年，执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包产到户。这一回父亲可有了用武之地，伺弄粧稼就象服伺小孩子一样，很难见到一棵杂草。别人的玉米地一季锄两遍，我家的玉米地一季要锄三遍，再拔一遍草。到了秋收的时候，看着一穗穗又长又饱的玉米棒子，父亲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因为从此我家再也不用靠东讨西借过日子了。
       后来，我们姊妹几个上学的上学，成家的成家，渐渐和父亲相聚的日子越来越少，也很少过问父亲是否还是闲着闲不着。直到三年前准备为父亲庆八十寿辰，姊妹们才凑到一起。我这个当大哥的自然是先开口和弟妹妹们叙家常。但关心最多的当然还是父亲。听说父亲还是闲不住的老脾气时，我便问父亲，为啥不歇歇？老父亲意味深长地告诉我：咱是个农民，一辈子苦惯了，也干活干惯了，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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