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春柯 上部第三章（初稿）

江夏南桥饶峰饶

(一)

单峰的妈妈经常说他大哥单工和二姐单玉在四五岁的时候日子过得真是苦，因为那时候连饭都吃不饱，每顿只能渴稀饭，更别说是有鱼有肉吃了。单峰的妈妈还说，那时候村里甚至有人吃观音土，就是在山沟里挖出一种红白色的土壤来煮了吃，往往是吃进去容易而拉出来难，根本就拉不出屎，一些村民憋得实在是疼痛难忍，就只能把二只手指头伸进肛门里把观音土一点一点的抠出来，其状惨不忍睹，单峰的妈妈说她也曾经吃过观音土。还有不少的村民有时候在实没有菜吃的时候就把小石头子洗干净了，然后放入锅里烧红，最后再放入一点点的芝麻油和盐就当菜吃了，如其说吃不如说吸，只是把石头子放在口中拚命地吸吮而已，其实，也就是放入口中后吸瘾一下那油盐的滋味罢了，单峰的妈妈说她也曾吸吮过小石头子(来当莱吃)。单峰的妈妈还经常告诫他们兄弟姐妹几个，要他们从小就忆苦思甜，不能忘记了哥哥姐姐在小时候吃的苦。比如说，那时候生产队还在吃食堂大锅饭的时候，单峰妈妈说每次一到开饭的时候，他大哥单工、二姐单玉和三哥单农，及村子里的许多吃不饱的孩子们就围绕着大人与饭桶旁边打转，等到大人们把桶里的稀饭一打完，孩子们就一拥而上，争先恐后的用手指刮桶底与桶边的残留稀饭往嘴里吸，有些孩子实在是饿极了就向大人们讨，讨不到就放声大哭，单峰妈妈说他大哥单工就是经常如此，每次讨不到米饭吃的时候就放声也大声哭喊着我要吃饭、我要吃饭，哭的十分悲惨（但有时候也可能是装的），于是一些好心大人便给他一点，并且那时候生产队里只有男壮劳动力在中午的时候才可以在食堂里领到一碗饭与一小碟子咸菜，而像单峰妈妈这样的妇女是领不到米饭的，只能喝二碗能够照见桶底的稀得没有米粒了的所谓的稀饭，并且还没有菜，于是，一些妇女就把这样的稀饭端回家，然后放入收工后在回来的路上随手拎下的几把野菜和青草，然后放入锅里，倒入这样的稀饭，再抓上几把现在连猪都不吃的糠，待煮开后放入一点盐，于是，这就是一家人的中午饭了，而这种饭也往往是难吃拉不出来，一些村民也是实在憋得疼痛难忍时，就只能把二只手指头伸进肛门里把糠、野菜和青草一点一点的抠出来，其状同样是惨不忍睹，单峰的妈妈说她和他的大哥单工、二姐单玉和三哥单农都吃过一段时间这样的饭，只有单峰和他下面的弟弟妹妹们没有吃过，因为他们那时候还没有出生。

(二)

单峰听妈妈说那时候(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还真饿死了不少人，比如，单峰爸爸的小舅妈临饿死的时候嘴里还在嚼着一块别人塞在她口里的萝卜块，斜躺着一棵大树下奄奄一息地嚼着这块萝卜块，可临死了还是没有咽下这块珍贵的萝卜块。所以，在那个时候大多数的家庭一年到头能够在除夕的那天能够吃上一顿肉就算是很不错了，往往是只能吃一顿饺子或挂面，而穿衣服也往往是一件衣服、一条裤子和一双鞋子等，都是老大穿了老二搂着穿，老二穿了老三接着穿，一直穿到老五、老六和老七为止，最后实在破极了就当枕头或抹布，有的人家甚至只有一条裤子，若是大哥大姐穿出去了没回，其他的兄弟姊妹就出不了门，只能躺在床上不起来，等待大哥大姐回来后轮换穿。可是村子里孩子在五六个以上的家庭很多，于是，那时候大家都是如此的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日子的。唉！谁让那时国家不实行计划生育呢？导致那时候哪一家不都是五六个和七八个以上的孩子呢？所以，那时候的大多数孩子的家庭遭遇基本上都差不多，都是吃不饱穿不暖地过过很多苦日子的人。

单峰的以上的这些回忆录他和他的七个兄弟姐妹都经历过，而那时候只有少数像春柯这样的少数人家人口少，再加上其父母也是领导与精英阶层，故只有这样子的少数家庭的孩子没有体会过这种苦日子，但是，他们都见过，因为他们遭遇的时代一样。而春柯家的条件一直在单峰他们班最好，再加上春柯人又长得漂亮，故春柯从小就有不少同学喜欢她，追求她，可是她就是一直只喜欢单峰，这令许多人不解，但这也有可能是单峰与她家沾亲带故的原因，也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缘故吧？总之，春柯从小到大就一直对单峰死心塌地的喜欢，毫无保留地献给了她的爱，一直到她离开人世间的那一天为止，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三)

1973与1974年的单峰和春柯的童年时代虽然很苦，但是，那个年代也是让人精神饱满、群情激昂且充满信仰与单纯的快乐的年代，因为那个年代的人们对党无限忠诚，都无比热爱他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人民在苦难中从来就没有失去过红色的信仰，故而人们内心希望的光芒就根本不可能因生活的艰苦而熄灭。那时候的人们读《红岩》，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读《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等的光辉著作，还有不少人偷偷地读一些国外进步的书籍，比如的《红与黑》，《呼啸山庄》等。那时候人们看的电影都是《江姐》、《闪闪红星》、《上甘岭》、《渡江侦察记》、《小兵张嘎》、《洪湖赤卫队》、《地雷战》、《地道战.及《鸡毛信》等等的红色革命电影，唱的也是这些红色的革命歌曲，当然当时还有《天仙配.、《红楼梦》、《女驸马》、《梁山伯和祝英台》等戏曲及革命样板戏《沙家浜》与《红色娘子军》等红色革命样板戏和电影，而这些的电影和戏曲单峰和春柯他们都喜欢看，并且还不止看一遍，里面的革命歌曲他们也都会唱，尤其是春柯比大家唱的都好，于是，单峰、春柯和孩子们便经常在一起唱这些红色的革命歌曲和戏曲了。还因为1974年的时候春柯的堂姐李雪璐是县文工团的歌唱演员，参与过歌剧《江姐》和《洪湖赤卫队》等的演出，她演的全是女主角，比如江姐韩英等，而这些歌剧里面的唱腔很多，她的堂姐李雪璐也都能出色的完成了几百场演出的革命政治任务，再加上她人长的又漂亮，深受广大人昆群众的喜爱，于是她不久便被市委的某一位领导相中，不但获了奖，亲自受到了这位领导的表彰，而且后来还成了这位市领导的媳妇。婚后不久李雪璐就上调到了省歌舞团担任主要演员，最后还成为了副院长与院长，一直到她离休。但是，春柯的这位堂姐李雪璐在没有出名之前就经常教春柯和单峰唱歌，让他俩学会了唱歌上的一些技巧和不少音乐理论知识，以至于后来春柯被选中进入了县楚剧团，成为当家花旦，单峰也在高中毕业后考上了音乐学院，只是因为那时他的家里实在是太困难而放弃了学业。
　　
(四)

1974年5月的一天，南桥村又放映了二部红色的革命电影《白毛女》和《苦菜花》，广大的人民群众在看完这二部电影后群情激昂，于是，南桥村就在一个大队干部的带领下又在全村人开起了忆苦思甜的和批林批孔的群众运动大会，会上，大家首先进行了忆苦思甜，群众一个接着一个发表演说，都在诉说万恶的旧社会地主阶级是怎样的残酷剥削穷人，以及是怎样的毫无人性地欺压贫苦农民的辛酸故事，大家都在颂扬新中国解放后的美好生活与未来，但是在轮到村里最穷又没有文化的王大婶诉苦时她却不假思索的说：“哎！五六年最没有饭吃，我饿的最很，差一点就把我饿死了，那真是个苦啊……”！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个大队干部打断了，叫她赶紧闭嘴，批评她说的太不像话，五六年那是我们伟大的新中国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人民生活无比的美好，怎能与过去万恶的旧社会相比较呢？一番话说得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了，不过大家还是严肃地批评了没有文化的王大婶，说她说的太不像话了？！最后，忆苦思甜进入高潮，人们在一阵阵的高喊口号声中接着就要进行了批林批孔的打倒地主剥削者的阶段斗争批斗大会了，只见那个大队干部高喊一声：“把万恶的剥削地主阶级万娥从和李兴文带上来”，在随着群众一阵群情激昂的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打倒剥削地主阶级万娥从、李兴文的高喊声中，几个民兵押着地主万娥从、李兴文出来了，单峰和春柯两人一看万娥从愣了，她是单峰家堂伯伯的大婶，平时对他们很好，怎么会是坏人？又怎么会受到批斗呢？可是单峰和春柯所见到的却是许多群众都在大声的批斗他俩，还有几个民兵在拳打脚踢的打倒他们，最后竟然上来了二个群众干脆脱下鞋子，用鞋底狠狠地抽他俩人的头和脸，一边狠狠地抽还一边狠狠地骂，打骂了半天人们才算了事，这一些让单峰和春柯看得心惊肉跳，可是他们幼小的心灵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当时感觉到有些害怕。

单峰还记得那时令他和春柯害怕的事情还有如下这么几件，首先是他们经常看见类似的斗地主，看见一些地主经常被红卫兵五花大绑的押着游街，群众则在两旁口呼口号和往地主身上扔垃圾；其次是他们经常看见镇压反革命的批评大会，有时候还枪毙人。记得有一次单峰和春柯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去看热闹，听说前面枪毙了一个人，后来他们挤上前去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光着上身躺在草地上，浑身苍白，胸口上还有一个鸡蛋大小的窟窿，血流了一地，样子很可怕与吓人。单峰记得当时春柯的脸都吓白了，差点吐了和哭了，她拉着单峰慌忙地跑了，回到家里，春柯一见到妈妈就吓得慌里慌张的说，妈妈，前面枪毙人了，好可怕，以后我再也不去看枪毙人了，她妈妈见她吓得不轻，就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春柯说后来她老是做恶梦，梦见那个死人，其实，单峰也是如此，只不过没有她那么多的恶梦而已，但从此以后，单峰和春柯再也不敢去看死人了。可是有时候单峰经常想不通，他想为什么人都枪毙了，人都死了还要那么多的人去看稀奇，这是对于死者的不尊重。再就是，单峰经常在想，那个人会不会是没有罪恶？不应该被枪毙？是不是被冤枉死了的呢？因为那个年代的确有不少人是被冤枉死了的！长大后他曾经去问过一些知情人，大家都说那个人够得上枪毙，没有冤枉他，但是大家都说，人都死了还要那么多的人去看稀奇，这是对于死者的不尊重，那时候的这个做法是不对的，可是那个年代经常如此，大家也没有办法。

单峰和春柯还记得那时候还有一件事情也是非常的可怕，而且这种事情还经常在周围发生，那就是周边的几个村子为了争夺水源的而经常发生的集体斗殴，那场面真是血流成河，惊天动地，有的时候还打死了不少人，一些胆小的小孩和大人都不敢去看，春柯更不敢看，单峰也只见到过一二次，也吓坏了。单峰记得有一次两个村为此事打死了三个人，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春柯的爸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逐渐解决的，不过，听说那两个村子后来的七八年时间都没有说话，成了冤家对头，可谓是教训深刻！虽然小时候单峰家的生活很苦，但是，由于有了春柯及香姨一家的照顾和大力帮助，再加上父母亲也特别的看待与偏爱他，所以，单峰从小就要比他的其他的兄弟姊妹要幸运一些，可能是他的母亲看他不是她亲生的缘故吧，于是对他要好一点，特别一点，不过这样子时间一长，他就成为了他家里的一个奇葩，性格与为人处世等有些地方就显得与众不同，他的这种性格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但是那时候的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呢？

有一天单峰放学回家，远远地听到妈妈在唱《龙船调》、《太阳出来喜洋洋.与《康定情歌》等民歌，他妈妈平时是很少唱歌的，可能今天家里有什么好事情吧！单峰匆匆地进了家门说：“妈妈教我唱这些歌”？妈妈说今天你爸爸升为主任了，你三哥单农去农机站学开拖拉机了，所以，咱们家以后进进出出的要比从前方便了，所以，今天妈妈很高兴，就教你唱这几首歌吧！说完妈妈就教他唱起：“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云哟！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月亮弯弯，康定溜溜的城哟”！他很快就学会了，接着妈妈又教他唱《龙船调》、《太阳喜出来洋洋》，母子两人正在欢快的唱着歌，这时候春柯及香姨的一家人来了，接着单峰的几个叔叔及堂伯伯以及那个地主大婶万娥从也来了，他们都听说单峰家的这些喜事后而前来祝贺的，单峰妈妈十分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单峰也端茶倒水的招待起客人，之后，单峰和春柯则自然地就到屋去玩耍去了。
　　
(五)

1974年六月至十二月的这一段时间内，南桥村组织了红色革命歌剧《洪湖赤卫队》的宣传演出，天天在村小学的小礼堂里进行演出排练，不但南桥村所有的文艺骨干都参加了演出，而且还从县文工团里请来了不少有名的演员来帮助演出和指导，其中也把春柯的堂姐姐李雪璐也请来了，这样一来，每天放学以后单峰和春柯就跑到小学的礼堂里去学演唱跳舞，跟随这些老师一起排练，那时他们的确学到了不少演唱和乐理知识，也得到了一些名演员的指导。不知不觉，随着排练任务的结束，也就是几个月后，单峰和春柯都能够把整个排练的节目背下来和唱下来了，并且不跑调不走样，他俩的这种本事当时就把这些大人给吓住了，不少人都惊叹二个小孩有天赋，尤其是春柯，都可以教一些人怎样去唱和演这部歌剧《洪湖赤卫队》了。而在随后的接近两年多的时间内，南桥村的这个《洪湖赤卫队》的宣传演出队可不得了了，演出队不但把整个县全部演出到了，而且还跑到外县演出，一时间名声大噪，连附近的几个县都去来取经了，最后竟然还惊动了省市领导，被省市领导公开邀请到省会大城市去演出，结果竟然得个什么大奖，受到省市政府与领导的表彰和嘉奖，春柯的堂姐李雪璐也是由于那时候演主要角色，加之她人又长的漂亮，深受观众的喜爱，不久便被市委的一位领导相中，受到了他的表彰和夸奖，并且后来还成了他媳妇，李雪璐婚后不久便被上调到了省歌舞团担任主要演员，最后竟然还成为了副院长与院长，一直到她离休。现在想起来，如果那时候她没有这样的演出机会，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跳龙门，嫁给了市委的领导。从此，春柯他家的那些个族人在我们公社和县里就好像就有了那么一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味道。
　　
(六)

由于受到歌剧《洪湖赤卫队》大型演出的影响，那时候连单峰他们这样的小孩子每天都在模仿英雄人物，孩子们每天晚上都会把村里的小朋友都约出来，然后到村外的稻场集合，一般由单峰和陈跃进两人把他们分成赤卫队与反动派两组，然后单就让陈跃进带领反动派往山上跑，他就带着全副武装的赤卫队员用玩具手枪与红缨枪在后面追，如果单峰他们追上了他们，把他们捉拿或消灭了，他们就输了，下次还得继续当反动派，结果每次但是单峰他们赢，因为他们比他们跑得快。有时候他们不玩这种游戏，而是脚踏正步唱着红色革命歌曲从村的东头唱到西头，一路上孩子们一个个都充满了革命斗志，豪气冲天的进行夜行军与急行军，他们一直闹到半夜才各自回家，这样的情形一直坚持到单峰小学四五年级以后才结束。然而，每当单峰和春柯单独在一起时，他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单峰跟她也不打打闹闹的了，显得十分的安静和从容，他们在一起一般是唱歌，再就是画画、看书和玩游戏，两人仿佛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心灵相通，彼此都相互地尊重与爱慕着对方，这种感觉他们从小到大一直保持了下来，直到二十年后春柯去世。

(七)

童年的1973与1974年的时候，单峰仍然还记得那时候他家门前的那条小河，那时河水是满满的，碧波荡漾，鱼虾成群，他还记得在两岸花红柳绿的季节，他和爷爷荡着小舟，去撒网捉鱼，摸螺探蟹，小伙伴们则在河边嬉水欢叫，向他们招手，单峰看着爷爷一网置下，看着清澈透亮的河水中鱼儿上了网，爷爷乐开了怀：“哈哈哈，今晚就用这条肥鱼做下酒菜啦！”爷俩经常是满载而归。有时候单峰的几个哥哥也经常下河扑鱼，或捉泥鳅和黄颡鱼，一般也都是满载而归。而回到家里，爷爷则让他带些鱼虾送到春柯家里去，春柯和她一家人也很高兴，然后又让单峰带一些吃的东西回来。单峰还记得，小时候每到过年的时候，他和弟弟妹妹们都喜欢去舅舅、姑姑、阿姨和亲戚家拜年，因为他们每次都是拿很少的东西去，然后是满载而归的大包小包的带着好吃的东西回，比如会带一些腊鱼腊肉、芝麻油、香油、花生、糖果及水果等之类的一大堆食品和零食回来，有时候孩子们甚至还能够收到一二元的压岁钱（这很可能是单峰家的亲戚看到他家实在是太穷了，特意地给孩子们的一点善意的新年表示）。
　　
(八)

文革刚开始时候的破四旧对于我国文化遗产的破坏是很大的，再加上后来红卫兵的打砸抢，损失更是不可估量，文革之前的南桥村还有许多的古迹，比如还有古香古色的南桥庙、南桥寺、祠堂和祖堂屋等等，以及还有饱经风霜的南桥千年古桥和古街等等，可是到了1973与1974年的时候，这些老祖先遗留下来的古迹已经完全的遭到了破坏，只剩下残砖碎瓦，不复存在。单峰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南桥这片富饶的土地上，元、明、清时期他家还曾经出现过翰林、状元、巡抚与总督等这样的朝庭官员，还有皇帝亲赐的翰林和状元牌匾，家中的文室墨迹、古玩与古书等也收藏丰富，可以说单峰他们家族在当地是颇有名望的大家族，在十里八乡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单峰的爷爷说，文革时期有一次红卫兵突然来抄家，他急中生智地把一块翰林匾和部分古书藏进了到陈旧的地窑里才幸免于难，后来一直到文革结束才敢拿出来，而这些古书单峰和春柯也都很喜欢看，他们还经常在一起研究。后来他们村为了发展乡村旅游业，在单峰的带动下决定恢复文革前的部分古迹，比如恢复古香古色的南桥庙、南桥寺、祠堂和祖堂屋等，以及还要恢复饱经风霜的南桥千年古桥和古街等等，再加上现代本乡本土的农家乐旅游，大家都想以此来带动南桥村的经济、文化、农业及旅游业的发展，当然，这些也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