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的怀念（组诗）

鸿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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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 钰

●怀念父亲

记忆中，父亲的音容笑貌
从未改变
最后日子如破锣样的咳嗽声
一直在梦里梦外萦绕

七年前那堆厚厚的泥土
隔开了两个世界
从此 不可触摸的爱怜与怀念
咫尺天涯

每年重阳，我都会在心里
竖起一缕缕怀念的纸幡
点上香烛纸钱与您默默会晤
这一席畅谈往往泪流满面

●父亲，您孤独吗

自从那年您义无反顾离我们而去
父亲，您一个人独守在那山坡
孤独吗


又是一年重阳节，您的坟头
长满了萋萋荒草
父亲，它们都是您身上长出来的头发吗


您一个人露宿在山口，只是因为
不愿意割断与土地最后的联系
想为我指引一条回家的路吗


天渐渐凉了，我来看您
父亲，我把脸贴在您的额头
您能不能触摸到我的泪水吗

●梦见父亲

梦中的父亲依然是离世前的样子
断断续续的咳嗽穿过寒冷的冬夜
声声嘱咐像一串串神秘的念珠
在我耳畔久久不忍离去

更深的渴念在深夜一直吹拂
幸福与痛苦交替着折磨我
父亲，你匆匆踏上人生的归途
留给我们模糊的背影和一生一世的思念

●记忆

记忆中的父亲一直在咳嗽
多少个夜晚梦中醒来
四周一直响着
父亲破锣一样的咳嗽
父亲走之前
一直在和病魔搏斗
咳嗽，折断了一家人完整的日子
成为现在
断断续续的记忆

●感觉

一直觉得
父亲其实并没有走远
您隐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睡着了
在有梦无梦的夜晚
您会从剧烈的咳嗽中走出来
和我彻夜长谈

●老屋

父亲走了
母亲还在乡下的老屋里
不离不弃地守护着
挂在木板墙上的父亲

●祭奠

父亲 原谅我的不孝
饶恕我不能经常到你的墓前
洒扫祭奠

每当我想你的时候
就朝着老家的方向烧点纸钱
在心中默默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