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盖世太保的铁蹄下（六）

徐勇

      尽管，妈妈去厨房准备中午做的饭去了，尽管有妈妈在身边，丽丝倍感到充满了亲情的氛围，但是，她心里忧郁，不再有往日少女的生活向往和憧憬，这都是有了德国占领者的缘故。她整天少有在自己房间，多是去阁楼，用茫然无可奈何的眼光看着被德国鬼子占领下的吉尔达镇。她看到了广场，这个往日还有许多镇上的人们常去的休闲场所，寄予着人们的愿望，现在看上去冷空空的，看不到一个人，就像是一块废旧之地，还有没有一点人气的清冷街道，总时不时有身着绿色军装、端着冲锋枪的一队德国鬼子在往复巡逻，仿佛随时都带着杀气跳到你的跟前。尽管街上一时平静如常，但是，到处都充斥着德国鬼子和占领军的影子，如一道阴影无时无刻不纠缠着丽丝的心绪。

到了中午,妈妈做好了中午饭。到阁楼上来喊自己的女儿吃饭。
“丽丝，吃饭了。”
“嗯，妈妈。”
“你怎么老是到上面去？”妈妈问，她觉得女儿多数都呆在上面，看下面的人和事物，这对她有影响，就担心。
自从德国人占领了镇子以来。丽丝的妈妈除了买菜出去一下，基本都不出门和自己的女儿呆在家里，而她的主要精力都在自己唯一的女儿身上。
比以前更要懂事的丽丝，作了简单的回答：
“这里要比呆在房间里好。”
“看来是。”
也许对于不能出去与外界接触，这样的举止不失为是好的方式。丽丝的妈妈意识到女儿这一点的改变。
“好了，我们用餐时再聊聊。”妈妈说。
看到女儿想说又没有说。妈妈问：“丽丝，你要说什么？”
“妈妈，我们就永远呆在家里吗？这多么的难受呀！”丽丝说，尽管她知道妈妈爱护自己的心思，但是，作为一个十六岁的天真对一起都好奇充满了幻想的少女，还是无法抑制对外面一切事物的遐想和冲动的，就像花朵总是需要阳光和空气，这种闭塞在家里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结束？
妈妈开导自己的女儿：不要太忧郁了想太多了。就说：“丽丝，我知道你想出去看看自己的同学，想和安德来叔叔的女儿小伊莎玩，现在不能这样做了，镇上都是德国鬼子，他们会杀人的，男女都要杀，小孩也不放过。我再说一遍，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
“嗯。”
“不要想这么多了。咱们去吃饭。”
“嗯。”
母女俩从阁楼上下到了饭厅，看到铺有洁净白布桌上的摆有面包，火腿肠，蔬菜沙拉等午餐，丽丝觉得家里没有这么多钱，还是要吃节俭些。在吃饭时，跟妈妈提到这个问题。
“妈妈，我们应该节俭些，吃点面包和茶就是了。”
“丽丝这怎么行！”
“爸爸也没有回来了，家里的钱就更少了。”
“没有什么，家里还有些积蓄，我们可以应付着过。”妈妈好像并不在意这个问题。这时，对于自己爸爸近一个月都没有回家，丽丝免不了问：
“妈妈，爸爸怎么一个月都没有回家？”
“你忘了，现在是德国占领下的波兰，有谁还敢来往。据说，被德国鬼子看见了就生死难说了。”
丽丝听了妈妈的话觉得也正常，但是，心里想念自己的爸爸。就问：
“那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现在一切都很难说。”妈妈毫无把握地说。但是，她心里清楚自己的丈夫一定干了什么事，或者应该是不为人知道的事，也许就更难见到吧。过会，她注意到女儿在说和吃饭之间没有再动手拿吃面包，或用刀叉夹蔬菜吃了。
就伸出手，为自己女儿在白净盘里拿一薄片面包放在女儿的盘里。
“来，吃面包。”
“妈妈，你不要管我，我会吃的。”
“快吃吧。”妈妈说，她就想看到自己女儿多吃点，这样，她身体就长得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