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娃儿走天路 (张丽华)

学无止境

                          一岁娃儿走天路
        抚宁天路的开通，开启了兔儿山下坟坨与茶棚两乡之间久封的门禁。同时也大大促进了抚宁生态旅游资源的开发利用。天路，成为抚宁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来无数游客前来沿路观光揽胜。沐浴春天的柔光，感受夏天的火热，享受秋天的收获，领略冬天的银装素裹。天路充实着人们的精神生活，是放飞心情的好去处。因此，天路游人不断。有自驾游、骑行游，还有步行游的呢。年龄老幼皆游。这不，9月26日，天路迎来一位刚满一周的娃儿。
        人们发现，天路上，一辆汽车缓行在双泉寺南边路段时，随着山路地起伏，伴着晨光下翠绿萋萋、鲜花烂漫地掠过，那个始终把头探出窗外的娃儿，小嘴不停地啊啊着，好像示意长者：停车，停车，我要步行观赏天路的美景。
        车子应声停在一个避车处，娃儿使劲拍打车门，他在示意：“我要下车，我要下车。”当爷爷把他抱出车门，娃儿又啊啊地抖动穿着袜套的小脚，示意：“给我穿上鞋子，我要自己走天路。”爷爷会意地给穿上鞋子的娃放到地上，娃儿喜笑颜开，撒腿就跑。牵手的爷爷，被动得紧跟孙儿那高低不匀、左右摇摆的脚步，在天路上徜徉。看着路南的松林，听着微风抖动的松涛，娃儿仰面向爷爷啊啊发声，好像在问：“这什么声音？我没有听过呀。”看着翩翩起舞的蝴蝶，不停地在野花上择息又起，娃儿一路追赶着。他又朝爷爷啊啊，好像在说：“这样美丽的野外风光，我没有见过。”看得出来，彩蝶也像第一次邂逅这么小的游客，热情又那么恋恋不舍地在娃儿面前施展着各种游戏，从一朵黄花飞向另朵白花，又落到那朵红花上。蓦地，横穿天路，向北飞去，戏弄着娃儿。再看那一直处于忙乱中的娃，人小志大，怎肯放弃蝴蝶的精彩，穷追不舍的脚步顺着蝴蝶地去向，急得手舞足蹈地在天路上蹒跚着。此时，天路上一向接连不休的车辆，不知是有意还是碰巧，一条时弯时直、时起时落的天路，竟由一个娃儿如此任性地行走。也许是车子善解娃意的任性而有意避而躲之吧。
        用双重粗锁链拦截的天路北侧，下面是一片好深好开阔的的山洼，那诱人的蝴蝶在娃儿面前依然尽情的炫耀它不惧护栏的本能和胆略，飞跃过去，热烈亲吻着坡下的鲜花。娃儿望着铁锁对面的深洼，似乎意识到越境的危险，两只小脚在锁链这边无奈地跺跺着，没有一点临危不惧的样子，仰望着爷爷，好像在问：“洼下的那片房子为啥不跟我家一样？那么矮呢？那是什么地方啊？房子这边那个高高矗立、顶子尖尖的东西是什么？”是啊，娃儿问世以来第一次见到山村和山里的高塔，这座古迹双泉寺的名字和由来，对于刚满一周的娃，简直太深奥了。娃望着护栏和下面的深洼，似乎感觉到此地的危险，不能久留。便与蝴蝶拜拜，蹒跚的脚步转向东边，回眸远望，伸出小手又啊啊作声，好像在问：“远方那两个尖尖的东西是什么？怎么跟我的小白兔故事机的两只耳朵似地？它怎么立在那了呢？”哇！娃的想象印证了爱因斯坦说的那句话：“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眼前这个对知识还是一片空白的晬娃，他的想象与远方的那座兔耳山峰，竟然吻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啊！
        天路弯弯，娃心旷旷。移步换景，刺球滚滚。娃儿牵着爷爷的手，顺着天路没深没浅地前行间，被路边一颗粗大的栗树下洒落一地的毛栗所吸引。只见娃儿围着那片长满尖刺的毛栗，奇怪得左右端详，伸出一只小脚踢得溜溜跑，蹲下去用手一摸突然被刺了回来，又朝着爷爷啊啊地嘟囔，好像在问：“这是什么？怪怪的，会跑还扎手，怎么还会张嘴吐球球？”蹲在树下收栗子的果农爷爷，手中剥出一粒棕红色栗子递给娃儿，嘴里自语着：“孩啊，拿着玩吧。看看这个头有多大，今年呀，爷爷的栗子丰收啦！你看这桶里都装满了，地上落了一层，树上长着的那些还没来得及打呢。这回呀，天路开通了，卖果更方便了，顺着天路往南一走，就到花海大道啦。”娃儿那种少有的聚精会神，像是听懂了栗子爷爷的话语，明白了收栗子的工序，啊啊地指着地上的毛栗，好像是让栗子爷爷剥皮入桶。然后用笨拙的小手，拿起身边斜在树顶与地面之间的那根长竹竿，使劲晃动。好像在对栗子爷爷说：“您剥皮，我打落。”“孙啊，该晌午了，咱们得往前赶路喽。”兴趣未尽的娃儿被爷爷强拉硬拽地离开了栗子爷爷。
        随车缓行了一段后，透过车窗，天路两旁的坡间田野，一望无际、红一色的山楂园盎然壮观，绿叶中挂满了一嘟嘟数不清个数的大红山楂，看得娃儿目不转睛，啊啊地叫起来，示意：“停车，我要走天路，看球球。”娃儿牵着爷爷，一路踉跄地直奔天路北侧那片山楂园。此园虽然都是幼树，矮矮的。但坐果率却不低，个头大，面色红。娃儿陶醉在触手可及的一嘟嘟山楂下，高兴得哈哈大笑，好像在说：“多多球，多多球。我没见过，它为啥不落下来？”娃儿地兴奋，逗得旁边护园的山楂爷爷缕着胡子自豪地说：“娃啊，你就转着圈看吧，我们这里是山楂之乡，除了山楂还是山楂，这是我们南山的特产。爷说10月16日你还来，区里要在这举办山楂节和第一届农民丰收节活动。人山人海的，据说不但有文艺演出，还有什么相亲约会呢，举动可大啦。这是我们南山人的骄傲哇！”娃儿听不懂山楂爷爷说的话，但他着实被山楂爷爷的高兴劲所感染，无意间却见娃的身体朝着四周转着360度，像是被这漫山遍野的山楂看傻了眼，牵着爷爷在山楂王国的天路上，走了一程又一程，山楂园过了一片又一片。娃儿在无尽红果地簇拥下，被抱上车。
       透过车窗，回望着天路。半天的天路之行，留下了一岁娃儿蹒跚的足迹，刻录着娃儿认知自然的记忆，定格着娃儿行走天路的身影，回荡着娃儿对这世外桃源“啊啊”的兴奋和惊喜之声，浮现在娃儿眼前的是一片喜获丰收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