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蛇

王红

第一次见到蛇
文／魏凡
       记得第一次见到蛇，还是在我刚刚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去表姐家，和我的两个大外甥去碣石山里玩儿。所谓的外甥，其实比我还大好几岁呢，所以都是在外甥的带领下，偷偷地躲开表姐，溜上山去。
       因为我生长在平原，年龄又小，是第一次进山，感觉山里什么都是那么的新奇。满山都是野果子，有脆白的野葡萄，野酸枣了，还有些不知名的小甜果。时不时草丛中鸣叫着飞出来噶啦鸡子，还有在树上窜来窜去的小松鼠。只是这山里的这份清新就让我特欢快。因我年龄虽是一行四人中最小的，但辈份大，又是来做客的，所以外甥们都争抢着为我摘野果，告诉我那是什么鸟，这是什么花。山里有一种红红的成串的野果，个头有葡萄大小，外甥告诉我这种果子叫欧里，酸甜又多汁，很是好吃。
        一边走一边摘果子吃，不知不觉我们几个淘气包已经进到深山里了，虽是野果更多，山路也更崎岖，我们不禁心里有些发毛，尤其是想起老辈人讲过的山深处有蛇精的故事，心里更害怕了，还好大外甥那时已十几岁了，性子又野。倒是给我们几个年龄小的壮了些胆气。因我最小最娇气，所以我走在了最后面。我在不经意间一偏头，发现在不远处石崖边长着一株一尺多高的欧里秧子，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壮的秧子却只长了一颗果子，但那果又是出奇的大，出奇的艳，红滴滴的很是惹眼。我忍不住停下脚步，直奔那株欧里秧走去，一心想得到那红红的果子。就在我走近那株欧里秧手快要触碰到那颗果子时，听我那几个大外甥声嘶力竭地大叫:“小舅舅…快跑啊…快……有大蛇！”声音充满了恐惧，还透着绝忘的哭腔。我低头一看，妈呀！就在那棵欧里秧上盘了一坨大黑蛇，黑麻麻的，身子足有铁锹把子粗，冷森森的蠕动着，充满野性的蛇头弓着，吐着猩红的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蛇头上那两颗眼睛透出两股凶狠的蓝光。原来，外甥们大声叫喊，是因为他们发现了这条大黑蛇，而我却只看到了欧里果，忽略了大蛇，当我看到大蛇的一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恐惧充满了我的脑海，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有什么要冲出我的身体，后来听奶奶说那是吓的，灵魂出壳，俗话说是魂吓飞了。我想跑，可就是挪不开腿，呆呆的看着那条大蛇，手伸在半空也缩不回来，就那样我看着蛇，蛇瞪着我。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只见那条大蛇突然弓起半个身子，如箭一般窜起，瞬间爬出很远，我眼睛看到如同一条黑线，消失了。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只觉脚面一凉，那种凉意透过了我的塑料凉鞋，天啊!那蛇就从我脚边爬走的，看着消失不见的大蛇，我也不不知怎么很快意识就清醒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有多大声哭多大声。腿也听使唤了，狠命的跑，记得我们好象摔了好几个大跟头，回到家发现衣服上满是摔倒时候蹭的青草汁。
       经过这件事以后，我们几个人再也不敢背着大人去深山里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