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志的《心灵史》

白骐瑞

　　张承志的《心灵史》，写的是被称为血脖子教的哲合忍耶（在序言中他非常遗憾毛泽东和鲁迅这两位南方人可能不知道这个教派，不知道“这种顽强的在中国活下来的人群”。尤其鲁迅先生，他没找到这巨大的参照系）。哲合忍耶因的顽强坚忍有些极端，这种极端，张找出了鲁迅作参照。他甚至认为鲁迅的血性有异族的混血，认为是“胡人”的后裔，因为血性激烈的先生不合他的出生地东南的风水——东南风水产生不了鲁迅。他认为中国需要像鲁迅这样刚刚混血的新鲜的士，他认为中国需要混血。他认为中华血脉复杂，历史上就有过几次大规模混血。张承志在告诉我们中国需要混入哲合忍耶的血脉？九十年代末，张承志辖带着“混血的血性激烈的鲁迅”在中国盛行。

　　《心灵史》不符合汉人的事实，但是属于伊斯兰的事实。对张承志《心灵史》的争论是从我们汉人的角度，统治者的角度去说这个事儿，而张承志是从伊斯兰的角度说这个事儿，更是从信徒的角度去说这个事儿。《心灵史》是个宗教事件，不是史实问题。他为伊斯兰的虔诚而行动，他在恢复那种伊斯兰教的感觉和宗旨，他在复原，他自己就是一个宗教领袖了，他在按照那种标准要求他自己。

　　《心灵史》里边的很多东西感觉有口口相传的成份，它给读者的感觉（很强烈的感觉）不是小说而是事实的再现（虔诚的事实），他让人们回到其中去。

　　正是由于张承志，伊斯兰进入了中国文化，《心灵史》虽然是伊斯兰心灵史，但他是汉语的伊斯兰，汉语在表达伊斯兰的虔诚、教义和信徒的状态。这是头一次，以前没有过。这是汉语张承志的角度。通过汉语张承志我们知道了伊斯兰的虔诚和磨难中的坚韧，大苦中伊斯兰有真金。

　　排除政府的角度和伊斯兰的角度，金积堡战役在中国历史上是怎样的，这是一个事儿；如果没有左宗棠把伊斯兰赶到西海固中国会怎么样伊斯兰会怎样，这是一个事儿；哲合忍耶是极端教派，极端教派会怎样哲合忍耶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这是一个事儿。

　　《心灵史》备受争议，张承志备受争议。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