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汉初风云》第121回（上）樊哙闯皇宫探视汉高帝

王群

   

长篇小说连载《汉初风云》第121回（上）樊哙闯皇宫探视汉高帝

          第一二一回：燕王卢绾变节勾结匈奴人
                刘邦痛心派大军征讨卢绾（上）

   平定了英布叛乱回到长安的汉高帝刘邦，由于长途奔波和连日操劳，得不到很好的休息和治疗，伤病日益加重，终于体力不支，行走困难，无法上朝听政，只好迁往永乐宫，终日卧于病榻。
   皇后吕雉焦虑万分，一再追问太医道：“你们给本宫如实禀报，皇上的伤病是否能够治好？”
   太医施礼答道：“启禀娘娘，圣上的病可医，只怕圣上不肯就医啊！”
   吕后听医师说出这话，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感觉，她深知夫君刘邦的秉性，他若是打定了主意，便再难改变，但是吕后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一再劝说刘邦，按照太医的医嘱按时就诊服药，身体一定会慢慢地好起来。
   或许是知道自己病将不起，也或许是厌倦了多年来日夜操劳与忧患的宫中生活，感到身心疲惫，抑或是年纪大了，性情变得偏执起来，总之，汉高帝刘邦没有按照他以往百折不挠，屡败屡战，愈挫愈勇的个性对待自己的这次伤病，拒绝听从皇后吕雉和萧何、陈平等几个贴身大臣的苦苦相劝，放弃了治疗。
   这天，太医来到长乐宫，欲为汉高帝刘邦把脉拟方，刘邦在病榻上对尽心为他医疗的太医发怒道：“尔等今后不必再来，让朕看了心烦。朕乃一介布衣平民出身，起初不过是一个掌管十里方圆的泗水亭长而已，后来手持一把高人赠与我的龙渊宝剑腰斩白蛇，举兵起义，灭了秦朝，打败项羽，夺得天下，此乃上天护佑。朕亲历百战，数次身陷绝境，负伤十余次而大难不死，这是天命使然，岂能违背？朕久病不愈，乃天意如此，虽有扁鹊在旁又有何用？尔等退下罢！”
   说到这里，刘邦咳嗽不止，呼吸急促，眉头紧锁，仍然摆手示意太医下去。
   太医见重病里的皇上发了脾气，哪敢退下，惶恐不安地立于刘邦的病榻前垂首不语，不敢劝解，暗暗担心因为医不好皇上的伤病被吕后和朝廷问罪。
   刘邦见了，明白医师的心思，心中不忍，于是派人取来黄金五百两赏赐与这位侍奉自己多年的太医，缓和一下语气对他说道：“你已尽力，不必继续留在这里，我的病情自己心里清楚，与你无干。朕赐你无罪，带上这些黄金放心回家去罢！”
   太医见皇上不肯让自己为他医治，心里明白皇上内心里已经放弃治疗，再看看皇上的精神状态，性命已是危在旦夕，时日无多，太医不禁心中黯然叹息，他见皇上执意让自己离开，只好跪地对刘邦拜了三拜，拭泪而去。
   但是，病重之际的汉高帝刘邦依然保持着他一贯的乐观豁达精神。这天，卧病不起的刘邦感觉精神不振，身体倦怠，于是命皇宫守卫不得让群臣入宫探视，就连周勃、陈平、夏侯婴这样的朝廷重臣也不准进宫打扰。
   数日后，众臣因为得不到皇上的音讯，聚集在长乐宫外焦急不安，议论纷纷。皇后吕雉的妹夫、左丞相樊哙终于忍耐不住，说道：“皇上身患重病竟不让我等探视，这是何道理？俺看谁敢阻拦？”
   樊哙说着，便带着大臣们强行闯入宫门，皇宫卫士刚开口说：“皇上有令......”
   樊哙环眼一瞪喝道：“闪开，尔等不认识俺是谁吗！”
   皇宫卫士岂能不知樊哙的身份，见樊哙不怒自威，闯关而入，无人敢于上前阻拦，赶忙躬身施礼向两边让开。群臣见卫士不再阻拦，赶紧跟随樊哙进入刘邦的寝宫。
   此刻，戚夫人正陪在汉高帝刘邦身边，见是樊哙等大臣进来，忙起身相迎，施礼说道：“见过丞相。”说罢便立于一旁。
   樊哙见刘邦躺在卧榻上，面容憔悴，精神萎靡，不禁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边流泪边抽泣着对刘邦说道：“当初大哥与众兄弟起兵芒砀山，历尽艰辛，身经百战，称霸天下，何其壮哉。如今天下平定，万民安乐，大哥却患病不起，萎靡不振，不能上朝议事，我等大臣心中惊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惶惶不可终日矣！”
   （未完待续）

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