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情飘香！端午那缕阳光

萧月月

　　五月端阳晴空好，荏苒阳光跟着跑。梦里张嘴笑，屈原牵手了。

　　楚辞赋离骚，延续至今朝。千古绝唱事，衣襟泪湿泣。

　　一一题记

　　看着街巷一个个打着端午佳节招贴海报，节日气氛愈来愈浓，屈原大义凛然形象与龙舟竞渡，划过我的眼眸，于脑际里把许多记忆浮现。

　　我们中国人总是非常重视民俗佳节，从古至今，一直延续，自然自己父母，包括活上百岁老祖祖，几乎概无例外。这不是家庭经济状况，富贵贫贱、钱财权利、文化修养等等，春节浓烈，端午佳节，那种意趣盎然，过一个舒心惬意，方乃许多家庭之正常生活。

　　回想曾经的端午日子，从自己开始记事时起，那满脸满眼，总感觉这一天，母亲总是比平常起得更早，让我们五兄妹配合清洁打扫，那盈绿艾蒿、菖蒲等捆扎的小把，尽已插挂在了家的泥墙之上，颇像墙面长出的绿色植物，使一番清趣萦绕心头；而个个棕子，更若开放的粽情之花，静静地绽放于堂屋正中柜子，香蜡纸钱，缭绕氤氲，袅袅飞升，邀约尊贵的屈原老先生，驾临陋舍，馨飧一袭端午的芬芳。

　　午餐方是比平常丰盛许多，土豆干饭、回锅肉、红苋菜，还有其它等等，这些必不可少，摆满一大桌子，把我们兄妹五个，喜悦得真希望能够天天如此。这一切，自然是父亲烹饪技艺，毕竟几十桌人饭菜制作，对于父亲可谓小ks。好谈不上，但却是饭的香喷喷，大块大块肉嘎嘎，满碗红色苋菜……色、香、味俱佳，尚未动筷，我们兄妹口水，早流了一哈唎子，尽被母亲笑骂：“个个饿死投的生，一帮小馋鬼哟……”

　　父母家教特严，稍微吃饭不规矩，碗乱端，菜乱翻，掉饭掉莱，总挨父亲筷子脑壳是常事……这些，可也让我们学到了礼仪常识，为人处事，严格地将自己约束，为远方近邻，赞誉很多，“张家的几个娃儿就是不错，知书达礼……”父母生育的我们五个，虽说每人不算有什大出息，但都幸福快乐地活蹦乱跳，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其小日子哟！仅算顺顺当当……

　　拈菜，咀嚼，品出滋味，啖饭，吞咽进肚，染红的嘴，从不敢乱开口讲话，用父亲的话：“吃饭就是填肚子，嘴巴闭着，闲话少说，吃喝第一……”

　　雄黄酒调制均匀，老祖祖、父、母各自一杯，娃娃家的嘴是不准沾酒的，我们兄妹都是十七八岁才被允许尝试。父亲啜饮的上品雄黄酒，必备的端午时光，咂吧咂吧，在于他，酒杯一端，轻啜，慢茗，数秒之间，吞之了去，就着莱的佐料，仿佛烹煮于嘴的锅碗瓢盆，如此反反复复，为我父亲品酒生涯，像逍遥之仙，好个安逸。

　　老祖祖常常成为话蒌，许仙奉上的雄黄酒，令美丽漂亮的白娘子显出蛇的原形，将许仙吓个死去，幸而白素珍武艺高强，盗取灵芝救了性命……老祖祖真若神仙，把这个传说，从她活上百岁的嘴里说出，被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喝之兴起，我们五兄妹脸蛋，渐渐就变作为父亲虔诚之神圣画图，额头、眉心、鼻孔等等，菲红之雄黄酒液，点缀于之，你看着我，我盯着你，但父亲的严厉，我们仅能悄悄地于心灵嬉笑，于夜晚的梦，去与屈原老爷爷荡桨划船，龙舟竞渡……

　　母亲更是成为安泰的化身，她熬制的一大锅药汁，融汇了新鲜艾叶、菖蒲、白芷、苍术、藿香与放旧了的冬桑叶等等，热腾腾地，暑气正盛，逐个将我们按进浴盆，洗啊搓的，似乎将这些药汁与雄黄的魅力，去祛除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神乎其神，由不得我们不信。

　　这些已是过去，渐次长大，习俗未改，可父亲，已到天国报到快约13年了，毎每忆之，往往潸然泪下，那音容相貌，如同昨日，不禁喟然长叹：“父亲啊！您于天国，是否年年亦当如斯，与屈原仙翁，在端午佳节，把粽情飘香、雄黄昌蒲、艾蒿等等，沸腾成为天上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