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父亲

书徵雨

文/王国忠
【作者简介】王国忠，佳木斯作家协会会员、富锦市文学工作者协会理事、兴凯湖文化在线签约作家，现从事教育行政工作。作品见于《卧虎泉》《富锦文学作品选》《峥嵘岁月》等选集、丛书中。在兴凯湖文化在线、写乎、心悦文摘等网络平台均有文章发表。


说起心疼，其实就是爱。能让你有心疼感觉的人，都与你有着密切的关系。
父亲，在我心里始终是“吃苦耐劳”的坚韧形象，也一直傻傻地以为父亲即使年长也不会显得衰老。可是，最近父亲一些细微的变化让我有了特别心疼的感觉。
父亲77岁，头发稀疏、牙齿脱落也没剩几颗，但是父亲的腰身却不弯曲，戴着前进帽，背着手走路，不知道的都以为是某单位退休的老干部，其实爸爸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这个年纪了，趁我不注意还能骑着自行车去教堂参加“礼拜”。但是，无论父亲怎么刚强，年龄的增长，身体机能的退化，老已经是必然的结果。
前几天，父亲和我说，怎么坐时间长了，尾椎骨这个地方总是酸疼的感觉。我联系了医院做骨科大夫的哥们，让他给我爸爸好好检查下，检查后哥们告诉我，骨头一点毛病都没有，就是年纪大了骨质有些疏松，关节有些许的增生。还特别叮嘱我的父亲“别总坐着，没事出去活动活动”。爸爸知道这个结果，脸上的表情也舒展了，还一口一个“我说自己没事吧。”但我知道，爸爸为了一家六口人的生活曾经付出了太多的辛苦和汗水。
爸爸的口头禅是“国家有政策，说活到100岁就能给20万，我争取活到100岁”。爸爸说这话时，总是面带笑容，信心满满。做儿女的，有哪一个不希望自己的父母长命百岁呢？
但是，昨晚饭后的一个小小的“镜头”，让我的心有了疼的感觉。
饭后收拾桌子，爸爸在凳子上起来，也许是我以前太大意了，今天却看见爸爸很艰难地从凳子站起来，脊背有些弯曲，脚步踉踉跄跄地挪移了几步后，才走得平稳。那一瞬间，我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我知道爸爸再不服老，也是老了。

有些时候，爸爸刻意掩饰老态，也许是为了给儿女一种安慰。灯光下，爸爸在床旁静坐，身子依然挺得很直。多少年了，这个男人一直是家的顶梁柱，在时间的流逝中就消无声息地卸下了这个担子，成了听孩子安排的老人家。我知道，父母一直在我身旁，帮我打理这个家，就是希望我的生活能越来越幸福。我和妻子也一直在努力经营，但是每份幸福的汇聚依然浸润着父母的大爱。
父母老了，那些老年人的特征在父母身上逐一体现。但我希望和妻子能够在父母老去的日子里，多一份反哺，多一份爱的付出，让老人晚年安心。
现在下班回家，还能吃上母亲亲手做的饭菜，这不能不说是一份难得馈赠。这份饭菜里，包含着父母对儿女一份独有的亲情，一份恒久不变的疼爱。
大爱无言，说的就是父母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