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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一斐的忘年之交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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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13 21:38: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和小一斐的忘年之交    散文  

              一
   “一斐,这是你田爷爷。”县作家协会唐秘书长指着我对和她一块儿走进会议室的男孩儿说。
   “田爷爷好!”小男孩儿很是懂事,向我深深鞠了一躬。
   “唐秘书长,这是?”望着男孩儿,我不解地问道。
   “奥,忘了介绍,这是我儿子孙一斐,读初中三年级,小孩子没吃过苦,学校休假,趁此机会让他参加革命传统教育培训班,也好锻炼锻炼。”唐秘书长介绍说。
   我细细打量站在眼前的小一斐,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光洁白皙的脸庞,嵌着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一身很合体的学生校服,把欣长瘦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十四五岁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孩童的稚嫩和顽皮,倒有几分成年人的稳重和成熟。
   以后培训学习的几天里,小一斐天天和我在一起,几乎是形影不离。
   开学第一天傍晚,培训班要到几十里外的淇村血井遗址实地观摩教学,学员们登上大巴,大巴车在夜色中沿着崎岖不平的山间公路,一路摇摇晃晃向前行驶,马达的轰鸣声划破了夜幕的沉寂,在峡谷中回响。小一斐和我坐在一起,紧紧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询问着我,“爷爷您习惯坐夜车吗?”“爷爷,头晕不?头晕就靠在我的臂膀上。”孩子的真诚和爱心让我感动,我眼睛有点湿润了,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一直蔓延到我的全身。我激动地说:“一斐,我没事儿!”说着,我们的手握得更紧了。
   拉着小一斐的手,让我想起了儿时的我。那是上一世纪六十年代的暑假过后,我小学毕业,考取了易县师范学校的初师班,开学的第一天,爷爷送我去上学。我家和县城相距一百里地,那时交通不便,没有公交车,也没有自行车,出远门也是徒步行走。那天一大早,鸡窝里的公鸡刚刚叫过三遍,天还没放亮,爷爷就从牲口圈里牵出毛驴,备好鞍架,把我的行李书包放在驴背上就出发了。爷爷在前面牵着驴,我紧紧跟在后面。一开始我还跟得上,当走出一二十里地,我就脚疼腿酸,渐渐跟不上了,落在了后面。走在前面的爷爷回过头来看到我越落越远,停住了脚步,等我赶上来,“来,你骑驴走,不然天黑前赶不到学校了。”说着把我抱上了驴背,爷爷依旧牵着驴走在前面。我坐在驴背上,随着驴前行的步子摇晃着身子,我抬头望着走在前面的爷爷,小小的春帽已经遮挡不住他满头的白发,肥肥的白粗布对襟褂子罩住了瘦弱驼背的身体,爷爷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又是老寒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地蹒跚着。我在驴背上再也坐不住了,心头一阵难受,鼻子一酸,眼泪几乎眼眶里掉下来,猛地从驴背上跳下,上前一把抓住爷爷的手,像是在下达命令:“爷爷,你骑在驴背上,我来牵着走!”爷爷那里肯啊,我硬是把爷爷推上了驴背。事情虽然过去了半个多世纪,可我依然记得一清二楚。想到这些,在黑暗中我回头看看小一斐那幸福的笑脸,暗想:孩子们赶上了好时代。幸福和欣慰感悄悄爬上了我的心头,把小一斐紧紧拉到了我的座位上。不!更准确地说,是拉近了我和小一斐心灵的距离。
  
   二
   “笛——”大巴车一声长鸣,带着我们缓缓驶出了狼牙山革命传统教育培训基地的大院,沿着荣乌高速公路,向着涞源县黄土岭方向飞奔而去。小一斐和我坐在一排座位上,几天来的相处,他已经没有了刚刚到来的腼腆和拘谨,而是十几岁男孩子少有的谦虚和沉稳。他不停地站起来照顾着我、几个年长和年纪幼小的学员们。望着小一斐亲切的面孔,我的思绪飞扬,其实,我以前对一斐小时的成长过程还是有一点儿耳闻的,据说他在四个月大每当哭闹的时候,只要一看到毛主席画像,就立刻破涕为笑。长大一点儿,就喜欢看毛主席的画像,喜欢听歌颂毛主席的歌曲,有时也跟着高音喇叭唱上几句。爸爸和妈妈也经常用毛主席的话教导他,所以他从小一言一行就中规中矩……
   “爷爷,该下车了。”一斐一声呼唤,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抬头一看,眼前就是黄土岭车站。我赶忙站起身来,和大伙一块儿向车门口走去。
   “爷爷,慢点儿。”一斐上前一把搀住了我,扶我走下车子。走不多远,就是击毙日本侵略者名将之花阿部规秀的遗址——陈汉文老汉家。陈汉文老汉家在南山的半山腰上,通往家中的道路是一条宽不过半米、有六十度坡度的羊肠小路,路上满是滚动的小石子,走上去一步一滑。我本来患有腰椎间盘滑脱、坐骨神经痛,走起路来两腿疼痛难忍,好在有小一斐的搀扶,一步一挪慢慢爬了上去。下来可就难了,我几乎是趴在一斐的背上,一步三滑,有几次跌倒,几乎掉下悬崖。看到小一斐累的呼呼喘着粗气,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我心中五味杂陈。是感动,又是难过;是不忍,又是欣慰。我真想把他紧紧抱起来,举过头顶,让大家看看,小一斐是多好的孩子啊!
  
   三
   其实,我和小一斐结成忘年之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都是音乐爱好者。那是开学第一天课间休息时,我和小一斐攀谈,他偷偷告诉我的。当我问他喜欢器乐还是喜欢声乐,他坦率的告诉我说:“爷爷,我喜欢声乐,尤其喜欢美声唱法,更喜欢戴永强、莫华伦,廖昌永歌唱家。”“长大你要当歌唱家?”我被眼前这个信心满满的小男孩情绪所感染。“争取吧!爷爷,我就相信苍天不负有心人,只要我尽力了,一定会有回报的!”我被小一斐锲而不舍的精神深深感动了,“一斐,你是好样的!”我不禁伸出大拇指夸赞说。
   小一斐说到做到,三天的革命传统教育培训,一有闲暇时间,就赶紧学习文化课,学习乐理知识。每当外出观摩教学,他总是在车厢里给大家唱上几首:什么《我爱你中国》、《你是这样的人》、《松花江上》、《生命的星》、《又见西柏坡》、《我象雪花天上来》《狼牙山五壮士歌》音质纯正,歌声嘹亮,嗓音甜美,我被他的歌声所打动,被他的歌声所折服。是啊,他有着极好的音乐天赋和永不言败的刻苦精神。我们有个约定:让我在电视台的演播大厅看到他的演唱。
   三天的培训学习很快就结束了,小一斐目送我开车踏上回家的路。我走出很远,他还在挥手高喊:“爷爷再见!路上开慢点儿,注意安全!”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我和小一斐分别一个多月了。他还好吧?他的学习怎样?我真的希望他登上电视台的那一天早点儿来临!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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