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声十里出山泉 ——再读省江作品集《蛙鸣》

张海源

蛙声十里出山泉
——再读省江作品集《蛙鸣》
张海源

       2019年，在区委宣传部、区文联、区作家协会的大力支持下，在抚宁文学的热土上，结出了八颗丰收的果实。八位作家八部作品同一年相继出版发行，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丰收的好年景。
      在庆幸自己能成为其中一份子，并能和文友们共同分享成功喜悦的同时，又开始了取长补短的学习。
      拜读了王省江的作品集《蛙鸣》，书中的“思想杂谈”涉猎广泛，论述深刻，让我收获颇丰。
      在牺牲小我、舍身取义的民族英雄岳飞身上，我们不难看出他为了民族大义，收复山河，忠君报国，舍生忘死的爱国情怀。岳飞收获了万世敬仰，是顶天立地真正的大英雄。他的死是极端自私的宋高宗赵构和主和派、投降派时任宰相的秦桧合谋所致，更是那个昏庸的朝廷造成的悲剧，而他们的浅陋最终葬送大宋王朝的万里江山。
      民族劣根性不是先天的，一成不变的。其根本就在于社会文明程度，制度和文化是否进步，“公知”是否代表先进的文化等等。中华传统思想文化精髓提倡“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先进的思想是由有责任、有担当、有初心、有理想的人推动的。尤其是具有忧患意识的当代大学生要进一步坚定信念、摒恶扬善、去掉劣根、完善自我，做清醒的人，“传播正能量，弘扬主旋律”，辩证看待问题，扬善举，走正路，成就伟大梦想。
       要学点哲学，敢于“怀疑一切”。哪怕是权威，也要深入思考、剖析因果，得出自己的结论。即“否定之否定是肯定”，没有质疑的过程，往往是不深刻的。这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辨析，而是一种人生态度，是对理论的检验，有取舍的接纳。
       杂文或者说小论之外，省江的漫笔也是写实的。不是简单地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圣达的完人。关于水火的融合问题，他提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强调“扬长避短”的处世之道，是很值得大家学习和借鉴的。
       他的游记善于由一点入手，多向开花。简练的笔墨，勾勒出家乡山岩的险绝，怪坡的奇特，水土的芬芳。在作品中大量引经据典，让读者在山水的畅玩中品味传统文化的厚重。
       省江的诗，多为短小精悍、提纲挈领，从不拖拖拉拉、转来绕去。他的作品《蛙鸣》就是其中的代表。
       咋一看篇名，让我想起人民艺术家、著名画家齐白石先生在91岁高龄时，为中国文学家舒庆春（老舍）画的一张水墨画《蛙声十里出山泉》。齐老用焦墨画了两壁山涧，中间是湍急的急流，远方用石青点了几个山头，水中画了六个顺水而下的蝌蚪。青蛙妈妈在山的那头，蛙声顺着山涧飘出了十里。齐白石把"蛙声"这一可闻而不可视的特定现象，通过笔墨表现出来。画面上没有蛙，而有如闻蛙声之感，这是绝妙之至的构思。从山涧的乱石中泻出一道急流，六只蝌蚪在急流中摇曳着小尾巴顺流而下，蝌蚪们不知道已离开了青蛙妈妈，还活泼地戏水玩耍。人们见到摇头摆尾活灵活现的蝌蚪游荡在溪水的源头，自然会想到蛙和蛙的叫声。可以从稚嫩的蝌蚪联想到画外的蛙妈妈，因为失去蝌蚪，蛙妈妈还在大声鸣叫，似乎那蛙声随着水声由远而近。齐白石对"诗中有画、画中有诗"驾驭得游刃有余。由于齐白石对"时"、"空"领域的熟练掌握，才在画面上表现那样胜似闲庭信步。在齐白石的《蛙声十里出山泉》中，诗情画意榫凿相吻，水乳交融，充满了浓郁的艺术魅力。
      齐白石以诗人的素养、画家的天才、文人的气质创造了如此优美的意境，把诗情画意融为一体，准确地表现了诗中的内涵，达到了中国画"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高境界。
     《蛙声十里出山泉》后来收入《齐白石全集》中，且印成了邮票。甚至被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根据方慧珍和盛潞德的原著作品拍摄成水墨动画《小蝌蚪找妈妈》，成为齐白石的代表作之一，名扬海内外。
      省江的诗，同样没有强调某一只鸣唱的英雄，而是吻合了毛泽东主席提出的文艺创作方针“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也
正是当前文艺创作提倡的创作方向。所谓“一花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暴雨过后 池塘传来蛙鸣
      一声高过一声地 表达自己生命
      若你仔细倾听
      这些声响各有特色 各不相同
      世界上 所有生命都有权力发声
      文学需要创新，那就要加强文艺创作队伍建设，不断发现新人、焕发新的活力，不断推出新作、呈现新的风貌。只有层出不穷的佳篇力作、文艺精品，才能展现文艺繁荣，实现中华文化的振兴。
      我还喜欢他那首小诗《我家门前有座山》
      我家门前有座山
      我躺下的时候
      它就站起
      进入我的梦
      我站起的时候
      它就卧倒
      成为人世陪衬的风景
      诗中没有对山的描绘，却让隐隐约约、似有似无的山，格外亲切，那份淡淡的相伴、无形的厚重就是人生最好的一份慰藉。
      前几天，我又有意无意地拿起这本《蛙鸣》，翻看着《一群鸟在天上飞》。
      一只鸟在天上飞
      一群鸟在天上飞
      我的眼里是天上的鸟
      鸟的眼里是地上的我
      即使鸟把所有的羽毛给我
      我也不能飞上天空
      因为我的骨骼和鸟的骨骼
      不一样
      从一个地方抵达另一个地方
      鸟靠的是翅膀
      而我
      靠的是脚
      沉思过后，让我终究放弃了曾经的一个念头。一段时间里，自己总想乘着浩荡的东风翱翔九天，去放飞梦想。因为那个选择，或许只是一时冲动的尝试，而自己并不想飞得太久。时间长了，担心会少了根基，失了真我。
      作为长城脚下长大的作家，省江笔下少不了对长城的描摹和赞美。伤痕累累的城砖，凝聚出无法忘却的民族的魂。为了民族、为了自由，为了建立崭新的中国，战士们在硝烟弥漫的战场、厮杀呐喊，历经沧桑的城墙上，残存着骸骨精魂，他们永久地护卫着祖国壮美的山河。
      他登长城时，这样写道：
      你傲立山巅
      我伟大的祖国 你的子孙为你骄傲了几千年
      你的躯体已残破不堪
      我沧桑的祖国 你也曾饱经摧残
      你身下的高速公路车流不息
      我年轻的祖国 你已经重新焕发了生机
      抚宁人，对于古代的长城，都会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深深的敬仰。对近现代的长城，都要用自己的思考得出探寻的答案。大新寨的长城我也有缘登攀了几次。去的多的当属界领口长城和程家沟长城。亲身感受到脚下升腾的一股奔腾不息力量，脑海里凝聚成一种坚定不移信念，身体里透着勇往直前的劲头。
      最后用省江的一首诗作结语吧！
      一切
      上
      有苍天
      下
      有大地
      
      中间
      有我
      没有我
      就没有一切
      
      一切是我
      我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