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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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文宗-原创喜剧小品-抢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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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居士
发表于 2020-2-18 14:49: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单文宗-原创喜剧小品-抢废品

人物

马老退:62多 岁,是一位性格倔犟,深沉厚重,很有追求,很有才气且又不失诙谐幽默的退休乡长。简称退。

耿老麻:60来岁,是一位爽直泼辣,小农意识严重,且又喜欢以自己为中心的农村老大娘,因恋麻坛,人称麻婶。简称麻。

金书记:30多岁,大方靓丽,幽默风趣,事业心强,肯于探索,积极进取的当代青年公务员,上边将其派到大山村转变落后局面。简称记。

废品王:四十多岁,一个非常事故,且又知错必改的当代小商人。简称王。

时间:2019年春天的一个上午。

场景:远处是风光旖旎的山村景象,近处是现代风格的农家小院。〔退从院里走了出来〕

退唱:书房里面战通宵,老伴叮当把门敲。
                   我干好事他不让,兴师问罪泼又刁。
                   翻了醋坛洒了泪,砸了键盘和鼠标。
                   丢了构图和灵感,半宿功劳全报销。
                   老马不和他计较,村里商场走一遭,走一遭。
〔退下,麻上,做向远处瞭望状,然后跑回房里,抱出一大抱图纸和书画稿件等放在台中央〕。

麻唱:深更半夜干一仗,吵闹一直到天亮。
                  终于明白一点点,问题出在感情上。
                  趁他已经走远了。毁了这些混孽障。
                 叫他画饼充饥饿,别把我这结发妻…晒和晾。

转白:可是,这么一大堆,要怎样才能毁的彻底些呢?烧吧?如今已经没了大灶堂。扔垃圾点儿去吧?怕他再捡回来。挖坑埋上吧,这院里院外全是水泥地。唉呦,怎么办呢?

〔发愁,转圈儿,幕后传来收废品人的吆喝声:【有废纸和破纸箱旧塑料的卖钱喽】……麻灵机一动〕

麻转白:好了,这可真是,正愁孩子不好生,来了老娘婆,真他奶奶的…天助我也。喂……,收废品的,到这来……。〔幕后声:是麻婶儿吧,来了。王上场〕

王白:麻婶儿,是你喊我吗?

麻白:是啊,快来看看,我这堆东西值多少钱啊?〔王做展开、审视和摇头状〕

王白:这些都卖?

麻白:卖,都卖。

王白:过秤吧,两毛钱一斤。

麻白:什么?两毛钱一斤?

王白:对,两毛钱一斤。

麻白:这可是我们老头子的心肝宝贝呀,才两毛钱一斤?

王白:什么心肝宝贝呀?人都成废品了,废品制造出来的垃圾不是比废品还废品吗?让麻婶儿你说,又能所值几何呢?

麻白:你说什么?人都成废品了?我们那位曾经轰轰烈烈,万民敬仰的省级劳模,马大乡长,他成为废品了?

王白:麻婶你别大惊小怪嘛!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方才说的,那是他的过去,可现在呢?我说的是现在。你想想,现在的老退们,又有哪一个不被人们看成是废品呢?别说区区一个乡长喽,就是县长退了休,不也是门前可以罗雀吗?

麻白:说的也是,还能添点儿吗?

王白:不添了,你卖,就是两毛钱一斤,不卖,我就只当白跑一趟。

麻白:算了,过秤吧。〔王过秤,点钱。〕

王白:麻婶儿您看,整好五十斤,给,这是十元钱。

麻白:这可真是,不光人过了五十不值钱,就连这东西,一跟五十沾上边,也这么不值钱呦。

王〔面向观众〕:这些东西啊,在您眼里是废品,经我媳妇一过手,说不定就是宝贝喽。

麻白:小王啊,你嘀咕什么呢呀?

王白:啊,我是说,这些东西弄哪儿去也不值钱呦!

麻白:小王啊,这十元钱麻婶儿还给你。就值当你为我们清理拉圾的工钱吧!

王白:千万别,我小王虽然是小买卖人,却从来都童叟无欺,不占别人便宜。您可千万别坏了我的经商原则,麻婶,咱们货款两清,要是没有别的再卖,我就走喽。

麻白:走吧走吧,走的越快越好,不然的话,等我们那位活废品一回来,这一堆死废品可就运不出去喽!

王白:原来您是偷着卖呀,那好,就算帮您老的忙,侄儿马上就走 。〔面向观众〕

转唱:感谢改革和开放,小商小贩也风光。
                  登着三轮闹革命,走街串巷忙又忙。
                  一年赚钱几十万,农民也把富翁当。
                  活的轻松又自在,人送绰号废品王,废品王。〔王下,退提一塑料袋上,做敲门状〕

退白:喂,老耿,你在家吗?〔麻做开门状〕

麻白:回来了就进去呗,还喊什么呀?我又没掉魂!

退白:谁想喊啦?我这儿不是没有钥匙嘛!

麻白:赶明儿给你配一把,也好省省你的大嗓门儿。

退白:天天说配,总也不配。要知道,锁头眼儿是铜的,人的嘴再好使,也顶不了那硬邦邦的铁钥匙呦。都退休快一年了,连配把钥匙这么丁点的小事,也落实不到行动上。我说自己去配吧,可那东西在你腰上,你不同意配,我只能干着急呦。

麻白:你呀,现在应该落实的是喂脑袋,今天早晨还没吃饭,饿了吧?

退白:我呀,肚子里还饱着,就是太渴喽!

麻白:渴啦?那我先给你沏壶茶,然后再煎饺子。

退白:我说的是渴望的渴,不是想喝水的渴,拜托了,老伴儿,今后别再疑神疑鬼,望风扑影,无事生非了,好吗?我现在渴望你给我一点自由和自尊,让我把美好的梦想形成一个完整的蓝图,然后再由村干部和乡亲们去把它变成现实,行不行嘛!

麻白:算了吧,等你们的美梦变成现实,某些人倒是滋润了,可我耿老太太呢……风干喽!

退白: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嘛,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说话办事咋就越来越没个谱呢。

麻白:怎么样?露馅儿了吧?嫌我人老珠黄,我就是在老气横秋,那也是和你登过记,举行过仪式,永远都有……那个的权利。她们年轻,年轻顶个屁,想跟老娘争风头,没那么便宜。

退白:老耿,咱都是年过花甲的人了,你就嘴下留点阴德好不好,什么年轻年老的?这分明是庸人自扰嘛。

麻白:什么?你说我是庸人?庸人也比你废品好。

退白:什么?你说我是废品?

麻白:是废品不是废品,自己还不知道哇?在外边的时候瞎逞能,回到家里你就装狗熊。

退白:老耿,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儿。

麻白:我也没跟你扯用不着的。现在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为了防止你这个废品老不着调,我把那些曾经掩盖过丑态百出的林子啦、楼啦、洞啦、寺庙啦、一切一切,全都卖给收废品的了。从今以后,你就收收心吧!

退白:老耿啊,你说这些话是真的?

麻白:骗你干啥,有那个必要吗?要是不信,自己到书房里去看嘛。〔退闯进房门,复又出来后气得发抖〕

退唱:糊涂人气得我怒火满腔, 今日事她办的实在荒唐。
                几个月心血呀不知去向,看起来要丢尽老脸一张。
                曾多次和你讲蓝图重要,关系到落后村走向康庄。
                你你你没文化我从未嫌弃,你你你有怨气我理解担当,
                你你你砸了鼠标我再买,你你你毁了规划为那桩?
                是哪个给了你这大权力?为什么今天你如此疯狂。

〔麻吓的向后退,退气的坐在凳子上,麻看了看退,又重新精神抖擞地走向台口面向观众〕

麻白:看这架势,老东西今天动真格的了,动真格就动真格的呗,难道谁还怕你不成?别以为你有几千元的退休金,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要不是你有什么家乡情结,我们现在应该在儿子和闺女那里享受现代都市生活。一个退了休的人,不全心全意地陪陪老伴儿,享享清福,却披星星戴月亮地考察这儿,考察那儿。到了晚上,半宿半宿的点灯熬油摆弄电脑,那不花钱呐?难怪人家都说:当今某些当官儿的,一旦退休在家,就耐不住寂寞,总想鼓捣一些歪门儿邪道,开不着洋荤了,土产特产,野鸡野鸭也将就。我看啊,这些话一点没说错,这不,刚触及到痛处,就耍起威风来了,依我说呀,老老实实的比啥都强,否则呀,老娘还就……不伺猴。

转唱:叫一声老东西切莫张狂,  在家里可别把乡长来当。
                  耍威风先看看自己模样,想清楚弄明白再把嘴张。
                  别人家做官的夫荣妻贵,谁像你退了休来住民房。
                 几十年你只顾埋头工作,当劳模当乡长一人风光。
                 我原想退了休朝夕相处,也把那欠的情给点儿补偿。
                 可倒好人在家魂飘云外,人老了却添了花花心肠。
                 看人家老夫妻同桌打麻将,我心里就如同倒海翻江。
                 看人家夫妻俩遛弯林荫道,我真想没人儿处大哭一场。
                 我憋气我委屈我要发泄,老退休老废品你给我补偿。〔记上〕

记喊:马老乡长在家吗?

麻白:谁呀?进来吧,院里没狗。〔面向观众〕大家都听见了吧,情字儿找上门儿来了,这足证明我昨晚上是有的放矢,不是瞎胡闹。〔转向退〕老东西,怎么样啊,没冤枉你吧?〔退起身走向麻〕

退白:老东西,金书记来了,赶紧阴转晴。〔记上,向退走来,麻赶紧挡在退前面〕

记白:老乡长,您还好吧?

退白:〔退再次向麻暗示〕老耿啊,这位是县里派到咱们村的金书记。

麻白:呦,金支书,感情是个女的呀?长相确实是比我这老太婆水灵多喽,但是,别管金书记还是银书记,知道自珍自重,能改变咱大山村落后面貌,才是好书记。

退白:老耿,请你不要在晚辈面前胡闹。

记白:马老,这位是?

退白:您问问她吧。

记白:问她?〔做审视和迷惑状〕请问您是……?

麻白:有什么话你就问吧,我是他的合伙人。

记白:合伙人,什么叫合伙人啊,我没听明白。

麻白:就是在一起生儿育女的那种合伙人。明白了吗?

记白:生儿育女的合伙人?有意思。呦,既然是这样一种关系,那么,论辈分我就应该称呼您马婶儿,那马婶儿,请您告诉我,你和马老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啦?

麻白:方才呀,我把他因为情啦爱啦,而搞的那些林子啦,楼房啦,寺庙啦,山洞啦,总的说吧,等等等等,凡是能够遮掩伤风败俗行为的东东全都卖了。〔记十分惊讶〕

记白:什么?卖了?卖给谁了?

麻白:一个废品捣鼓出来的垃圾,能卖给谁呢,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记白:什么?您说马老乡长是废品?马老乡长鼓捣出来的那些规划和蓝图是垃圾?

麻白:对,这话是我说的,怎么啦,不犯法吧?

记白:马婶儿啊,您好好想一想,那些东西还能买回来吗?如果能买回来,我自己掏腰包,多给钱,您看行不?

麻白: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我十拿九准的说:那些东西呀,早就变成造纸厂的纸浆喽。

记白:马婶儿啊,您知道那些东西的真正价值吗?

麻白:不就是一个退了休的老废品鼓捣出来的一堆垃圾嘛!难道还能价值百万不成?

记白:马婶儿啊,您说少喽!

转唱:眼看着三天后港商就来到,大山村将变成旅游之乡,
                  十个亿不是那仨瓜俩枣,没了这规划图项目要泡汤。

麻唱:听她言不由我有点害怕。闹矛盾牵扯到扯穷村变小康。
                  原本是跟老马耍耍小脾气,谁曾想却要把千古罪人当。

转白:我的妈呀,这下祸可闯大喽!〔麻昏了过去,退和记跑至近前掐人中和呼唤〕。

记白:马婶儿,您醒醒,您醒醒。〔做掐人中状〕

退白:老耿,你醒醒,你醒醒。〔麻醒来〕

麻白:〔很吃力和羞愧地〕这个废品王,他算把我骗惨喽 !

记白:马婶你说什么?废品王?

麻白:他说,退了休的乡长,人都成废品了,他搞的这些东西,就是由废品制造出来的垃圾,连两毛钱都不值。所以……。

记白:所以您就卖了。〔麻站了起来〕

麻白:我麻婶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小王八羔子你等着。

转唱:今日事真是我头昏脑胀,小矛盾酿成了天大荒唐。

记唱:在外边老马他英姿飒爽,在家里好比是霜打的茄秧。

退唱:补漏锅只能是殚精竭虑,三昼夜不休息照样招商。

麻唱:但愿他废品王中途得重病,保全住那些个有用文章。

记唱:看老马心中有万般的苦和痛,组织上有责任把它来帮:

退唱:公家事能补救家忧难解,想别的现如今儿大女长。

麻唱:家中丑偏让她外人看见,传出去岂不是脸上无光。

转白:不行,我得找这个该杀的废品王去。

记白:马婶儿啊,您先别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马老乡长的清白和价值问题。至于那些资料嘛,我相信马老乡长会有办法解决的。

麻白:那你所说的清白和价值问题?是啥意思啊?

记白:不明白呀,那我以大山村党支部的名义,正重其事的向您和整个社会广而告之:一、马老乡长虽然按国家政策从领导岗位上退了下来,但是,共产党员没有退休,他依然还是省级劳模。他在职时曾经把许多乡镇领向了繁荣富裕,功不可没。并且排在县里的功臣榜之前列,已载入中华名人史册。二、马老乡长是大山村唯一的一位具有真才实学的老牌儿和名牌儿大学学历持有者,他的退休和回归故里,让大山村群众看到了美好前景和希望。并且他设计和绘制的规划和宏伟蓝图,已经获得大山村党支部和人代会全票通过。从这个意义来讲,马老是大山村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并且以全票当选为大山村新一届村主任。而绝对不是什么某些人所说的废品和垃圾。三、马老乡长在任时,素以洁身自好和德高望重著称,退休后更从来没有沾花惹草和追腥逐臭之劣迹。关于马老的人品,推荐候选人时,代表们众口一词,赞不绝口。如果有人非要在什么情字上寻根问底的话,那么我坚信,所找到的蛛丝马迹一定是赤子情和公仆情。

麻白:金大书记,您也太会小题大做和上纲上线了吧?人家老夫老妻之间闹点儿矛盾,你至于上这么大劲儿吗?你一个新来没多长时间的村书记,对事情能了解多少哇?就敢什么事儿都打保票哇,这不是明显的不打自招嘛!老马呀老马,你们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喽!如此看来,方才的着急上火,太没必要喽!什么投资啦,项目啦,分明都是借口嘛,我看,这情字拱门儿才是真的呦

记白: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某些人她确实是不可救药了,马老乡长,咱就顺着她的话茬儿,假戏真唱罢,不然的话,您也太冤太屈太窝囊喽?

转唱:小金我三十多岁还是姑娘,为老马鸣不平自作主张。
                  你说它是废品我说是宝贝,老乡长新书记也可入洞房。

退唱:老伴儿他做错事却不认账,小金她演假戏来把我帮。
                  我这里顺杆儿爬试探一把,看一看老东西慌不慌张。

麻唱:自家人自家戏自家能唱,床头吵床尾和习以为常。
                 咱儿子咱闺女都是处长,看哪个敢拆散大官儿爹娘。

记唱:老乡长他是我心中的偶像,嫁给他是前生烧了高香。
                  只要是我俩人同舟共济,一定把大山村领向康庄。

退白:小金啊,咱俩年龄相差的是不是太悬殊哇,这合适吗?

记白:都什么年代了,您思想还那么放不开呀,只要是俩人情投意合和真心相爱,在当今世界上,跨国相恋的大有人在,小姑娘嫁老头,小伙子娶老太太的新鲜事儿层出不穷。只要是咱俩迫切和坚决要求登记,城墙也挡不住,省长市长也没辙,更何况是区区的什么处长呦。再说了,她长期搞家庭虐待,闺女儿子也未必不知道嘛!

退白:老耿啊,那咱马上就去办离婚手续吧?离了婚,你去闺女儿子那里享受现代都市生活,我也不再饱尝同床异梦之苦,皆大欢喜呀!

麻白:老东西,高兴的太早了吧?我就不信,老娘不出手续,你们就能入得了洞房?

记白:老耿同志,您学过婚姻法吗?只要分居六个月以上,法律就可以视其婚姻已经名存实亡,而进行判决离婚。

退白:老耿啊,你昨天晚上砸了键盘和鼠标,我这心里好痛好痛。你把我看成是废品,等于我在你心里已经没了分量。说我有外遇,等于夫妻之间没了最起码的信任。卖了我呕心沥血的作品,等于是卖了我们四十年的夫妻感情。到现在,我这颗心依然是拔凉拔凉啊。事已至此,你就考虑考虑,咱们好打好散吧!何必再去法庭上去丢人现眼呢?

记白:马老帅哥,咱们快走吧!〔记挎退胳膊往外走〕

麻白:老东西……你先别走。

转唱:事至此不由我神魂飘荡,看样子老东西狠了心肠。
                  几十年夫妻情岂能中断,更何况已经是儿大女长。
                  乡亲们问原因我何言以对,年迈人闹离婚脸上无光。
                  也怪我做事情太欠思量,说作品是垃圾惹他心伤。
                  想到此快认错不必犹豫,屈双膝跪在这溜平地上。
                  用双手抱双腿死死不放,从今后我保证不再荒唐。

记白:喂喂喂!何必呢?不就是一个退了休的废品嘛,你一扔,我一拣,是多么顺情入理的事儿啊?怎么还打耙啦?

麻白:你这不是拣,是抢。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扔啦?

记白:典型的庸人自扰嘛,没人抢的时候你非说有人抢,真的有人抢,也就没辙了吧?

麻白:没辙了,我任栽。

记白:那您以后还喊不喊他老退啦?

麻白:不了不了,永远也不了。

记白:也不把他当废品看啦?

麻白:不了,不了,永远也不了。

记白:也不搞家庭虐待啦?

麻白:我保证,今后他那小书房里冬暖夏凉,除此,我还会像书童一样及时给他沏茶倒水。就这么说吧,通过今天这事儿,我又重新看到了老东西的价值。金书记,看样子,您不是真抢,对吧?我呀,也深刻体会了您金大书记的良苦用心。所以呀,我保证今后像换个人一样。

记白:那好,只要您能善待老乡长一天,我就一天不抢,等哪天,您再发飙,我呀,照抢不误。〔王上〕

王白:麻婶啊,这春天的白天就是长,我又回来喽!

记白:马婶儿,他就是废品王吧【八】?

王白:这位大姐,咱们素不相识,你怎么一见面儿就骂我呀?

记白:我骂你?没有哇。

王白:你要真不想骂我,就把方才那句话再重新问一遍,后面别再挂八字,好吗?

记白:行,你是废品王吗【妈】?

王白:我呀,不是废品王他〔妈〕,我是废品王本人。

麻白:好你个王八羔子啊,还敢回来?我正想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快,把那些废品还给我。

记白:马婶儿,您怎么还说是废品呦?

麻白:对不起,大意了,没煞住车。〔记、退、麻三人不约而同的到三轮车上找资料〕

王白:喂喂喂,你们这是怎么啦,干吗乱抢啊?〔三人停手〕

麻白:抢就算啦?我还要去法庭告你。

王白:麻婶儿,你告我什么呀?难道那些东西是我抢的吗?

麻白:我告你恶意中伤,告你坑蒙拐骗。

王白:如果那些东西我毫毛未损,完璧归赵,您还告不告呢?

麻白:你没卖呀?难道两毛钱都不值吗?

王白: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拉着这些东西到了废品站之后,我媳妇她呀,仔仔细细地这么一看,就劈头盖脸,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损了我一顿。要不是旁边有人的话,她非跟我〔那个〕不可喽。

记白:等等,您方才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啊?

王白:你问那个呀,是俺和媳妇结了婚以后,我最怕发生的一件事,可是今天,在废品站大院里那众目睽睽之下,我最怕最怕的那个事儿,就差那么一丁点儿它就没发生。这都拜她麻婶所赐呦。这不,让媳妇给撸了个焦头烂额和体无完肤之后,我呀,还得强打着精神头,来给咱们这位已经卸任的马大乡长赔罪。马大叔,马乡长,您宰相肚里好撑船,您大人别记小人过,我废品王给您磕头了。

退白:快起来吧。磕头就不必了,快说说,那些东西拉回来了没有哇?

王白:拉回来了,这不,怕被风给刮跑了,我把它们压在底下喽。

麻白:少废话,既然拉回来了,就赶紧搬过来,然后快点滚蛋,我这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王白:麻婶啊,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呀?是不是马大叔也对您那个啦?

麻白:少废话,快去搬东西。

王白:不对吧,麻婶,记得当时你还为了我帮您清理垃圾,想给十元的工钱来着,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咋就变成东西了呢?再说了,当时是你卖垃圾,我买废品。现在是我卖宝贝,您买东西,在我搬宝贝的同时,总该见到钱吧?

麻白:给你,这是你工钱?〔麻把一百元钱扔在王面前〕

王白:麻婶儿,现在是您买我卖 ,价钱得我说了算喽。

麻白:别管我买你卖,还是你卖我买,你想要,就是100,不想要就拉倒。

王白:麻婶啊,太抠门儿了吧,在麻坛上大把大把的输,连眼睛都不眨巴一下,怎么,在正经八北事情上就看不开了呢?

退白:小王啊,这事儿你就朝大叔说吧。就冲你媳妇身在废品站,心里不糊涂这一点,今天你就放开胆子要,大叔向你们慷慨解囊。

王白:大叔,我这是在和麻婶儿开玩笑的。说实话,听了我媳妇一席话,我愧还愧不过来呢呦。别看她也是女人,可人家比我这男子汉大丈夫境界高多喽!要是再敢接钱,那她可真得和我那个喽。

麻白:哎呀我的妈呀,真是裤兜里唱戏,没出看人儿去,连收破烂的都大谈什么境界啦,这当今的社会形势,可真是生孩子改了说法……拉……啊…拉人儿喽。

王白:麻婶啊,通过今天这件事啊,我还明白了两个道理,您想听听吗?

麻白:什么道理呀,快说说。

王白:我明白的第一个道理是:退休不等于是废品。我明白的第二个道理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麻白:行了,快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啦,麻婶今天和你一样,已经受教育喽。

退白:小王啊,今天中午我和你麻婶作东,在村里大世界酒楼请金书记和你们小两口吃饭,顺便再送你们小两口每人一份厚礼。

王白:能和您老乡长和金书记同桌饮酒,是我们小两口的莫大荣幸,能交您们这档次的的朋友,是我废品王从来没敢想过的事。至于厚礼嘛,就不必喽。

麻白:我说小王啊,你小子这脸谱变得也太快了点儿了吧,现在看来,你是存心把麻婶儿往口袋里装呦。

王白:麻婶!那会儿啊,我是没当过乡长说乡长憨,我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呢?是司空见惯,错把元宝当泥团。

退白:现在正式向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县里给咱大山村新派来的金书记。

记白:来,在交朋友之前,先握握手吧!

王白:别握了,我这手太赃。

记白:手赃不怕,心灵干净就行。〔握手〕

退白:就因为人家小王有个明白媳妇,想办糊涂事都办不成呦。

麻白:为了向明白人学习,这交朋友的事儿,也算我一份儿吧!

记白:麻婶儿啊,您能这么想和这么做就对喽!

麻白:这世道变化得太快,我不这么想和这么做就落伍喽!

转板:时事如梦也如幻,坏小子能把好人变。废品经理长慧眼,乡长退休当村干。年轻姑娘抢老头,老夫老妻差点儿散。为了跟上新形势,从新开始不怠慢。走出家门开眼界,少向麻坛去扯淡。社会活动多参与,也把脑筋儿换一换。

退白:哎呀妈呀,这进步也太快了,也太有才了。大家听好了,咱识途老马领几位也有才一把。

合唱:高歌一曲唱华年,神州文明史无前。老有所为夕阳红,废品站里有古贤。从善如流小商贩,麻坛老将转舵还。金大姑娘抢废品,抢的千百万退休的人呦……乐无眠。

退白:走哇,到大世界酒楼扩大内需去。

众白:对,扩大内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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