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课在仓阳（二十一）去赶船

徐勇

      第二天早晨是晴天。肖刚多早起床了，他当夜没有回工棚睡觉，而是去转移到了别处的一个地下党成员临时的家过了一夜。他什么都没有带，因为上船，还要被守在趸船上的鬼子、伪军检查，他也不带手枪。吃了点饭，肖刚就和同志告别了，走出了破旧的房子。
肖刚队长心里还是愉快，他相信自己能和何宝声过检查这一关。他走过了一条安静的胡同，看到自己身两边黑里带白的打到他头上方的年深月久的砖墙，还有砖墙两边的上方，耸立的白色的楼房和一些能看见近些的灰黑色的平房顶，已经在天上的一片蔚蓝色晴空里，金黄色的太阳照到他右方位的背阴的对面墙上。
胡同里，也有点人缓慢地走过来。肖刚还是走着。他走出胡同，到了小街上，又穿过四五条大街，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才来到了码头。
这时，码头上停泊一些船。一根根桅杆映衬在浑浊的流动着的江水上和码头有些远的河对岸坎上的一些破旧的矮房子上的视角。
金黄色的阳光照在一条延伸出去的水泥码头到下面的江边上。在码头上，已经有许多劳工肩扛着又沉又重的货物木箱，或弯着背，背着一个大木箱，两手反伸到后面，紧紧地搂着箱子，朝上面非常吃力地走来。（本段以电影《东方红》为原形。）
还有手里拿着皮鞭的工头，在恶汹汹地呵斥背着肩扛货物箱的劳工。
“快点！快点！别他妈偷懒！”
喊过后，就把鞭子扬一下，凶神恶煞地瞪着这些劳工。
忽然，一个工头向一个有五十岁的苍老、非常憔悴的劳工打了一鞭子，这个劳工差点摔倒。他可能坚持不让自己倒，就气愤地只好往码头上走来。
肖刚看见了，心里非常气愤！他很想跑下去，一拳打在工头的脸上，为这个劳工不平。
这时，一只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是何宝声。
“李有贤（肖刚化名），你怎么在这里呆着。”这是周雨同志为肖刚取的名，是为了应付一些麻烦的事和人的。
肖刚脸上还气愤。
可能不想让他说。何宝声立刻说：
“走，我们去赶船。”
“你好久来的？”肖刚问。他看到了何宝声暗示他不要因为劳工的事儿喊出来，就强烈地忍住。
“一早就来了。”
“走，我们去买到马鞍石镇的船票。”肖刚说。他马上把情绪恢复回来。
“我已经买了，是8点半的。”
“现在到开船还有二十分钟。”
“走，我们早一点上船。”看来，何宝声不愿意呆在人多复杂的码头说。
“行。”
然后两人就往停泊在码头边的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