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话了凡三训《积善之方》1

鸿雁.安徽

文/谢克江
我尝听说易经云：积善之家有馀庆。
当初鲁国之颜氏，将女妻叔梁纥公；
历叙其祖积德长，知其子孙必有兴。
孔子称舜之大孝：宗庙飨之子孙承；
以上推断皆至论，不信试以往事徵。
杨少师荣建宁人，世以济渡为生存；
久雨溪涨毁民居，溺者顺流尸财横。
他舟皆捞取货物，少师祖孙惟救人；
满江货物无所取，乡人嗤笑其愚笨。
少师父生家渐裕，神人化为道者云：
你的祖父有阴功，子孙当得贵显身。
你祖死宜葬某地，遂依归葬白兔坟。
少师弱冠登科第，位至三公荫祖曾。
子孙贵盛不间断，至今尚多贤者闻。

又有鄞人杨自惩，初为县吏仁公平。
县宰怒发鞭囚犯，杨氏跪而求宽容。
宰曰此人越法理，不由不怒应严惩。
自惩叩首回答说：上失其道民散恒；
如若得其反情实，哀矜勿喜父母心；
喜且不可况怒乎？县宰为之霁颜呈。
自惩家贫无所取，囚人乏粮常多赠。
一日新囚数人饥，家又缺米无以送；
赠囚则家人无食；自顾则囚人堪悯；
于是与其妇商之，妇曰囚来自何从？
回答自杭州而来，忍饥菜色脸发青。
妻子因献自家米，煮粥食囚怀善心。
自惩后来生二子，守陈守址长次名；
南北吏部侍郎谓，都得高官厚禄身；
长孙为刑部侍郎，次孙四川廉宪供；
祖孙同俱为名臣，楚亭德政其裔存。

邓茂七正统倡乱，士民从贼者甚众；
帝诏鄞县张都宪，以计擒贼楷南征。
后委布政谢都事，搜杀东路贼党凶；
谢求贼党附册籍，凡不附贼白旗赠；
约兵至日插门首，戒军妄杀活万人；
谢子迁后为宰辅，孙丕复中探花公。
又有莆田林氏者，先世老母好善行；
常作粉团施穷人，求即与之无倦容；
一仙变化为道人，索食六七团每晨。
林母三年如一日，每天都给知其诚。
于是神仙谓之曰：三年粉团咋报承？
府后有地葬你身，子孙官爵麻一升。
其子依所点葬之，初世九人科举登；
累代簪缨甚丰盛，无林不开榜盛称。

太史冯琢庵之父，当初为县邑庠生。
隆冬早起赴学路，遇到一人卧雪中；
手摸已冻至半僵，解裘衣之归家中。
于是夜梦神人告：汝救人命出至诚；
吾遣韩琦为汝子，及生琢庵取琦名。
又有台州应尚书，壮年习业于山中。
夜鬼啸集惊人胆，应公不惧自从容；
一夕闻得鬼谈话：某妇应为我替身。
因其夫久客不归，翁姑逼其嫁别人。
明夜她缢死于此，吾得代替投胎生。
应公于是偷卖田，卖田得到四两银。
假作其夫书信来，寄银还家奉双亲；
父母见手迹不类，心虽怀疑但有银。
虽然书假银不假，想儿无恙必归门。
因此媳妇遂不嫁，夫归相保夫妇伦。
应公又闻鬼语曰：我本可以得投生；
奈此秀才坏吾事，此恨不报怎舒心。
又听旁边一鬼说：何不施法祸其身？
前鬼就说没办法，上帝因其善重任；
命他做阴德尚书，我敢作法祸其身？
应公遂益自努励，修善厚德日加深；
岁饥捐谷以赈穷，委曲维持亲急贫；
遇逆自责怡顺受；子孙登科累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