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寿路到枣园

鸿雁

从万寿路到枣园
文／郑尧宏

独白：那天凌晨，当我看到天桥下睡着的流浪汉
我恐惧且自卑。
这会不会是我？
一个在站牌下等着走向黑夜的流星。

所幸我在你怀抱里，捂热了从天涯至海角的葵花
那是直视太阳的光明
毫不躲藏的瞳孔。钟楼之间
一个理想化的掌心攥紧去往
华山顶上的自语

我在抱怨这个古城地铁站口
人来人往来不及品读的人心
每一个端庄的面孔，都是我
读不懂的下一站
我甚至在一个涂着粉脂的脸上，竟然分外爱上你的素颜

一如没有见过的兵马俑。
时间还原珍贵的面目
直至让脚下飘过华山的云

尾声：独白一直坚强。
地铁在耳边呼啸而过
闪烁的不止是城市的灯火
那一天，我在陌生的人群里
握着你流着汗渍的跳动
你说，从万寿路到枣园
这里是唯一你不会失去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