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雪后》

明空无镜

雪停了，白茫然的一片，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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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所有，都了无踪迹。方才还末日般肆虐的一切，此时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只留下眼前这白色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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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以为，万事定有因果，什么都有它的前世今生。但是，在雪的辞典里，你找到的只有这白茫茫的一片，干净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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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我感觉，雪是那么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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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刚才还有的枯枝败叶，泥淖沙尘，但是，雪后什么都不见了。一时间，你不知道应该相信的是昨天还是今天。甚至于你会为你要证明的事情发生怀疑。
然而，无论怎样，雪总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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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它的发生或是结束，不需要借口或理由。雪告诉你，没有什么不可以改变。就好比彼尔.盖茨之后，谁也不知道会有马云，苏联解体后，一切都事与愿违。与其费尽心机地去证明别人的错误，倒不如认认真真地做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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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可以平心静气的解决问题。它之前的咆哮肆虐只不过是在为它的沉寂作铺垫。而使你真正感到震撼的不是雪的狂躁，而是雪的安静。因为后者可以有大片的空白让你的思想去填充，去修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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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说，每个人都要经历爱恨情仇，这一切在它发生之初，或者心潮澎湃，或者怒发冲冠，或者轰轰烈烈，但是它们结束时，都如同一片轻盈的雪花，无声无息得消失。然而，就是这无声无息的消亡，会给予你最为强烈的心灵震撼。你会发现，生命如此强大，又如此脆弱。而人们总是习惯于接受强大，而拒绝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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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告诉你，在你学会接受强大的同时，你已经接受了脆弱。雪，就像春秋时的智者老子，他的《道德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你似乎读懂了，又似乎没有懂。或许，这正是老子的魅力，也是雪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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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啊，我不得不由衷地倾服于你的无声胜有声的表白，无色胜有色的裝点。
我意欢雪，喜欢那一片洁白和宁静。
（王雨艽诗词2017.11.18.于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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