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甘岭（十六）

徐勇

       等爆炸声一过，王连长没有急于离开这里，他还是从小黄身上移开，  
马上看了看此时情景：从他们战壕上的山顶，前后山边都是烟火混沌，烟尘浮动，还看到，还有美军炮弹从附近山地的正南、东南打来。  
此时，一枚或两枚炮弹如叫喊般落在他俩过去的山石上，一声如霹雷般震耳的爆炸把在他们背后的较近的、向天空耸立的山岩，顿时炸得石飞山抖，山石向四周飞溅，一股乌黑烟火，一下向天空冒起。  
马上又有炮弹打来，都落在已经蹦垮般的被炸掉了头般的山岩上，令人感到极度的可拍而震撼，爆炸后，山岩矮了一小部分，就像一个人被砍去胸部留下肚皮下面的身子和腿脚一样。  
在近处，王连长看到：烟火浓浓，多处火光在风烟中燃烧，乌黑的烟悠悠地往天空上升；身边有一股热烈的温度的烟火在他们身边在退去，还有在烟火含有土灰色沙土的战壕里，什么都看不清。王连长感到一股又一股呛人的烟冲进他鼻孔，进入他的肺里，他感到肺里非常难受和闭闷，立刻咳嗽起来，还有小黄。  
“连长，我们怎么办？”  
“走，跑过去。”  
他俩就起来，往烟层糊糊的战壕里急跑去。  
此时，王连长很想看看两个警戒战士，在这样的大炮击中怎么样了？是死了还是活着？  
在王连长极力弯着腰，他身后的战士也是，跑过了烟灰相混和温热而总有灰渣进入他们的鼻孔的战壕，看到在迷糊的战壕东边并急跑去，同时他听到，此时，不断有美军的炮弹不时落在他们身边的山坡顶和四周，此时，他看到又一个炮弹发出令人可怕的啸声，往他头顶上落下，他马上抬脸看一看，在他头顶上空的灰白烟层如云悬浮空中，还有从两个方向来的几颗炮弹散开般落下来。  
“小黄！”  
王连长喊道，他意识到他们遭遇危险。他马上回身，把战士小黄猛扑开，自己也顺势趴下，果然，三枚炮弹中的一颗落在他俩刚跑过的位置，简直太可怕了！如果他俩在慢些，现在就被炸死！  
王连长听到了离在自己近身边的爆炸。过会，他看到小黄身上有不少土沙自己的军帽上也有。  
他把战士小黄拉出来，自己也甩了甩头，把他军帽上的土灰甩落，拉着小黄往前面跑。几分钟不到，他看见两个战士都躲在战壕壁下，双手抱住头脸，身子瑟瑟发抖。  
“小李，老周！”  
王连长喊道，就快步走到两个蹲在战壕壁下，抱着头的一个新战士。一个老兵身边蹲下。  
两个战士听到身后侧边快走来的连长声音，就把护住头的的手放下，要站来。  
“别站起来！”王连长马上说，他知道站起来就极有可能被美军的炮火炸着。  
“连长！”两战士回转脸来招呼自己连长。  
“继续躲，现在美军的炮击还没有完。”  
王连长说，并对身后的小黄也说，“小黄，快蹲下。”  
说完，王连长也和身后的战士小黄马上挨着在土灰烟层中的战壕壁蹲下，  
就马上听到自己头上方，又有即刻出现在他们头顶上空的炮弹响起，尽管这样，王连长马上把脸  
往烟层相混的天空，看到有两枚炸弹在他们头上如雷般发出尖利的叫声，落下。他紧急一声喊，这一对着自己战士的危险来了，就紧急喊道：“跑，快跑开！”  
于是王连长伸出手，拉起两个小战士，一下往一方战壕猛跑，他知道老兵老周会应付的。马上一两秒间，王连长马上把两个战士扑倒，  
过了几秒，他听到了身边有四五米处的惊恐爆炸，他没有急于闭上眼睛，看到，从身后传过来两道又耀眼又红亮的火红烟火，就听到惊心动魄的爆炸；他马上看到：战壕一片红灰灰的，随着几声山边山顶一声、两声的爆炸后，战壕以及近处的山边在无数爆炸声后重归平静些了，只是还能听到远处的山边山顶在一片不太响的混沌爆声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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