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读梦 读清明

陈草旭变

读书 读梦 读清明

看一篇关于读书的文章 ，不觉回顾年少时的麦田，那些锋利的镰刀和阵阵扑来的热浪， 我的那些故人，和几乎流尽了汗水的额头眉眼，那田埂边的桐树荫下和那里的沉静茶水。漫漫人生，滚滚风尘，如今，方知一个老农和开阔心怀的家人 ，为什么会在酷暑的中午去麦田守望，那是“麦熟一晌”的专注和柔情，是即将到来的所谓芒刺与辛劳中的收获满足，是展望盘算一家人的生存和温饱，谁会感到艰辛？是那些照片里满眼的得意 ，甚至还有喜悦的讯息 ，他们平凡而知足的劳作和收获， 我们耕读人家之“耕”之读。
值此清明，几十年岁月悠悠，我的亲人们，现在你们瞑目吧 ，安静的沉眠吧 ，一代又一代的农民， 一季又一季的麦田，一个又一个衰老去而又茁壮的生命， 一家又一家垂朽没落而又旺盛繁殖的庄户，不胜唏嘘，不无感慨，正如这一笔又一行影影绰绰的文字和周日遐思中的脉脉叙述。
读《三国志》关于曹操与张绣的宛之战，可以写一写那个被历史并不重视的战例。那么，先在不同的人物传记中，熟悉相关的材料并挖掘其中的细节，不放过一句仿佛并不相关的记录。构思的故事中，主要是张绣和曹操，应该出现的其他人物，还有典韦、荀彧等衮衮诸公 ，于不同的视角，写那一段故事。在各人物传记中找寻到蛛丝马迹，予以细节的串联，那样的情节应该更为丰富而标新吧。但是，这样自视为重要的题材和几乎梦中的盘算与构思，竟然在预备的阶段忘却了，可见酒精对记忆的伤害，数日酗酒的伤害 。这样常常的恶习及其颓废，也应该是祭奠的吧。
酒精下的梦幻，当然也有另一的世界。梦中的主人公是在机器人世界的，有橡皮类图象的，有植物怪视角的 ，木偶似故事的等等等等，每一种梦，皆怪异奇绝。不知道这些梦境，常人是否会有 ，但我经常会在醉后有这样的奇梦 ，那是通往另外宇宙的见闻吗？是量子纠缠的例证吗？余则的梦幻，大多是冲突的 ，在归途中总遇到恶犬的 ；也常常有相遇病恶者，凌晨的朦胧中，知晓那是已经过逝的亲朋，而他们，的确是死去了的；也有美好的，是春夏季节里不同景象的色彩 ，是构思文章中的断句诗行 。这些怪异而华丽的梦幻世界，是否应该改祭奠？
这样的光景里，再读几篇关于清明的文章 ，追思千古 ，纵横相望 ，亦或青春畅想，少妇惆怅， 不觉受到更浓烈的感染。半掩房门之外，来来去去的市声车声 ，不必关注，只觉得日月那微微的风 ，从明媚的南面而来 ， 从西湖公园的后山渡水而近，不由举目望去 ，那所谓的翠柳，春分的花开，清明的到来，传来的鸟鸣 ，还有太多的的言说怎不动心？不会是关于生死与时光流来逝去的无谓吧 。
清明时节，昨天潇潇雨，已停歇，夜色深浓，满园人家，多多上灯如花，窗亮冷暖，床榻梦话。生存，工作，生活，生活和艺术，以至于“无”，这人生的五个层面，每一达成，都是重要的吧，也是你可能的吧。境界的一层层年月风华，像童年、少年、青年、壮年和暮年的吧 。短短的文字，也视为清明节的祭奠和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