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4-21 23:08
在永远镂刻的记忆中,我欣赏美景的欢娱。我在深忧时光的历史中,感触颇深而泪眼朦胧。在光阴荏苒中,我流连眷恋美丽的传奇。依稀如昔的甜美,如今仍掩映可见。我又在微波乘风中,听见如怨如诉,又似悲凉欲绝的声音。我还看见飘飘的竹叶,错落的农舍。晦冥的远景中的人影,我也隐若可辨。我边走边听,倦怠而寂寞着。我希望有艰辛而充实,美丽而璀璨的生活。
古韵石桥横渡,舟楫淙匆。绿荫满檐,枝桠纵横,水雾滋润,我偶尔又浮现脑海中的梦幻。伊人近在咫尺,转眼又恍若天涯。古树无语,风吹过,黄叶悄然落。我看见疲倦的蝴蝶,似乎传递着古老的不可言传的信息。或在古朴的木屋。或在宁静的小吏港口。我忐忑不安的留恋爱慕之情,渐渐融化成了泪。这也分解了我多年感触的诗趣,和心头缀满的清露。
小市乡位于怀宁县西部,皖江中游。东临白洋湖,南接杨林畈,西隔皖水与潜山县相邻,北与三祝乡相接壤。交通便捷,三一八国道、沪蓉高速公路穿境而过。乡以驻地小市港得名。小市港旧名“小吏港”,是东汉乐府诗《孔雀东南飞》故事发生地。因处古代官道,水陆交通便利,商业兴盛,自古以来就是商贾云集、商贸繁荣的古老商埠、皖西南地区重要的商品集散地。“小吏港”遂演变为小市港。建国初属三桥区的小市、顺桥、茅庵、杨棋、四松、平坦、受泉等乡。一九五六年并为小市乡,一九五八年建小市人民公社,一九六零年并入三桥人民公社,一九六一年恢复小市公社,一九八四年改为乡。全乡除杨棋等五个村为丘陵外,余为皖水沿岸大片肥沃良田的圩畈区。以水稻为主。小市港原有“孔雀台”,系《孔雀东南飞》的纪念建筑,现已毁。后,有重建。花山墩,又名乌龟墩上的焦仲卿、刘兰芝合葬墓,已修葺一新。
小市乡有神奇的传说,可幻可化,扑朔迷离。小市是千年古镇,古称“小吏港”,又名“焦吏港”,旧志载“以汉庐江郡小吏焦仲卿而得名”。自汉代就有其址,是东汉著名乐府长诗《孔雀东南飞》的发生地。小市港古为水运港口,商贾云集,因年长日久,河道淤塞,渐不通航。周围农民多植园竹,织编竹席,远销全国各地。小市镇不大,镇内有一条逼窄的老街,街上是光滑的石板路,两旁房屋青砖黑瓦,飞檐翘角,古风稍存。我抚景畅观,泪点点,犹听回澜曲里烟雨茫,肆其残虐,倶成惘惆。婉丽罂铬,玉树已凄凉,旧颜渺难寻,我苦郁心头。在镇东不远处有个叫刘家山的地方,相传就是刘兰芝的故里。焦仲卿的家乡在今潜山县梅城镇焦家畈,与刘兰芝家乡隔皖水相望,相距只有十多里路程。相传小市乡另有相公庙、兰芝桥等古迹,也和焦仲卿、刘兰芝有关,但缺确切考证。佳期如梦转头空,隐恻炽情,踉跄落地而碎裂,我看见草木也悲壮地零落着。柔情似水,江流滚滚,劫灰余烟里,我满目怆痍。
在小市乡北侧下街,有一处著名古迹叫“孔雀台”,是后人纪念刘兰芝、焦仲卿而修建的。开始这里阗无人迹,含蓄隐忧而静谧异常。孔雀台始建于唐代,初为土台。元时在台上搭竹棚,明永乐年间改为砖木结构舞台,清末曾扩建。孔雀台作为《孔雀东南飞》的象征,千百年来成为文人墨客寻幽访胜之地。“到安庆必登塔,到小市必登台”。清末以来,许多名优都曾在此登台演出,其中有夏月润、齐之宝、汪玉珊等。因此,孔雀台在长江中下游名声远震。惜在“文革”期间被毁,仅存遗址和图片。孔雀台是当地人世世代代演唱刘焦爱情悲剧的戏台,据说每逢正月,都要在这里不分昼夜连唱三天大戏,热闹非凡。孔雀台原来呈“凸”字形,占地百余平方米,分上下两层,上为舞台,廊殿式屋顶,飞檐翘角,每层有斗拱,雕梁画栋,气宇轩昂。但这座珍贵的建筑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毁掉了,已不复存在。现在只剩一座土台,犹自巍然屹立,仿佛在向人们述说着昔日的辉煌。也许是几堆破碎云,栖息了永久。我自愧短识,无意畅达文謇。我也不能痛快的倾诉,或是惊情的哭泣。我只在风风雨雨中,记下孔雀台离别时的美丽、疲倦与软弱。曾经苦难的旋律,最苦最累的岁月,以及罪孽风冲,都已随风而逝。
小市乡里传说,焦仲卿的母亲叫焦八叉,脾气凶悍。焦仲卿有个小妹叫焦月英,诗中曾提到过她,叫她“小姑”。这个小姑聪明能干,人称“能小姑”。刘兰芝、焦仲卿双双殉情。青春忙于生活,顾不得了解与抗争,他们挥手告别尘世时,肯定已心碎万瓣。焦母可能也会痛悔万分,无地自容。但是只有焦月英深明大义,出面主持丧事,将兄嫂合葬。后来,人们便将这座合葬墓称作“孔雀坟”。孔雀坟现在还在,位于小市乡老街东侧一座叫乌龟墩的小山岗上。这座小山岗叫花山,也就是“华山”,《孔雀东南飞》中说:“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旁”。“永镇寺”,原名永镇庵,坐落于古镇小吏港栅子门外。据传建于汉建安年代,是刘兰芝、焦仲卿的定情地。一九五一年土地改革期间,佛像被毁,僧尼还俗,改建为小市小学。一九五三年大水,庙基被拆除,砖石用于建校。后,有重建。上世纪三十年代初期,“孔雀坟”还保存得相当好,墓前有古青砖雕刻的墓碑,每年清明节和腊月都有大批群众到此焚香祭祀。但解放以后,这座坟被毁掉了。到了八十年代,对坟墓进行了修缮,面貌为之一新。墓基由块石砌成,墓前竖白色大理石墓碑,高约一米,上刻“汉焦仲卿、刘兰芝之墓”九字,古朴大方。碑的上方还雕刻着一对美丽的孔雀,象征着他们的忠贞爱情。几千年点亮的思维,在这里闪烁兴奋的光芒。只是尘埃污秽,随意践踏着渴望已久的梦幻。这里用生命打破幻想,用温慰翻波愁肠。历史用激情飞逸的教诲,敲打世代坟前缄默的人们。
小市是文化名镇。境内历史人文景观众多,孔雀东南飞文化园、焦刘合葬墓、孔雀台、王家山新石器遗址、广王庙、清乾隆年间纯种洛阳牡丹园等知名景点,使古老集镇大放异彩。竹编工艺素享盛名,小市“舒席”畅销全国。我觉得这些错乱的蹊跷事物,往往弥漫着人们很深的情愫。这里可能有善意的谎言,有时甚至是利益所驱使,或仅仅是为了掩饰人类自身的失态而已。如果是这样,端立的徒生,白圭之瑕,往往也有颇多的舛误,这使我感到非常痛惜。我只想在凌乱乖舛的人世中,辛意增文,自著自读而已。我不会去写推倒又重建的墙壁。我不想去写虚无缥缈的历史。我可以唯志行清纯,行解兼优。我可以宗说倶通,不滞文句。我可以直剖幽玄,开示悟入。我最终都以度生为本怀,固无以待言。我觉得人生如书,备力艰辛方成正果。我有时携卷快读,竟之,又掩卷太息。我耻于言利,这与世俗的见地有相悖的关系。林阴清脆的文字,忧思粲然,恣意燃烧着生命,我却毫无悔意。这可能使人对我的行为感到惋惜。我欲亲近自然的愿望,总是被大自然矜持地回避着。我在空虚的日夜,感到分外的寂寞,更不想凝结欢乐痛楚几何。我看群星无言,孤月沉默,流泉呜咽,夜莺哀泣等等。我坦陈的心愿,乐于成全他人。如果能用快乐感染他人,我觉得自己就是游曳的天使。
夏奎章、李硕成、夏天演与小市乡。夏奎章(1824-1893),原名大章,字奎章,以字行。京剧武生。小市乡良湖村大茅屋人。他是三庆班的头牌老生,有“活马超”的美称。他也是北方京剧演员第一批去上海落户者。其子在上海京剧界都享有盛名。二子夏月恒演武丑兼武生,三子夏月珊演武生,八子夏月润演武生,夏月华演武花脸。其中夏月珊,夏月润创办“新舞台”,从事戏曲改良,对京剧革新起了一定作用。他擅长剧目有《反西凉》、《战渭南》、《冀州城》、《赚历城》等。据说《冀州城》由“二黄”改“西皮”就是他的创造。他与谭鑫培为儿女亲家,谭之小女嫁月润为妻。李硕成(1889-1962),谱名庆哿,字焰春,小市乡莲湖村李家嘴人。幼读私塾,古典文学造诣颇深。十九岁毕业于安庆高级中学。一九三四年,在家乡设经馆两年。一九三八年,至解放先后任怀中分校、卓湖中学、文课中学教务主任兼国文教员。著有《老子疏证》、《庄子通义》、《杨子法言注》、《周易我见》及《诗词韵律学》,“文化大革命”中遭焚毁,现仅存《韵律学》一册。夏天演(1891-1960),字显相,小市乡莲湖村人。辛亥革命时,参加青年军。一九二一年,曾跟随孙中山。一九三一年,他与胡汉民一道反蒋,被迫辞职,旅居上海。一九三八年冬,因健康原因辞职家居。一九五九年,被选为第一届县政协常务委员。病逝于任中。
广王庙坐落在良湖村。背负山峦,面向皖水,古朴雅静,别具风韵。建筑年代不详,面积约三百平方米。中殿设有广王大帝神龛,广王神像居于正中,右为二广王,三广王,左为小广王。广王神像头戴皇冠,身着龙袍,足履朝靴,俨然一副帝王偶像。解放前庙内香火极盛,常住僧二至三人。每年农历二月间,广王大帝要到方圆百里内巡狩一次,农民称为广王会。足迹所至,涉及潜怀两县的小市、梅城、油坝、三祝等六个乡。广王所到之处,都要设台,陈列香几接驾,盛会三天,参加者数以万计。据传,广王乃是后梁皇帝朱全温之长兄朱全昱,原系安徽砀山午里沟人。朱全温参加镇压黄巢起义的部队,战功显赫,被唐朝封为魏王,任四镇节度使,一跃而为晚唐后期独揽朝政的新贵。朱全温准备篡唐时,接长兄全昱到京师,委以重任,朱全昱不接受,回到砀山隐住山林。朱全温即位太祖后,有一次生病,很想长兄全昱来看他,派人到砀山请全昱,错传皇帝派人来捉拿全昱。全昱于是只身向南逃亡,来到皖水东岸的岗峦地带,定居下来,为当地百姓看病植树,做了不少好事。以后,他回到砀山,被太祖封为广王,死后又加封为帝,称为广王大帝。后人知道了这段逸事,特在朱全昱的栖身之所立庙,岁时享祀。广王神龛两旁有副对联,可资为证。联曰:“身隐砀山,生耻封王死作帝;灵昭皖水,功名及物德嘉民。”当地文人谢鸿斌早在二十年代也曾为广王庙题写一副对联,亦可作证:“寄迹烟霞,砀山一角帝王贼;功垂民社,皖水千秋俎豆馨”。
我日耽风雅,无念自己写下素事篇章。每援笔饰笺,辄劳悬怀,命蹇如斯,殊觉赧颜。我在此只是淡写生活旋律。我非倩人,亦无蓝本,信步观场,稍散郁滞,慨当以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