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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作品名称:音坛谍影 作者:晓林 发布时间:2021-02-10 05:19:23 字数:5612
懂琛在得知,林剑秋被警察局逮捕那天。为探测林来香小姐,是否和这件事有嫌疑,他特意去放送局,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她。
在和她告辞后,他独自一人在回走的路上,思索着刚才林来香,在听到林剑秋被捕消息时的神色。认定她好象确实不知此事。那么林剑秋的突然被捕,又和谁有关呢?他深思着:
“张喜春?不大可能。他只是和林剑秋工作上的接触,根本联系不上组织关系。那么,到底是从哪条线上来呢?”
他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找不到头绪,心中烦闷。抬头看看走出这条路,已到大同街,过了街,就是杏花屯的“春来酒馆”了,便直接奔去,
这“春来酒馆”,实际上是一个地下联络点。懂琛便是这联络点的负责人。上次懂琛和林剑秋、朱旭,一起来时,出来的堂倌,就是这酒馆的地下联络员,名叫郝春来。酒馆也是由他得名。
懂琛来到“春来酒馆”,和郝春来商议这事。为探准虚实,决定由郝春来化妆去警察局找底线,探听林剑秋被抓到警察局的真实情况。
郝春来进了警察局,联系上底线的一位警官;说也巧,这位警官,正是那天提放林剑秋出禁号的的那位警官;他一清二楚、原原本本的,把情况告知了郝春来。郝春来得到消息的当天,便转告给了懂琛。
懂琛得知,是林来香小姐从警察局领走了林剑秋,虽感惊异,可对猜疑林来香来历不明的身份,却终为落定。他警觉的认定:
“她绝对是来头不浅的特潜人物,不然,怎会直接把林剑秋,从警察局领回来呢?”
他又考虑到:
“是恋情,还是另有意图?但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林剑秋是否回到家里,再作打算。”
寻思好后,他决定去林剑秋家走一趟。
晚上,他来到林剑秋家里,仍不见林剑秋回来。为安慰林剑秋的母亲,他即不露真情,又叫她可信的把林剑秋已从警察局放出来,暂时躲避的话,透漏出来。老太太听了这话,放了心,再三表示感激懂琛,
笠日一早,,懂琛又去了一趟放送局。见到林来香,看她平静如故,面带笑容,便瞅了她一眼,装作愁闷不振的模样叨念:
“咳!看来呀,林剑秋被捕哇,是出不来了。”
“不会吧?兴许是被抓错了。”林来香的两支黑眸转了转,不在意的样子,“嘿,我可看到他了。”
“啊!是真的吗?”懂琛估作惊讶的样子,“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他的呀?”
“哦,哦,是在我回去的路上。”她的俩眼向下转了转,又朝向窗外望了望,“他跟我打个招呼就过去了。”
“他没跟你说什么吗?”懂琛盯问一句。
“哎,当时我是坐在车上,急着送文件,一走一过,碰见他的,他是往回走。”她很爽快的随嘴说出,随后,娇气的推让着懂琛,“不信你到他家看看去?你快去呀,问问林老师咋样啊?我是一点也不知情啊。”
她说的是那样的真切而随意,叫懂琛琢磨不透。
“哎呀,那我真得去看看他。”懂琛瞅瞅她,顺话聊上一句,“呵,这事可真巧,让你遇见了。咳!谢天谢地呀,总算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出演播厅。下了楼,不停脚的直奔林剑秋的家。
实际上,林来香还在继续演戏;她以为懂琛不知情,瞒天过海,躲过身去。但是,林剑秋确实离开了协和旅馆,回到家里。这一切,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那么,那边钟鸣启按甘粕正彦旨意,又怎样进行的呢?当然,这也是林来香事先所预料到的。
钟鸣启本以为林来香,会为从警察局把林剑秋领出,而暴露身份的事无话可对,进而,威逼她就范交出林剑秋。但是,当在钟鸣启见到她时,叫钟鸣启意想不到的是,林来香小姐所出之言,顶闯得他目瞪口呆,哑语无言。
“我之所以冒险救出林剑秋,并非你们想象那样卑贱无知。”林来香用鄙夷的目光注视着钟鸣启,“而是为了顾全大局,卧底潜伏放长线;甘粕正彦先生,把我放到新京中央放送局,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她理直气壮的接着说,“要是现在抓起了林剑秋,那不前功尽弃了吗?还有什么意义?这一切不都是空谈吗?”接着她鄙视的瞅了瞅钟鸣启,“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想甘粕正彦先生,是会理解的,要是他,也会这样作的;至于说我报露了身份,那是报露在我们自己人的面前,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最后,她叫钟鸣启转告甘粕正彦先生,请他放心吧.,一切按计划进行。
林来香嘴不停歇的质问,叨得句句在理,钟鸣启无话可应;他呆若木鸡。怏怏而退。
钟鸣启走后,她对镜得意的哈哈大笑。急忙化了妆,出门去到协和旅馆见林剑秋;通知他赶紧回家,明早上班去,以防不测。并叮嘱他:千万不要说出她林来香。
这才有刚才对懂琛所说之言。
懂琛从放送局出来,到了林剑秋家里,见林剑秋已在家中,俩人欢喜相抱。老太太在一旁,高兴得两眼闪出泪花,谢懂琛的救儿之恩,非要留懂琛喝一盅。
老人家那知真情啊,懂琛也不好分说。当然,林剑秋回家也没吐露实情,只是含糊的对母亲说是抓错人了。
酒桌上,懂琛提起话说,是林来香告诉他的信儿才来探望。随意又逗起趣来,林剑秋听了咯咯的笑说:
“呵呵!她可真会演戏呀。”
懂琛为之一笑.。
之后,直接问林剑秋被捕和出警察局的事。
林剑秋把被捕的经过,照实说了。可在要讲出警察局的情况时,心有顾虑;虽然想到林来香叮嘱的话,可对跟他朝夕相处,贴心如腑的老朋友懂琛,是无话可瞒的。于是他料有所思的,便把林来香扮妆军警相救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这时,懂琛才知真相;明白了林来香是在假戏真演,从表面看,她是出于对林剑秋的恋情,但实际又是如何呢?一时还难以断定。可他考虑到,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为了不露马脚,是不能跟林剑秋挑明的;虽然林剑秋对林来香的作法也有所疑。但现在惟有按林来香的作法去办,才可行。
林剑秋听得有理,便依从懂琛的话,按林来香告诉他的,第二天一早,去了新京中央放送局上班。
话说回来,那日,钟鸣启出了林来香的寓宅,忧心重重,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禀报甘粕正彦。
他见了甘粕正彦,把跟林来香小姐的谈话,添枝加叶的描述给他听。甘粕正彦听了既吃惊,又欣赏。心里琢磨:没料到林来香小姐,竟有如此智能,识破他的计谋;把这台戏演得毫无破绽,还给他个回马枪。
然而,诡计多端的甘粕正彦,听钟鸣启的话中,没有提到林来香把林剑秋从警察局领出后,带到何处?这他想要得到的情报。这叫他十分怒火,气的他那仁丹胡撅了起来。立时,瞪起三角眼质问钟鸣启。而这肥胖的钟鸣启,本来就被当时林来香一阵连珠炮,打得蒙头转向,那想到这码事了。听主子这一质问,更是无话可言,支吾难搪。顿时缩成一团,脑袋一片空白。直气得甘粕正彦暴跳如雷,骂他废物的干活。可他甘粕正彦,又不肯放弃对林来香的惩治。于是,他想了想,换了口气,狡诘的面冲钟鸣启说:
“咳,我的,真的是拿你没有办法,哎,看那,在咱俩的情分上,给你个机会,恩,盯住那林小姐的,再去探探情况,这样的好吧?不过吗,你要随时的向我汇报。”
他又笑呵的拍拍钟鸣启的肩膀,好象很关切的样子说:
“瞅你胖胖的象个墩儿似的,劳驾了。”
“噢,客气了,客气了。”
钟鸣启虽头脑迟钝一些,但也听出这一语双关之意,他点晃着那颗肥胖的脑壳,徉笑而别。
懂琛走后,林剑秋心里一阵翻腾;虽说被抓进警察局的事,暂时看是平静了。可琢磨起来,刚才懂琛所说之言和神态,又联想起在“春来酒馆”的情景,他越发有些疑惑不解:
“懂琛他是不是有组织的人?他对我所说的,林来香的在警察局的举动,不但没有动容,而还让我听林来香的安排,是为了我。但观他的言举,好象有一种隐情,还在瞒着我?”
他察觉到,是乎有一种潜在的力量在支配着他懂琛,好象这一切,都在悄悄的进行着。
“那么,张喜春的被捕,是不也和这种关系,有某种联系呢?”
林剑秋一支接一支的吸着烟,在屋里来回渡着。他敏感的是:
“已知我和林来香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却不予明言。这又叫我如何是好呢?”
可最终悟明悟到:
“这一切,是在进行一种爱国反日的行动,是在支持着我;和我的思维融合在一起了。这真是命运的安排吗?”
思索到这里,他把烟头摁在烟碟里。回手撩起钢琴盖,狂然地弹起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在那旋律进入悄然的情境时,他情思悠悠;脑海里飘飘悠悠的,又浮现出林来香那可亲的面容,好似向他呼唤;他心绪重重,眼前一片茫然。他深沉的挥弹起亢奋的命运之音。默然间想起,明日还要见林来香,递交演播谱稿。便欣然的撂下琴盖,赶写乐谱,一直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
林剑秋换一身白西服,精神抖擞的跨入新京中央放送局的大楼。
进到演播厅里屋,见了林来香,若无其事的望她一眼,便把演播谱稿递给了她。而林来香却笑然相对,她接过谱稿,着眼瞧了瞧,回手还给他后,拿出申报单。在递他报单时,使个眼色,顺手把一张便条,塞进了他.的手里。林剑秋捏住便条,迅速的塞进西服的里怀兜里。他刚把报单签完字,抬头看上井先生从屋外走来。
“哎哟!林先生回来了。”他笑嘻嘻的打量一下林剑秋,“您这是去哪呀?还换上一身新西装。”
“哦,我是去趟乡下,串门儿去了。”林剑秋顺嘴溜出,“哎,不是快过年了吗,换身新衣服。”
“噢,是这样。”他点点头,跨出了门。
“喂,等一会儿上井先生。”林剑秋向林来香点头示意,便跟了出去。
“这些日子呀,赶上过年,我家尽事儿。还都得我去答对。有件事也忘跟您说了。”
林剑秋和他边走边聊。
“什么事?您讲啊,随便的说吗。”上井摆出上司的架势,
“您介绍的那两位乐手啊,我看都很不错的。”林剑秋假意的笑着说。
“噢,那,那当然的了。”他一听,便玄乎欲势,“那是我的,在新京音乐学院,知道吧,从大冢亨院长的学生里挑选的了。”
“是吗?我说呢。都是高手哇。”
林剑秋说着,心里犯寻思:
“是不是大冢亨院长的学生,谁知道哇?”
顺口点给他听:
“不过可要听指挥呀,不行另搞一套哇。”
“不会吧?”他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
“但愿如此。”林剑秋点着头,又尖刻而含蓄的说,“咱们‘熏风音乐会’,可是搞音乐演奏的团体,可不能搞别的什么哪。”
“噢?”
林剑秋的话,如一根刺一样,刺痛了他的灵觉。他警觉到,是不是让他林剑秋发觉了什么?看他那忧深的面容,紧皱的象张榆树皮,呆楞半天,也没舒展开,无话可应。讪嗒嗒的回到他的办公室。
林剑秋看上井先生,钻进了他的办公室。便回过头来瞅瞅四周没人,去了走廊旁的厕所。他把门关上后,从兜里掏出了,林来香塞给他的那张便条看;一目了言,八个字:
“注意上井,暂不相见。”
他瞅着纸条,琢磨一会儿,想到刚才跟上井说的话,不由得一笑:
“嘿嘿,真是想到一起了。不过,也给他上井扎上一针。”
他走进便池,挑起纸条,打燃火机,一烧了之,顺水冲掉离开。之后,他稳了稳神,迈着方步,返回演奏厅。
林剑秋一脚迈进,还未站定,见乐手们一窝蜂似的过来,把他围拢起来。
林剑秋抬头,惊喜的朝大伙扫了一眼,看朱旭、王平、周畅、王乐天、景玉明和懂琛,原“七君子乐队”成员一个不少。
“呵呵!都来了。”林剑秋高兴的说。
“嘿!瞅我们的林指挥好精神啊。”王乐天着眼,当头一句,便逗上嗑,“是相好亲了吧?不然,怎么换上一身新装啊。哈哈。这可是懂哥告诉的。”
大伙随之哄堂大笑。林剑秋这才明白,原来是懂琛有意安排的。
“哎,都是你。”他向示个眼神,懂琛点点头,瞥一眼王乐天说:
“都是你这个调皮鬼,什么相亲,是串亲去了。”
大伙更笑的不亦乐乎。
“别逗笑了,还是听听林指挥的安排吧。”懂琛摆摆手,正言道。
“哎,我呀,得首先谢谢兄弟们对我的关心。”林剑秋拱拱手,“其实呀,要不是我母亲盯得紧呐,我才不去乡下串亲去呢,我的心哪,都在咱‘熏风音乐会’身上呢,我昨晚一回来,就把乐谱写完了,刚才,我已把报单交给了林小姐。”
“看!还是咱林指挥,”朱旭搭上一句,“话说的就是好听。”
懂琛在一旁偷着笑,心里寻思:
“你林剑秋话侃得可真圆呐,还真行。”
“我看你说的话呀,是另有所意吧?”王乐天笑呲呲的又挑逗上一句,“这心思全在哪儿,是不是?”他说着,把脖子扭向门外。
可这话音还没落,瞅林来香小姐从门外进来,他吐了吐下舌头,缩了回去。
“呵,这看林老师回来,都乐呵了。”林来香温声温气的说着,一眼望林剑秋,“林老师,请您把乐谱给我。”
“哎,你来的真是时候,我正要发乐谱呢。”林剑秋说了,把乐谱递给她一份。
林来香笑看他一眼,便离开了。
“这回我编的组曲是《旱天雷》和《春江花月夜》乐曲,现在就发给你们,晚上好用。”
林剑秋说一声,把乐谱往下发,走到王乐天跟前时,他特意逗笑说:
“你那铜钟啊,可得敲准点,别漏音儿呐。”
“放心吧,林指挥。”王乐天一仰脸,“我一定敲得正,准让它跑不了。”
“要是敲不正,我可得罚你呀?”
林剑秋逗哏的说一句,把曲谱给了他。
最后他把目光扫向懂琛。瞅他抿嘴笑,便递过眼神,小声说;
“乍样,我配合的行吧?”
“行啊,好和手,这台戏演的太妙了。”懂琛笑眯着说,“不然的话,怎可稳住军心哪?”
“这叫‘瞒天过海’,‘暗渡陈仓’是也?”林剑秋机敏而言。
“佩服,佩服。”懂琛点头示意。
俩人“呵呵”一笑,牵手相融的离开演播厅。
晚上,。
熏风音乐会演奏的民族乐曲的旋律,又响彻了夜空。
在回去的路上,他得意的哼起了小曲,一头钻进了酒馆。
懂琛走后,林剑秋心里一阵翻腾;虽说被抓进警察局的事,暂时看是平静了。可琢磨起来,刚才懂琛所说之言和神态,又联想起在“春来酒馆”的情景,他越发有些疑惑不解:
“懂琛他是不是有组织的人?他对我所说的,林来香的在警察局的举动,不但没有动容,而还让我听林来香的安排,是为了我。但观他的言举,好象有一种隐情,还在瞒着我?”
他察觉到,是乎有一种潜在的力量在支配着他懂琛,好象这一切,都在悄悄的进行着。
“那么,张喜春的被捕,是不也和这种关系,有某种联系呢?”
林剑秋一支接一支的吸着烟,在屋里来回渡着。他敏感的是:
“已知我和林来香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却不予明言。这又叫我如何是好呢?”
可最终悟明悟到:
“这一切,是在进行一种爱国反日的行动,是在支持着我;和我的思维融合在一起了。这真是命运的安排吗?”
思索到这里,他把烟头摁在烟碟里。回手撩起钢琴盖,狂然地弹起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在那旋律进入悄然的情境时,他情思悠悠;脑海里飘飘悠悠的,又浮现出林来香那可亲的面容,好似向他呼唤;他心绪重重,眼前一片茫然。他深沉的挥弹起亢奋的命运之音。默然间想起,明日还要见林来香,递交演播谱稿。便欣然的撂下琴盖,赶写乐谱,一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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