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 苏维埃全代会

徐勇

一
一九三0年五月的一个晚上。上海。
一个28、9岁的男子在平静的街上缓步走着。他此时，表面上显的极为清闲，但是内心深处极度焦急不安，他是淞沪司令部司令熊式辉的手下，他叫宋再生。
他是中共特科队员。由于在五月20日，中共中央要在上海举行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不幸的是这样一个绝密消息，还是被敌人知道。此时，宋再生需要马上去找中共特科负责人陈赓报告这个消息。
在半小时不到，宋再生走到了一居民区的一房子门口，他敲门。
  “咚！咚！咚！”
一小会，门开了。
是陈赓开的。他看见：是打进敌人内部的宋再生亲自来找他，就意识到：一定有对我共产党的大事发生。他马上不安起来。
一进门，宋再生马上把这个事告诉陈賡说：“陈賡，不好了！”
“什么事？”
“熊式辉（淞沪警备司令部司令）已经知道我们党要在上海召开苏维埃全代会的事了。”
陈賡一听，立刻感到这个事情的极为危险，他觉得这事要紧急报告红军苏区的党中央，告知这事的危险，要党中央改变地点。
“老宋，我知道了。这样你先回去，密切注意敌人的情况。”陈賡说。
“好的，我走了。”
然后，宋再生走了。
等他走了后，陈賡马上去一个同志的家。



二


一到房里，陈赓马上对他说：
“老刘，你明天一早马上去一趟红军苏区，向党中央和周副主席汇报，把敌人已经知道我党在上海开苏维埃全代会的事向周副主席汇报，再听听他的指示。”
“好的，我明天一早就赶船去苏区。”
“要小心！”陈赓特地叮嘱道。
“我知道。”
然后，陈賡就走了。
陈賡把老刘安排去红军苏区报告这里发生的事了，他就安心地等着三四天后，老刘从苏区带回来党中央的指示。
由于苏维埃全代表要在5月20日召开，时间还有半个月。陈赓也不慌。
几天来，陈賡和往常一样，做党的特科工作。他是一个十分认真、严谨、有智慧的特科负责任人。
他表面上平静，内心里在急盼着三四天后，老刘带回周副主席的指示。

     在淞沪警备司令部熊式辉司令的手下，宋再生表面上表现出一种非常豪爽、江胡的义气，内心里却想法把握机会，向党随时报告敌人内部的情况。
他极为小心、稳重。
他知道熊司令做梦都想抓住来开会的共产党代表，只要这事干成，他就荣耀高升。
宋再生知道苏维埃全代会越来越近，熊司令会加紧行动，至于会怎样，他也不知道。对，要极力知道敌人的行动性和思路，做好对党有利的事情，是宋再生的共产党员的对党的信条。
三

四天过去。
去苏区向党中央汇报在上海将召开的苏维埃全代会被敌人知道的消息的老刘回到了上海。
他来到陈賡的家里。
一进门，陈賡就马上关上门，也极想知道党中央和周副主席的最新指示问：
“老刘，党中央和周副主席怎么说？”
“周副主席让我告诉你：党中央决定在上海开全代会的决定不变。”
陈賡明白党的决定:我党是不怕危险的，要是怕这怕那，这革命就别想干了。
明白了党中央的用意，陈赓决定，把自己对全代会的安全工作着手进行。
  多天来，淞沪警备司令部司令熊式辉又得意又心烦！

尽管获得情报，是跟共产党要在上海开大会的消息，但是，有一个问题：共产党在哪里开会？上海太大，，还有公租界，大街小巷如嘛，这等于是看不见，找不着，遇不见的；只知道有共产党，看不见人。熊式辉，无法获得时效行线索。
熊司令这天非常着急对自己手下训话。
“兄弟们，这共产党要在上海开全代会，这都好久了，没有发现他们在哪里开会？”他说时，看了一些站在近前的多个部下。
他训话的目的是：要让一个人出来承头，好发现线索搜索的时效性，好最终发现开会的共产党代表在上海哪里开会，不至于令自己这样被动。
“我着急，不知道共党的全代会在哪里开？我怎么向蒋委员长交代？怎样抓捕共党？”
熊式辉感到非常棘手，发言时一脸的无奈！
可是，下面没有人敢承这个头。
熊司令眼光急切，看了几下，都没有人出来，谁都知道这事：难办。
在近前的宋再生，坚决走出一步说：
“我来。”

四

“好，小宋。你来，我也觉得好！”熊司令也高兴。他又说，“你就从现在起带领兄弟们在全城搜捕这些共产党的代表。”
“是，司令，我坚决服从你的命令。”
宋再生无比坚定地说。
……
那么为什么宋再生要承这个头？
作为共产党员，他必须要以这样特殊的方式，帮党把这个代表大会安全开完；而作为队长，他能利用这个方便，控制这个事的时效性，让事情的发生，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无形中朝着对我党有利情况的发展。
这后，宋再生带领特务在全上海进行搜查。为了利于搜查共产党，他还和巡捕房合作，一起在上海大街小巷搜查共产党人，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
   全国苏维埃大会的日子要临近了。陈赓，在具体做出准备工作，比如：接待、安排住处，
住哪里？开会现场在哪里？他先落实前一个问题：接待。
这天，是五月十四日。
陈赓来到科林医生的家。科林医生也是地下党员，也是开诊所为掩护的党的地下工作的医生，他以这样方式开展党的地下工作。
“;科林，我已经想好了。”陈赓对他说。
“你说。”
“我想在派克路近处开个诊所，用于接待来开会的全国代表。你是医生，你来做这个工作，非常合适！“
“行。”
“我两个今天就去近处租一个房子，过几天把诊所（医院）开起来。”
“好的。”
“再过四五天，苏区来开会的代表在你哪里看病，你安排他们住处。”
“行。”


五




“主要由你负责接待他们。”
“好的。”
“走，我们一起去派克路近处找房子里，做医院。”
“好。”
然后，他两人就出去了。
……
   几天后。在派克路近处，一个新医院开张了，非常热闹！
多天来，科林医生在哪里，一个不漏地接待“看病”的来自全国各地的共产党员住下。
陈赓把在医院四楼一个大房间，做为大会的会场。而四楼的对面也是一个楼房相对，陈赓特地用来在关键或危险时，拿来跟开会的代表作撤离的通道。
在陈赓这样万全的安排下，
不久，科林医生在哪里，以为病人看病为掩护，接待来自全国各地的苏维埃代表。

……
“下一个！”
这天上午。
科林医生的诊所（医院）极为热闹：时不时有“病人”来找他看病。此时，他又连续看了多个病人；刚走了一个，他又往门口过_道一凳子上的病人喊道。
然后，一个身着蓝色长衫，带着旧毡帽，一个苹果型脸，是中等身材的的男人左手捂住肚皮，模样有些痛苦的走了进来。
走在他的身边椅子上坐着。
科林医生开始说暗语，比如：
你有哪里不舒服？这是暗语。病人的回答是：我哪里都不好。你是那里？男人说肚皮痛；女的说头痛。
此时，科林和蔼问：
“你哪里不舒服？”
“我肚皮痛。”
暗语对上。
科林看了看门口，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才说：“同志，欢迎你。”


六

科林医生知道这是个来开会的苏区党代表。他又看了看门口，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暗探、特务），才踏实了。他说：“你到派克路酒店234房间住下来，到时听通知。”
“好的。”这个男人就起身来走了。
科林医生在平和的心情中又喊道：
“下一个！”
……
自从，宋再生被熊司令授予查共产党的代表来，他就马上十分尽力带多个特务在上海的街道，一户一家的搜查，不放过一个共产党。
此时，就是说他正在搜查共产党。

此时，他敞开蓝色绸衣服，身着白色汗衫掖在他灰色西裤里。一根酱色的宽皮带，把他肚皮紧系的有些圆鼓鼓的，两把左轮手枪斜插在他宽皮带里的肚皮上，非常威风凛凛！
他一下车，就对身边十多个特务厉声喊道：“老三，你带人搜这边房子；老刘，你负责那边。”
“是，队长！”
“记住：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共产党，要是漏掉一个，老子弄死你两个。”这声音非常吓人！听了让人不寒而栗

七

“是，队长。”
“快去！”宋队长喊道。声音惊耳朵，多远都能听到。
两特务带人去搜了。
然后，宋队长把双手扣在他裤子上的宽皮带里的肚皮上的皮带上，在等着结果，好像不搜出来，是不得行的！他两眼非常冷，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光！
长得跟猴子的老刘，带着几个手下到了一人家关着门边，尽然，不抬手敲门，用脚猛踹门，真是吓人！
一会，门开，一个吓的脸发青的大爷开了门问。
“老总，什么事？”
“你们家有共产党？”
“什么？”大爷听了，快吓坏了：有共党要杀头的。声音发抖问。
“共产党！”
“没有。”
听说没有共产党。宋队长非常不满，喊叫道;“又搜。跟老子搜的仔细些。”
“是，队长。”
于是，全部的特务都加入到搜查共产党的积极的行动中。

八

五月二十日。上午九点多钟。
在医院四楼另一间房子里，共产党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正在秘密开始。我们需要说一下。
    “同志们，欢迎来自全国各地的苏维埃代表。”一个大会党的领导人站在房子中间有一个桌子旁，四周是满围坐一起的党的代表。
大家都神情极为热烈，振奋地看着党的主持人，充满期待和专注的样子。
会议的气氛是沉闷的，因为，是在敌人的身边开的。
“今天，我们终于在上海，这个党的诞生地召开这一次全国苏维埃全代会。这是在敌人的眼皮子下召开的，因此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大家非常热烈，但是，不鼓掌，谁都知道这是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都继续听着站在正对面的这个坚定领导人的发言。
“我们一定要开好这次大会，也要按照大会的议程完成每一个议题。”
他停了一下，看了看下面的同志们；看的出来，大家对他的讲话保持着浓厚的期待和热情。
“下面，我们审议关于土地改革的议题……”
多日来，陈賡在大力布置、费尽心血确保关于全代会的安全工作。今天大会正式开始，他派出所有特科人员扮成各种身份的人，比如：买菜、打扫地的等在医院的周边，相邻的街上
都严密的监视着来往医院的人员情况，高度警惕着不可预知的情况出现并作出随机应变的准备。

陈赓也化名王先生整天站在医院的大门口，自己注视着临近医院的街边情况，

还有，他为代表想好退路：在四楼相对的楼房的窗口，安排一个木板，只要危险情况发生就通过这里撤离。此时，在医院门口，让大家叫他王先生，这样更利于工作和掩护。
此时，陈賡就是王先生站在医院门口，在高度集中他身边大街上，正注视着大街来往的人员。

九



根据熊司令的指示，宋再生领带的特务在上海大街小巷正在搜索搜查开全代会的共产党，已经进行了好多天了。
当大会正在召开时，宋队长带领特务正在上海各处对每家每户开始搜查，尽管没有一点收获但是离开会地点不是太远了。
王先生这日在医院大门口进行警戒，依旧在警惕着有可能出现或意向不到情况的发生。一天下来，已经累的瘫倒在地上，还要晚上喊上几个重要人员开会对当天情况进行总结。
在这样的紧张不安中到了五月二十三下午。
在四楼会议室。
“……同志们，我们继续开会。首先继续对上午的议题进行审议。”这个党的主持人说。
“我在上午对第一百章审议大革命成果的当前的形势，大家有看法？”
“有。”
一个近处的代表说。
……
此时，宋再生坐在驾驶室，车在急急开向派克路，
不可预知的崩溃般的危险在增加。
要到下午16点多钟。
王先生，一直站在医院门口，他是严峻、不敢有一点大意叮着外面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他还做出特别的安排，在时刻警惕着。
大约下午16点半。在一辆警车边，宋再生对手下特务喊道：“走，去派克路。”
“是，队长。”
于是，他宋再生第一个跳上车对司机喊道：“开车！”
“是，队长。”
于是车子往派克路大街急急开来。

十


王先生继续呆在医院的门口。他看着，这时街上没车，他看到前面街上来往的人不多，还是跟正常的一样。他更感到，越平静就越来越令人不踏实，毕竟这天还没有过去，危险在存在！

在那不安定的情绪里，陈赓和大家快守了大半天。
为了坚决保证这次全国代表大会安全进行，陈赓亲自守在医院的大门口，专门看着和指挥。此时，他站在大门口，和在门边外面的或在街前边，扮成各种身份特科队员
在相互配合着，极力以这样的方式保证这个大会的绝对安全。
现在，在医院门前的大街上依旧是人车来往的情况，
没有可疑的人和车。
他了看一下，在心里想道。他知道只要敌人还没有来到，这里就没有结束。
王先生还是站在医院门口，又沉稳又机警，不敢有一点的疏忽，思想高度集中。
……

时间近16点半。
此时楼上的会议快要完了。
“同志们，没有什么意见，嗯，又继续。”一个党的主持人说，然后大家看着他，总想，总想开完今天的大会。”
“我们先审议这些条文。我和大家要非常非常负责和认真。”
说到这里，这个主持人他眼光往桌上的议案看一下，翻开来，说：‘’78条，我们的民主制度……”
于是大家听他说。……
十一

由宋再生带领的特务已经靠近派克路，就是说他们需要搜查这条街了。
“你们去搜派克路上的酒店；我带人搜近处的医院。”在近处的宋再生布置对手下特务的命令道。
   “是，队长。”
他身边的十多个特务回答，一个个如上满发条的机器就分别跳上了车。
此时，王先生继续待在医院门口，依旧注视着在街上的人和事，依旧在极度警惕着近处发生的情况，他刚拿上一支烟，打算抽起来，

就看见在前边路口，一个是特科人员一下子到路边，做了一个手势。
王先生知道有事了。对面街上的一个特科人员，也马上走过来，到王先生的跟前说：“王先生，有情况！”“老李，你马上去准备。”
尽管是不确定，但是，要作出应对的准备。陈賡（王先生想道）。
  这时老李就到进医院上梯子边的医疗房里。
里面有几个人。

还有一把担架。几个人是医护人员打扮，准备到时作出意外举动，
一起按照王先生的意图在进行。
陈賡看到一辆车开来，急急开来，仿佛十万火急！
警车一到医院门口。停下。
宋再生跳下驾驶室，双手插在他裤子上的宽皮带里，马上就有八九个特务从车上跳下来。
“队长！”
宋再生左手扣在皮带上，叫喊道：“跟老子进去搜！”非常的凶！仿佛要吃人！
“是，队长。”

十二
然后，宋再生亲自带人跑进医院。
王先生马上回身来，迅速作出手势。
站在病房子门口的一个队员也作出手势。马上，老李就说;"开始！”

于是，他躺在担架上，一个扮成医生的队员马上跟他盖上白布单，两个身着白色医护服装的人员就抬起，出门，往医院大门口跑出去。
那一横特务已经跑进医院里面，他们马上搜查。
这个医生大喊道：“快，闪开！传染病！”
宋再生和特务们听说担架上躺的病人是传染病，吓坏了。赶紧说：“快走！”
于是，多个特务和宋再生赶快跑出医院搜别的街了。
后来，宋再生搜查到晚上，才回到熊司令哪里。
“今天情况怎么样？”熊司令问。
“白费了。”不过，宋再生说，“我们在跑进医院时，刚进去就从里面抬出来一个传染病人，我们就走了，去别的地方。
“我看哪里有问题？”熊司令说。
“怎么？”
“为什么正好有人来就有传染病。”
宋再生没有说话。
“我看哪里有问题，你明天去搜。”
“好的。”





十三。
现在是第二天，下午15点。
当特务们在加紧搜查开会的共产党代表时，苏维埃代表大会要接近尾声了。
由于出现昨天的情况，
一个党的领导主持人加紧做最后的议程的审议。
"同志们，由于昨天出现危险的情况，为预防万一我们加紧审议。”
“好！”
“现在审议苏区的民主制度。”
“好。”




……



王先生十分或高度警觉前边过来的街口。那里依旧由几个特科人员布置在哪里。一切都高度紧张中。坚决保证党的大会顺利安全开完。
忽然，一辆车子急急过来往派克路医院开来。
在前边街口的特科人员马上回身向在医院门口的王先生作出手势。
一直站在门口的王先生看到车，特科人员的手势，他意识到：一定是跟全代会有关联的，想抓共产党的，不管是不是，小心为重。

他在这样的思绪里，马上回身，向站在上楼梯口的队员发出手势，马上这个队员向楼上的队员发出信号直到四楼。

在四楼的队员看到手势，马上跑到开会现场。
“敌人来了！”
此时，车子开到医院大门口。

特务队长宋再生从车上猛跳下来，非常狂妄嚣张叫嚷道（我们在这里采用世界著名作家福楼拜的写作手法）：“快！快！快！把在里面开会的共产党抓起来！”
然后，车里的特务也出来。
“同志们，别慌。”那个主持人说。就带领全部代表紧急跑出会议室到隔壁一间空房子，窗子下，对对面一直守在那里的两个特科队员说道：
“小刘，快把木板搭过来。”
“好的。”
两个特科队员被一条宽木板伸到这边窗子上。
那个主持人把一边放的凳子拿到木板下，赶紧说：“同志们，快上去，到对面房里。”
于是，一个个代表上木板急急跑到对面房里去。
此时，看到一个个特务到自己身边，宋再生还拿出烟来，漫不经心点上，抽了几口，好像才想起这个大事喊道：“快，跟我来！”
“是，队长！”
他第一个冲到最前面，好像在抢时间，就怕不能抓到在开会的共产党。
“是，队长。”
宋再生带着特务冲进医院。

王先生好像没有看见。待在哪里闲着。
宋再生冲进医院，直接上楼。好像他有把握，好像一到，定要把开会的共产党的代表全抓住不可，一个都跑不了。
他冲到三楼。
此时最后一个代表匆匆跑过来木板，小刘就把木板抽开，放在墙下，走了。
过一分多钟，宋再生跑上四楼，看见：会议室没有人。他们要抓开会的共产党一个都没有。
   不久，你就回到熊司令哪里。
“司令，没有看见共产党。他们早跑了。”
宋再生又后悔又喊道：
“我该死，辜负你对我的希望，你就杀了我吧。”
熊司令看见宋再生的忠诚精神，看见他悔恨得来，拿出手枪抵在自己肚皮上要开枪，

就说：“你没有抓到共产党，精神可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