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屠杀（三十二）

徐勇

马上，一个矮肥、盘子脸的叫根造帮扶的小队长对一个机枪手说：“江口君，用机枪。”  
“嗨。”  
然后，还有一个机枪手和江口君忙上前一步，身子一半蹲，抱着机枪朝正面工事上的国军开枪。  
在黄排长一边的四五个战士头、脖子、胸部中弹，扑在工事上，失去了还手能力。  
一个他身边的战士，赶快摸出一枚手榴弹向两个鬼子机枪手投去。  
黄排长看到有一枚手榴弹弹朝两鬼子飞来，两个在继续开枪的鬼子机枪手，看到了就赶忙后转。黄排长即刻对两个鬼子机枪手射击，把一个背打中；还有一个没有被打中，极力急跑回。  
没有把炸着。  
在工事前飘起烟子。  
黄排长觉得鬼子的攻击弱了，就说：“老范！”  
“排长，什么事？”  
“你操作机枪。”  
“是，排长。”  
这时，在西面的孙连长也来了。他说：“黄排长，你到东侧何班长那里去。”  
“好。”  
黄排长就过去，因为这里，刚刚被鬼子机枪手打死了五个战士，周班长的手也被子弹擦伤，浅黄色的军衣被血染红了。  
孙济成连长让另一个战士继续操作重机枪，自己在一旁边朝不断跑近工事的鬼子开枪。  
“苏多富，好好打！”  
“连长，我知道。”  
说完，老兵苏多富把他的土红色的团脸侧过来些，孙连长看到他一双透出寒光的红润眼睛，和绝不准许鬼子攻上来的正义气势。然后，国军老兵苏多富把他紧系着宽皮带的粗壮的腰身往机枪一靠近，从孙连长这个角度看，苏多富好像要身手并用打鬼子。  
顿时，他开枪了：多颗子弹从他的枪口里迸出，还冒出一股蓝烟，仿佛子弹从烟里飞出来直飞向鬼子。  
孙连长看到美军极力大攻上来。  
他那只非常有力量的右手握着驳壳枪就没有缩回过。他打死一个鬼子，又打到了一个，再后，有打死一个，他以这样的方式继续进行着，仿佛，不再考虑，想太多的问题。多个鬼子跑在一起，现在，尤其离他们的工事只有十一米不到了  
。孙连长没有起身，这时，他又向一个积极进攻的鬼子开枪了；他开枪，看不清发出去的急飞捕向这鬼子的子弹，就看到这个瘦的矮个鬼子被打中胸勒。这个鬼子站住，身子往上耸了一下，孙连长就看到：这个鬼子的胸勒有血流出来。  
孙连长看到尽管这鬼子受伤了，还端起步枪向他们工事不知是朝他或是对别的战士开枪。他就听到枪响，这瘦鬼子打出子弹把他身边的一个战士的脖子打中。  
孙连长没有看那边的战士小李。知道是这瘦鬼子打伤的。孙连长立刻朝这个瘦鬼子开枪，这个鬼子在打伤了小李后，丢下步枪，用双手捂住流血的胸勒仰倒在地下上，看来他是因胸勒很痛，倒下去了。而孙连长只好不打他了。  
有四五个鬼子渐渐地跑近中国军队的工事，而且看到国军工事上，人更少了。鬼子也非常狡猾，马上慢慢靠近中国军人，尽管中国军人人少了，手里还是有武器的，是会打死人的。  
孙连长在向鬼子射击中，他看到一个身边的战士闷哼一声，意识到他被鬼子打中了。刚要想过来看看，他知道：其实这一举止没有意义了，这个战士死了伤了，下一步，该自己了。不，我还是要看看自己的战士。他想道。他已经把左脚往这边动，就看到这个战士，手里的步枪从麻袋工事上滑落下去。  
这个战士身子扑倒在麻袋上。孙连长就弯下腰侧身过来，想把战士抱起来看他伤得怎样？，被在工事近前有八九米距离的鬼子注意到。朝他射击，正好一、两颗子弹侧打进孙连长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他人一下就身抖了一下，扑倒在麻袋工事的地上。  
在工事一边的、在向鬼子积极坚定地开枪的战士们中的一个，看打连长中弹受伤。就停止射击，也回身过来，把自己连长扶起，他看到了自己的好汉连长的肚皮里流下的血把其皮带和浅黄色的军衣染红。  
“连长，你受伤了！”这个叫谢国安的战士看到了自己连长伤成这样，心里非常难过说。  
倒地的孙连长非常气咻咻的，就说：“谢国安，别管我。快！打鬼子！”  
然后，孙连长就忍住肚皮里的如刀割般的伤痛，往工事困难起身，他想再打鬼子。刚出工事，又有两颗子弹射中了了他刚抬起身的胸部。孙连长就牺牲了。  
在一边的胡营长听到那边的二班长喊了一声：“营长，连长牺牲了！”  
“快打鬼子！”胡营长马上喊道。只有这样，才能多打死鬼子，特别是他们已经注定活不过这一仗。  
“是，营长。”  
班长就回身，继续战斗。  
这时，几十个鬼子快要攻到中国军队的工事下了，又被多个战士打死，现在阵地上，还有一排长和胡营长、邓班长以及几个战士。  
操作重机枪的老兵被打死。一排长就继续用重机枪，把攻上来的鬼子打死了二十多人。  
鬼子没有再派人来。但是，现在的鬼子都有五十多人。  
很快，鬼子一下攻上来了，  
邓班长和鬼子要拼刺刀，他已经举起大刀，但是被俩个鬼子打死。胡营长用手枪对眼前的鬼子开枪，打死了两个、三个，马上被几个鬼子开枪打中他的头，当场被打死。还有几个战士不畏鬼子的强暴，见鬼子就开枪，被一个鬼子机枪手一扫射，三战士胸腹中弹，被打死。到此时，守卫南京莫愁湖的国军官兵全部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