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画意说燕子

朱海明

                                               诗情画意说燕子
                                                     朱海明

      燕子，一般指家燕，非常普通的鸟类，小巧玲珑，比翼双飞，筑巢檐下，是著名的益鸟。特别在我们北方，燕子是春天的使者，报春、抄水、啜泥、捉害虫，得到人们的赞颂与爱怜。正是：
      惠风和畅静尘埃，蓓蕾初萌吹欲开。
      比翼双飞新紫燕，呢喃细语报春来。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这里……”从小就唱着这样的歌谣，迎接燕子从南方归来，飞回了我家的房檐下，飞上飞下地修补着去年的旧巢。父亲说，它们是咱家的老燕子，认地方。哦，这就是所谓的“疲马恋旧秣，羁禽思故栖。”吧。
      燕子的体态苗条而优雅，它们经常活动在柳岸花丛之间，穿花燕子或抄水燕子，更为人们所欣赏，观之不足便施以丹青水墨，历代画家笔下的燕子栩栩如生更加传神。诗人词家更是不惜笔墨，留下了大量描写燕子的优美诗章：“燕子不来花著雨，春风应自怨黄昏。”“含桃花谢杏花开，杜宇新啼燕子来。”“双飞燕子几时回？夹岸桃花蘸水开。”“莺莺燕燕分飞后，粉淡梨花瘦。”“绿暗红稀春已暮，燕子衔泥，飞入垂杨处。”
      我尤其喜欢杜工部的“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xiá）。”因为这个景致我见过。如酥细雨淅淅而下，一泓绿水荡起微波，鱼儿们争先恐后欢快地跃出水面，似乎要探讨外面更广阔的未知世界。一对对燕子穿过雨丝，飞快地掠过水面，把整个画面全都搅动了，全都搅活了。
      对于燕子为什么抄水，据说有多种说法，可能都有道理，不过我比较认同为了点水清洁羽毛的说法，因为燕子爱干净，每逢下小雨的时候它们显得特别欢实，不歇脚地在雨丝之中飞来飞去。而燕子抄水的情景着实动人，翅膀一敛凌空而下，到了水面轻轻一点即刻腾空而起，轻盈优雅而快捷，流星闪电一般倏忽而过，虽令人目不暇接却留下了深刻印象，也引发了我抑勒不住的诗情画意，遂填制了《调笑令 · 春燕》一首，词曰：
      春燕，春燕，春来风光无限。翩跹曼舞婆娑，敛翅轻撩绿波。波绿，波绿，溅起流星飞玉。                    
      家乡洋河水库几十里的广阔水面，颇有些烟波浩渺的气势，岸边则是一望无际的芳草地，由春入夏，汛期还未到来，芳草地上万物葱茏，花开茂盛，莺燕争鸣，蜂狂蝶乱，好一派生机勃然。恰逢昨夜一场如酥细雨，高天被洗涮得湛蓝湛蓝的纤尘不染如透明的一般，友人们相约到芳草地上一游，兴尽而归，诗心未了（liǎo），又填了一首《杨柳枝 · 雨后出行》：
      胭脂夜雨浥芳坪，联袂牵衣陌上行。
      万里晴雯风送爽，穿花燕子更多情。
      燕子果然是多情的动物，它们总是相依相傍比翼双飞，自由自在地享受着大自然赐予的美丽春光，真叫人羡慕啊。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