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猛烈的弹雨下二十在南京长江边

徐勇

      而再往外就是泛着灰色的在徐徐流动的长江。此刻的长江依然一声不响地像一个老人皱着眉头沉默着。
人们很多就站在高坎下来的一长片的往下伸出来的斜坎上，好像要站的高观赏的远似的。而后的人们只好往高坎下河沙边下去，只好站到横长的河岸上。他们已经靠近江边。这时，在河岸的高坎上，已经架好了有十多挺轻重机枪，还站着一长排的荷枪实弹的日军，无形中仿佛把他们（中国人限制在面向河的这一面），还有，在东西横长的河边上，很多的人被早已经站在那里的鬼子限定的防范范围，这就是说，日军已经把四五百个南京人民从三个方向：东、南，西三个方向紧紧围住了，只剩北面的长江。
然后，等着船来把他们运走的南京贫民，就这样，一直盼着，没有吃午饭的人们肚皮早已饿极了，有些全身乏力地坐在地上，而直到黄昏了，也没有看见鬼子所说的有船来。
已经站了近大半天的人们，他们的肚皮早就饿的难受。叶玉国和自己爸爸、妈妈、两个10岁多点的弟妹，还有两个被父母抱着的幼小的弟妹，站在接近河边的河沙地上。这时，有四五百人都站在码头下来是一长片的斜斜的河坎和河边上，看上去密密麻麻的，仿佛要远去他乡开垦土地似的。河岸上，由于凹凸不平，人们就站得高高低低的，如五颜六色的人桩，原先还有些人聊谈着，好像是一阵热乎劲一过，一片庞杂的人群就安静无声了。而架在土坎上的日本鬼子轻重机枪不知什么时候又增加了六七挺轻重机枪，加上原先的就更多了。这时，一横长的日本鬼子有两百多人俨然站在土坎上，好像在那里维持次序。
“怎么，这船还没有来？”
在叶玉国身边站着的几个男人早已不耐烦地说：
“是呀，都等不下去了。”
“谁知道日本人是不是喊我们去做工？”
“那你说日本人要喊我们干什么？”
“我想既然他们是喊我们做工，就是做吧。”
“哎，我站够了。”
“我要坐一下。”
于是，三个在叶玉国身边的人群里的男人有人坐下在他身边的沙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