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甘岭（一百一十一）

徐勇

          妈妈在土墙边拿起一个簸箕就出草房子后去了。她从哪里上山，上山的路非常斜陡，到处是郁郁葱葱树木
天空也白明明的。妈妈没有心情看着这朝鲜乡村的风景，就想赶快采到草药，跟志愿军胡排长治伤。
她匆匆到山上。老妈妈把全部注意力用在找草药上。她一一看，近前的草地上，没有她需要的草药
。她就往山顶上去。靠近山顶，她看见一些，可是不多，她就采到自己篮子里。又继续采草药、
有一次，老妈妈看见一处比极高的山壁上，有她需要的草药可是，容易被摔下来；
想到要跟志愿军胡排长治伤，想到志愿军的生命有风险，老妈妈顾不了自己；她就双手攀登拱起的土灰色
山壁，都爬到一半了，脚踩滑了，人就从山壁上滚落下来。尽管，身子极为疼痛，老妈妈咬着牙齿，爬起来，想到在家里的志愿军胡排长有风险，老妈妈就极为执着，双手抓住石头和草，往上攀登。在她的努力下，终于采到上面两颗草药。
老妈妈采了两小时，终于采满了篮子。
她就赶紧回到自己家里。
一到家里。
妈妈就把采来的草药捣烂。然后把盖在胡排长(此时，他脸侧向墙里面，人已经昏过去）身上的铺盖揭开，把他在轻微一起一伏盖着灰布的肚皮上轻轻拿开，才把捣烂的草药又小心又轻轻放在他在微微起伏的肚皮红乎乎的伤口上。……
在昏睡着的胡排长，在迷糊中，感到自己肚皮上有什么弄得清凉凉的；尽管疼痛，也觉得肚皮在痛之外一种舒爽。
然后老妈妈敷好草药，就把布把他肚皮包好，
才把铺盖跟他盖好。才说：“志愿军同志，你肚皮还痛吗？”
“不是太痛。”胡排长几乎眼眶都流出眼泪来。朝鲜老妈妈的举止跟自己妈妈照料自己儿子不是一样的吗？
“没有关系，过几天就会好的。”
听到老妈妈温和的话，他感觉这话如一道轻微和风吹过他的心坎。胡排长几乎声音有些哽噎说：
“谢谢妈妈。”
然后老妈妈把她温柔有皱纹的脸对着跟前躺着的胡排长说：“没有什么，你们志愿军为了我们朝鲜平民，流血牺牲，打击美帝国鬼子。”
'妈妈。这是我的责任。”
你好好休息，我去跟你做饭。”老妈妈觉得胡排长不适宜多说话，这会影响他肚皮上的伤口。
“嗯。”
然后，妈妈就去灶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