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春柯 上部第五章（初稿）

江夏南桥饶峰饶

(一)

1978年恢复高考，单峰的四哥单商和春柯的大哥李春天都考上了大学。刘老师和单峰二舅涂继军也订婚，这件事后来是单峰的妈妈告诉他的，当时订婚是刘老师提出来的，程序很简单，就是让他的二舅给她买了一条红色的围巾，然后当着领导和大家伙的面宣布一下就行了。1979年单峰和春柯上小学四年级。那时候的他已经变得特别的调皮，成为了真正的孩子王。
　　
作为一个孩子王，依然调皮捣蛋是肯定的，尤其是在上课的时候单峰不听课，有时候还大声的吆喝，还对刘老师扮鬼脸，刘老师训斥他，他就爬到桌子底下学猫叫，跟刘老师玩捉迷藏，弄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没办法上课，可把刘老师给气坏了。后来刘老师告诉了单峰妈妈这些事情，他妈妈只是说了他，可从来没有打过他（如果单峰是亲生的，就有可能经常会打屁股），所以，单峰他依然我行我素。有时候单峰还在外面打架或干些偷人家桃李瓜果之类的坏事情，记得有一次单峰和几个小伙伴去人家地里偷西瓜，被人家逮住了，人家就把他们几个小孩的裤子脱了，让他们光着屁股在太阳底下晒太阳，以示羞辱和惩罚，引来很多人看笑话。

(二)

现在单峰想起了小时候脱张美丽衣服的事情，并且还是当着春柯和全部同学的面脱的。因为后来张美丽经常拿这件事来说事，并且纠缠单峰，逼迫他和她结婚，所以，这件事情单峰印象特别深刻。单峰记得当时他才十二岁，已经是很调皮捣蛋的小学生了，当然，也还非常不懂事的。因为不懂事，故胆子大，所以，成为了孩子王也不奇怪，一些小孩子怕他也很正常，尤其是小女孩。其实，那时候的张美丽虽然很美丽，却也很孤傲，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小姑娘，在面对单峰这个糊涂且胆子又大的孩子王面前还是有几分害怕的，尽管单峰从来都没有打过她，但她也是经常看见单峰打一些同学的。记得有一次单峰当着她的面打了一个叫李红霞女同学几巴掌，把她的脸都打红了，她都不敢吱声。所以，在张美丽的心里还是有一些怕他的，同时，她心中还是很喜欢单峰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的，甚至还有一点崇拜他（这大概也属于小美女爱小英雄吧？），更何况，他们从小就经常在一起玩耍，记得有一次，单峰和张美丽去供销社玩，单峰看见仓库里有许多饼干，就偷偷地去偷了许多饼干给她吃，后来单峰把一大盘饼干打翻在地，吓的他赶紧拉住她跑了，所以，她小时候喜欢他可能是正常的。正因为如此，当一天中午单峰上学来到教室，并开始寻找要捉弄的对象时，没想到张美丽居然找他说话，于是他就开始捉弄她，他首先是挠她痒痒，嘻嘻哈哈的和她说这说那，并开始说一些玩笑话，她一开始也是嘻嘻哈哈的，于是两人越来越疯，越来越嬉皮笑脸，单峰一边挠她，一边不知不觉的就把她的上衣全脱了，她光着上身，还挥动着膀子，后来，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就用双手捂着胸部，但仍然还在同单峰嘻嘻哈哈的说笑，单峰也还在一边挠她一边跟她开玩笑，就这样，全部同学都哄堂大笑起来，也有一些男同学也趁机去摸她，取笑她，并笑她不知害羞，这样子一来，她有点害羞了，也意识到害羞了，于是她就连忙穿上衣服，可是调皮的单峰却一把抢走她的衣服，并且挥舞着说：“哎，你来拿啊，你来拿啊”单峰就是不给她，她急得扒在桌子上哭了，单峰这才赶紧把衣服给她，她好穿衣服后就出来追他打他，想出一口气，他就在教室里跟她玩起了捉迷藏，俩人一直对抗到下午放学，俩人才和好如初，又一起说说笑笑的回家了，同学们也都忘了这件事，也不取笑她了，一切又恢复了平时的正常状态。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提起过，没想到二十多年以后，张美丽又拿这件事经常纠缠单峰，逼迫他和她结婚，难道她那一次就真的就喜欢上了单峰吗?难道她从小就真的是很喜欢他吗?不然，她为什么经常拿这么一点小事情来说事呢？来缠他呢?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

另外，单峰还记得那时候他帮春柯打架的事情。原来，那时临村的另一个姓江的孩子王跑过来欺负了春柯，还打了春柯几巴掌，春柯就哭着回来了，单峰知道了这事后就和几个小伙伴去找到了那个姓江的孩子王报复，并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顿。后来，这个姓江的孩子王还想过来报复他，结果又被单峰打败了，从此再也没有找他们的麻烦。

(四)

1978年这一年的夏季，也就是在夏稻丰收以后的某一天，单峰的妈妈突然发现家里的米已经没有吃的了，眼看着明天早上就没有米下锅了，孩子们明天面临着挨饿的危险，想再去借些粮食或讨些米回来，可是该借的都借了，并且还有的上次借了现在还没还，不好意思再去借了，何况面临这种情况的乡亲也不止单峰一家，乡亲们的日子都不好过。家里粮食空空，明天早上就无米下锅了，这可怎么办？这把单峰的妈妈急坏了。至少，在以后的半个月里单峰家将面临着这种状况，面临挨饿的困境，因为粮食现在刚刚熟，大多数还在庄稼地里没有收割，故等到生产队去收割、成谷、晒干和分配至少得半个月时间，而单峰家现在就已经没有一滴粮食了，明天早上他们一家子就要挨饿了。那么，孩子们明天早上吃什么？以后的半个多月该怎么办呢？为此，单峰的妈妈呆在家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却一筹莫展、毫无办法。

单峰的大哥单工、三哥单农看到了这些，知道了他们的妈妈难处后，心里面也很着急，不过，单峰的大哥单工脑子好使，他突然想到了去偷田地里的还没有收割的稻谷，然后连夜用石辗辗成细米，这样一来明天早上一大家子人就有米下锅，就可以继续煮稀饭吃了。想到这，他大哥单工连夜就把兄弟五个找来商量这件事，在得到了兄弟们的一致赞同后，大哥单工就严肃的告诫单峰几个兄弟说：记住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妈妈知道，妈妈的想法是从明天起让我们几个天天去山里挖野菜，然后再加上给猪吃的康，然后放入水、盐和一点麻油煮成稀饭给我们吃的，他大哥说，这是猪吃的猪食，我可不想吃，估计你们也不想吃是吧？他们兄弟几个异口同声的说：是的，我们也不想，我们绝对是不会告诉妈妈的。就这样，兄弟五个达成一致意见后就各自行动起来了，他们准备好了手电和绳索，准备明天早上三更就悄悄地就起床，但是千万别惊动妈妈（否则前功尽弃），然后就一起去庄稼地里偷稻谷。第二天刚过三更天，单峰的大哥单工就小声的把他们都叫起了床，他们五个拿上早已准备好的手电和绳索，打开门，一个个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然后向几公里外的庄稼地里迅速跑去。黑压压的田野一片漆黑，静悄悄的，伸手不见五指，连最喜欢在夜间行动和鸣叫的青蛙都休息了。兄弟五个打开手电筒，急行军似的向有稻谷的庄稼地奔去，差不多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见到稻谷，于是他们就迅速地打包成捆，然后背起来就跑。一路上单峰的大哥单工、三哥单农、四哥单商跑的最快，把他和弟弟单兵抛在了身后，他大哥单工说，我们先一步回家了，你们俩在后面赶紧的跑，注意不要摔倒，不要让人看见。单峰和弟弟单兵答应一声就继续吃力的往家里跑，并且在路上他两人还摔倒了二次，然而，就在单峰和弟弟单兵快要跑到村口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了他俩人面前，并且对他俩大声地喊了一声：“是谁？什么人？干什么的？站住”。单峰和弟弟单兵吓得站住了，只见那个高大的身影向他们走来，当他走到跟前时，兄弟俩人借着手电筒的光芒，终于看清了原来是他们村里最受人尊敬和德高望重的单大炮爷爷，因为单大炮为人刚正不阿，仗义疏财，且又正直善良，故深受村民的爱戴，所以，生产队就让他专门来负责保卫和看护集体的财产，这不，今天夜里单爷爷又照例出来看护稻谷了，不想正好碰到了单峰兄弟几个来偷稻谷。单峰和弟弟单兵一看是单爷爷，心想这下子完了，受罚挨批看来肯定是少不了的了，并且妈妈知道了也肯定要打他们，兄弟俩人只好老老实实地向老人家承认了错误，请求他的原谅。这时候单爷爷也看清了是单峰他们，他关切地问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干？单峰的弟弟单兵哭着把家里没有米下锅及偷稻谷辗成米的事情一一说了，老人家就问他们，这件事你们的妈妈知道不？兄弟俩说这是我们兄弟五个自己的注意，妈妈并不知道，我们是不敢告诉妈妈的，单爷爷点点头说我想也是这么回事，你们的妈妈肯定不知道，因为你们的妈妈根本就是让你们饿死也不可能让你们做这种事，这样吧！孩子，你们赶快回家吧!但要记住，下不为例，也不要让你们的妈妈知道，你们快走吧！单峰和弟弟单兵没想到是这样，连声说谢谢爷爷就赶快回家了。俩人回到家里，只见他们的三个哥哥已经在用石辗辗米了，他俩也赶快过去帮忙，兄弟五个又过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偷来的稻谷辗成了细米，看到一下子有了这么多的细米，兄弟五个高兴了，因为以后半个月的口粮基本解决了，他们再不用吃猪食了。这时候天也快亮了，单峰的大哥就赶紧用细米下锅煮稀饭，他刚刚把稀饭煮好，单峰的妈妈就起来了，他妈妈见到这一些，就严肃地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只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问题，承认了错误，请求妈妈原谅。他们的妈妈严肃地批评了他们，然后就让他们一起去生产队承认错误，队长和村干部见他们承认了错误，就批评教育了他们，告诫他们下不为例，大家见他们态度诚恳，又觉得单峰家里人口多，缺口粮，情况属实，就既往不咎了。不过，这件事对于单峰他们兄弟姊妹几个来说触动很大，教育也很深刻，他们兄弟几个决定以后都要好好的工作、学习和劳动，靠自己的辛勤劳作来养活自己，来发家致富。果然，从这以后，单峰他的兄弟姐妹一大家子人再也没有一个人去偷过一点东西，一直到现在。

(五)

单峰的三哥单农、四哥单带他下河扑鱼、捉泥鳅的故事。

(六)

那时候，南桥饶那里的十里八乡有一个很有名的民间音乐家叫吕东升，乡亲们都叫他吕老师。听说吕老师从小出生在音乐世家，所有的乐器都会，还会一边弹琴一边演唱，令人们都很羡慕，吕老师的歌声的很好听，属于那种标准的男中音，声音浑厚、深沉，充满艺术性，所以，当地的那些喜欢音乐和唱歌的人都去拜他为师，也有不少人经常去欣赏他的歌声，听他唱歌，时间一久，吕老师在当地名声大噪，于是，吕老师便经常挑着手风琴走村串户的去唱歌和教乡亲们唱歌与弹琴，这样一来，南桥村这一带的人都认识他，都亲切地称他为音乐家或歌唱家。后来，南桥村又办起了民办小学，村支书和村民们就请吕老师来担任音乐老师。

记得吕老师第一次上课时单峰就在下面大声的喧哗，吕老师却和蔼可亲与笑容可掬的对他说：“单峰同学，你不认真听课，难道我教的这些歌你都会唱么”？单峰说：“唱歌有什么难的，这些歌我都会唱”，吕老师说：“那好，请就你把你会唱的都唱给大家听听好不好”？单峰答应一声便唱了起来，他唱完一首歌接着又唱一首，把他所有会唱的歌都一口气唱了了一遍，吕老师听完后露出欣赏和赞扬的表情，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表扬了他，然后吕老师说：“单峰同学，如果你能够跟着我的伴奏声唱，并和谐着音乐完美地演唱完这些歌就更好了，或能够像我这样一边弹琴一边演唱就好了”。单峰见吕老师对他很好，于是，从此以后他就经常去吕老师那里练琴和练习唱歌，不知不觉他就跟着吕老师学了不少的音乐知识和歌曲。在单峰和孩子们的印象中，吕老师的为人处世非常低调，待人接物也是特别的和蔼可亲，总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吕老师很喜欢教孩子们唱歌，不厌其烦，他好像还特别的喜欢单峰和春柯，经常摸着他俩人的头笑眯眯地鼓励他俩要好好学习，好好唱歌，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就这样，吕老师一直教单峰、春柯和孩子们到小学毕业，后来，单峰和春柯的家搬到了镇上，之后又迁往县城，于是见吕老师的机会就少了，再以后就没有见到过吕老师，直到五六年后他们上了高中三年级的下学期后，一次单峰和春柯他们回乡秋游，他俩人才见到吕老师。记得那一天单峰和春柯他们班的几十个同学一起回乡去秋游，同学们都兴奋地在田野上游玩，一边欣赏原野风光，一边在田野上采花，当他们来到一处很窄的上坡路段时，看到前面有一个人挑着一负沉重的担子很吃力地往山坡上爬，只见他气喘嘘嘘的正弯着腰，很吃力地挑着担子向前走，仿佛肩膀上的担子有千斤重似的，单峰、春柯和班里的同学们便走上前帮助他，这时候只见这个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这不是吕老师吗？单峰、春柯和孩子们都大声地叫着吕老师、吕老师，听到喊声，吕老师放下了担子，微笑着对他们说，原来是你们，你们都还好吗？你们现在在干什么？孩子们说今天来秋游的，单峰说老师让我来帮你挑吧！说完他便上前去接过了担子挑在自己肩上，这时候孩子们才发现吕老师依然还是挑着原来教他们唱歌的那架手风琴，仍然在村子里来往教乡亲们音乐和歌唱，只是这架手风琴比原来要破旧了许多，并且孩子们还发现几年不见了的吕老师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但老师依然还是和蔼可亲，笑容可掬的样子，看到这里，单峰、春柯和同学们都不禁的一阵心酸，春柯和几个女生还流了泪，原来吕老师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挑着他心爱而又沉重的手风琴来教我们唱歌的啊！从学校到他家少说也有十几里路，可是老师一坚持就是几十年，从来都没有说过他辛苦啊！现在，老师他已经老了，可是还在坚持为他的音乐教育梦想而奔波，这是多么可亲可敬的老师啊！一路上吕老师也表现得很兴奋，跟孩子们一起讨论了不少音乐和演唱方面的知识，春柯还带头唱起了民歌《茉莉花》，大家便一起跟着她一起唱了起来，原野上一下子响起了快乐的歌声和笑声。不知不觉单峰他们就送吕老师到了家，吕老师家里没有什么人了，也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一些像二胡、笛子和风琴等的乐器外，就是几件破旧的家具，就是不关门，恐怕连小偷都不会光临。吕老师的老伴前两年得病去世了，有一个儿子常年不在家，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个偏僻的乡村里艰难度日，吕老师非常热情的请单峰和春柯留下来吃饭，俩人推脱不过，只好留了下来，吕老师家里其实也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只是有一些鸡蛋而已，于是吕老师便用鸡蛋下面条招待了俩人。后来，单峰和春柯经常便去吕老师家里看望他，那时候春柯还买一台手风琴，跟吕老师学习弹琴，春柯很聪明，不久就学会了，于是，春柯经常一边弹琴，单峰和吕老师则一边唱歌，吕老师的家里也就充满了欢乐的琴声和歌声，一直到吕老师几年后得病去世。虽然这事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吕老师和春柯当时那些欢乐的情景却依然如同发生在昨天，令单峰想起来依旧感到无限的温暖。

那时候的单峰不但会唱很多歌曲，而且还会唱黄梅戏天仙配、越剧红楼梦、京剧沙家浜和智取威巫山等的许多戏曲与电影插曲，尤其是歌剧《洪湖赤卫队》，他和春柯可以把整台剧本背的滚瓜烂熟，全部的唱腔说词可以一句不拉的完美完成，这一点，连不少的大人都十分的佩服他们，并且，他们还会模仿电影人物的对白，惟妙惟肖。
　　
(七)

1979年生产队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刘老师和单峰的二舅涂继军结婚。

单峰现在依然还记得他二舅结婚时候的场面很简单，和那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一样，都是革命同志的革命式婚礼，那时候的婚姻主要是重视政治思想觉悟与革命的精气神，而不是物质的追求，所以，那时候结婚基本上都只有一张床、两床被子、两个暖水瓶、两个脸盆和两只杯子而已。等准备好了这几件简单的结婚用品后，单峰他姥姥和姥爷就在院子里摆上几桌酒席，把亲戚朋友和乡亲们都请来吃喜酒，婚礼虽然很简单，但还是热闹热闹的。单峰的二舅和刘老师结婚时春柯和她的妈妈都在场，主持人是生产队大队长，新娘新郎首先向毛主席像三鞠躬，向父母三鞠躬，然后夫妻喝下交杯酒，最后就是吃酒席和闹洞房了，总之，大家都特别高兴，小两口也是特别的幸福，而那时候单峰和春柯除了吃酒席就是凑热闹，以后还模仿着玩过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单峰现在想起来当年他二舅结婚真的是很简单，前后的费用不到二百元，哪里像后来结婚变得越来越复杂，以至于发展到今天很多人都结不起婚，不敢结婚了，因为一结婚就得花费几十万、上百万，甚至上千万，而不少人由于没房、没车与没有存款而一再延迟婚期。单峰有时候就在想，如果我的后半生没有足够的钱，恐怕即便是有的女人很喜欢我，也是不会和我结婚的，这不怪任何人，只能说是时代不一样了，人心变了。有时候他还在想，我只能想办法去赚更多的钱，等到拥有了很多的物质财富时，才能谈婚论嫁，才能最终实现拥有未来幸福婚姻的愿望，可是像我这样的喜欢搞文学的人，在现在的如此现实的社会看来就是一个奇葩，可望不可即，又怎么可能一下子赚成千上万的钱呢？所以，自从单峰和张美丽离婚后，很多女人一听说他是搞文学创作的，就马上敬而远之了。何况他也深知，他的这些文学梦想，将来是否能够真正成功还是未知数，何况当今文学界真正拥有名利双收的人又有几个呢？中国历来的文人大多数都是在贫困交加中度日如年的，也都是在凄凉悲惨中老去死去的，这是历史留给人们的印象，尽管今天的社会形势发生了巨大的的变化，但是文学界大的环境及其机制体制等还相当的不完善，还是让很多人望而却步的。然而，为了实现他的文学梦想，为了实现春柯的寄予他的美好愿望，单峰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能继续向前，他是不会放弃他的理想的，他只能说，我要在文学的道路上尽力而为，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
　　
(八)

1980年单峰和春柯读小学五年级，那时候的单峰已经是称霸一方的孩子王了，和另一个姓江的孩子王平分天下。
　
一天下课后，单峰顺着学校的横梁往上爬，横梁大约有三米多高，他爬上去以后就顺着横杆想从左向右爬过去，但距离大约有四米多宽，他不自量力，爬到中问时就没有力气了，他想下来却下不来，就悬挂在横梁中间不知所措，想放开手又肯定摔伤，既上不去，又下不来，于是就吊在半空中急得哭了起来，同学们看到单峰丑态百出的样子，都在下面取笑他，大家平时都害怕他这个孩子王，今天总算是看到了他的笑话了，但也有一些同学想救他，可不知道怎么办。就在单峰快要用尽力气，松开了手，快要掉到地面的那一瞬间，春柯突然出现了，只见她毫不犹豫地冲过来接住了单峰，于是他俩人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由于单峰是压春柯上面的，所以他毫发无损，反而是春柯的双手给摔伤了，流了不少血，当时单峰吓坏了，赶忙背着她往村医务室跑，经过医生的包扎，春柯并无大碍，大家总算舒了一口气。之后，单峰非常感激春柯，要不是她，受伤的就是他，甚至他早已经摔成了残废，也许还有摔死的可能，所以，这等于是春柯又救了他一次，单峰的心里充满了感激。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春柯就已经真正的走进了他的灵魂，进入了他的心灵里，再也无法抹去，一直到现在单峰还是在深深的怀念春柯，怀念小时候俩人发生的那么多的美好故事，以及还无比的思念春柯给予他的那些令人难以忘怀的爱情、温暖和关怀。

(九)

不但如此，另外，有一次在煤矿的洞口处春柯又一次救了单峰，这同样的让单峰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有一天，单峰和春柯去镇里的煤矿捡煤球，他俩人看到一台机器把七八个煤矿工人往深井里面送，然后不见了，单峰感到很好奇，趁周围没有人就连忙跑过去看，他探着头往深井口里看了半天，只见里头黑腾腾的，深不可测，他把头继续往前面探，想看个究竟，一不小心脚步一滑，差点掉进深井里，幸亏春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才使他化险为夷，记得当时他爬起来以后，还气呼呼的搬起一块大石头扔进深井里，春柯说哎呀！里面有人，砸着人怎么办?单峰说我们赶快跑，说完俩人便迅速的跑了，这件事单峰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害怕，不过还得要感谢春柯又一次救了他。
　　
1980年生产队实行土地承包包产到户，单峰家也分到了不少相应的田地和山地，从此，单峰家、南桥村和全中国所有的农民一样，都过上了不愁吃、不愁穿的丰衣足食的小康生活。之后，随着中国农村的越来越富裕，中国农民的日子也将会越来越美好、幸福和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