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连长徐士杰和白求恩（一百一十七）战士小刘

徐勇

         八路军战士小刘右肩上挎着步枪，急匆匆地跑上坡。这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了枪声。他知道：连长带着战士们和鬼子打起来了，在不确定的紧迫而十分紧张的战斗开始了！
八路军战士小刘，更想把这个消息及早地通知白大夫，好让他赶紧离开这里。他就跑得十分快，几乎是在飞向前。
还在庙里弯着腰做手术的白求恩，还有刘医生，在为一个八路军战士做腹部手术。
“白大夫！白大夫！”小刘还没有到就急喊，又喊。他觉得这样让白大夫知道，或许白大夫就会马上收拾，带着自己医疗队立刻撤离这里；就是鬼子来了，也是徒劳的。
白求恩听到了小刘喊自己，这个时候，他刚要把手术刀伸进躺着战士身上的白布，一个23岁的八路军战士被划开他肚皮上的红莹莹小孔，
就停下，抬起身问：“什么事？”
白大夫，我们徐连长喊你快走！”小刘喘着气急急地说。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已经不是在胸腔里跳动，而觉得自己的胸壁像两块石头死死地夹着跳一样。
“徐。”白大夫好像说，感觉这是徐连长派战士来告诉自己。
“是，我们连长让你一定要走，鬼子就在山下，这里危险，已经不安全了。”
白大夫没有犹豫，说：“这个战士是腹部伤，不立刻做手术，他马上就会死的。”这就是说，他不走。
刘医生也心跳，紧张起来说：“这样吧，白大夫，你先走，我来做。”
白大夫坚决对八路军战士小刘说：“你告诉徐，我不能让任何一个受伤战士，在我的手里死去。”
小刘就无奈地又感动转回身，向正在打仗的徐连长和战士们的方向跑去。这时，他还是迅速地向坡下跑去。同时，来自坡下山沟里， 传来的急急的一直不停息的枪声，也夹着一些零星的更响的枪声，还伴有爆炸声，是手榴弹的爆炸声，立刻汇成了一股可怕而嘈杂的混响传来。八路军战士小刘感到自己越往前跑，就感到自己的全身激动。他这时，更想把白大夫的话尽快返回跟自己的连长说，也就不往枪声什么的想了。他跑到了坡边，顿时枪声更响了仿佛一齐向他的脸全身扑来，就像风一样。


他 （八路军战士小刘）十分着急地向山坡下飞跑下来，看到：山沟里，有很多的鬼子身着黄色军衣，端着上了如尖细铁条的刺刀的步枪，正散开向趴在半腰山土坎上的27名八路军，边跑边射。矮墩墩的身子下，两条腿在无可阻挡地疾跑，想早点攻上去拿下八路军。就要跑到阵地了。小刘还看到：紧系着宽皮带的腰身卧倒在土石和土上双脚呈八字摊开；有隔开些的八路军战士把步枪架在坎边上，坚定地向有些淡蓝色烟尘往天空冉冉升起的坎下叫喊声震天的鬼子射击。同时，在有被打倒的鬼子兵惨叫而仰倒滚下山去的情形下，也有鬼子立刻弯下腰端起枪，打了一枪，以为打死了上面的八路军，打掉了对自己的威胁，就在得意的情绪下继续踏步而上，想及时消耗打死上面的八路军。

小刘刚下到阵地，就被飞射上来的子弹从他的身边迅疾地飞过去，他立刻弯下腰，这时，他还听到有子弹飞过他的头上，简直太恐怖了！这一刻，他十分强烈地感到：死是这样容易，只要一个不躲避的动作，就能办到。
他还是不管这些，马上把白大夫的话带跟自己连长的心情使他几乎在跑下土黄色的山坡时，要摔倒……
一个战士在射击中本能地转过脸，看见了：从坡上急激跑下来就的小刘，对自己过去些的正在向每个鬼子射击的徐连长喊道：
“连长，连长，小刘回来了！”
徐连长立刻回头，他一方面坚决打击鬼子，更重要的是：白大夫的安全。他宁愿用自己的生命保卫白大夫和村民。看见小刘跑到阵地上，就立刻把驳壳枪插进他紧系在宽皮带里的肚皮上，弯着腰跑向小刘，看到小刘跑近了，他意识到：小刘危险，自己一定要保护他。就赶快伸出手把他按下在自己插着驳壳枪的宽皮带的肚皮下。因为这时，子弹在半山腰和跑到斜斜坎下的鬼子间，上下飞蹿。枪声在就近或远的山腰上急响。那么，从战士们的背上方射上来的子弹，就会要了小刘的命。

徐连长尽管想知道白大夫的转移情况，可是他还是要关心小刘问：
“小刘，你受伤没有？”
在惊慌未定间，小刘才回答：“连长，我没有。”
既然自己战士是好好的，徐连长赶紧问：
“白大夫转移没有？”徐连长盯着小刘，好像他更等不得。
“没有。”
“什么！”徐连长大吃一惊，脑袋晕了。如果白大夫出事，他怎么向王营长交代。
“白大夫，在为一个八路军战士做肚皮上的手术，匆忙撤走这个战士过不多久就会死的。”小刘回答。徐连长了解白大夫的个性。
徐连长顿时明白：白大夫救每一个八路军跟救自己一样，绝不让他们在自己的手里死掉。他十分明白：只要守住这里，就是保卫了白大夫和村民。尽管他们只有27个战士。
就立刻侧身，对在射击的战士们说：
“同志们，白大夫为了救治我们八路军，连自己的危险不顾，我们一定要堵住鬼子，用死保卫白大夫和老乡们！”
“连长，你别说了，我们听你的。”在向鬼子射击的战士们都回过脸坚定地回答，又继续向鬼子射击。
“好，继续战斗！”徐连长说和小刘爬到一处土坎边，然后，徐连长和战士们英勇坚定地和鬼子拼死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