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盖世太保的铁蹄下（九）

徐勇

     第二天，丽丝的妈妈左手挎着菜篮子匆匆地向菜市场走去。这时的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人，有时走过了街角才看见一两个人匆匆来回走去。没有看见他们有心情慢走。是呀，这时是德国纳粹占领小镇的时期，到处都有来回巡逻的德国兵：在原镇政府而现在是占领军司令部的大楼门口，在楼顶上巍然飘着一杆有卍字红旗，在一边的军营空地是在操练的一队德国兵，还有镇上的主要大街上随时都出现威严而凶神恶煞德国鬼子的身影。
    简直太吓人了！仿佛只要你一个波兰人接近他们，就会有被打死，或被抓起来的风险。丽丝的妈妈心里被什么弄了一下，一看见德国鬼子心里就恶心！厌恶！总想避开和远离敌人恨不得马上脱离这里，到一个看不到战火的地方才好！就如远离祸害一样。她很快到了菜市场，匆匆买回菜，还买了面粉、菜肉等，就赶快匆匆回家。她把女儿留在家里是放心的，但是，她总感到有德国鬼子的镇上，搞不定有什么事会发生，尽管她无法确定，但是，她总担心着。
    丽丝的妈妈在这样的心绪中，往家里赶。当她要走完这一条小街，正急于往上的街道走去，就听到了前面，就是这一条街往镇广场拐的方向，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丽丝的妈妈感到有点好奇！她觉得镇广场那边一定有什么事，就改变了马上回家的想法，向镇广场较快地走去。
    她出了小街，往镇广场的大路走，到大路往下走，过了一条小街，走出来，就看到镇广场。这时的广场上围了一大堆人：男女都有。她就越来越来奇怪，为什么这里会聚集这么多人，平时是没有的呀？而且是在德国鬼子占领的时候。她刚要走近，把眼睛睁大，疑惑地注视着前面，她想马上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这时，她注意到：从站在前面的人的参差不起的头或肩膀相挨的大小不一的缝隙间，再往前看出去，她看见了德国鬼子和大约八九个波兰人被捆绑着双手站在广场中间地上的视角。她大吃一惊：这些被捆绑着双手的八个波兰男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比如：在他们的脸上有被打过的伤痕，一脸的血污，面色发白，还有他们身上是被鞭子抽烂吊在衣服上的衣服细条等等。尽管他们形容不整，但是神态坚毅不屈。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被绑的波兰人？他们干了什么？德国鬼子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在这样的迷糊中，她听到了一个德国军官非常威严的说话，当然，她是听不懂德语的。当这个德国军官把话说到一定的意思时，或等这个德国军官一说完，然后站在军官身旁的一个翻译才用波兰语为其翻译：
    “我们德国是非常强大的，军事实力是这个世界上最坚不可摧的！我们要管理这个世界，它终归是我们日耳曼帝国说了算。你们要记住：包括你们波兰，都是我们日耳曼帝国以及全世界所有国家都是在我们征服之列的。我们伟大的德国是不会容忍有人起来反对，或向我们提出挑战，就是有一丝类似的意愿都是不能饶恕和宽容的。”
    然后，翻译就闭嘴；而站在八个波兰人侧边的德国军官神情凶煞又说：
    “你们看见了，这八个波兰人几天前在华沙想煽动其他的人起来对付我们德意志帝国，真是不知死活，昏了头了！”
    德军军官停下，随后就是翻译。
    丽丝的妈妈走近人们的背后，终于看清了人们的前面是德国鬼子荷弹实弹站在八个被打得脸上、身上有伤痕的波兰男人的侧身边。丽丝的妈妈被眼前情景一下打了一个冷噤。看来，这八个男人有近三十到四十多岁，看上去目光坚定，也没有显示出被德国占领者抓住就懦弱害怕表情来。从翻译的话里，她有些明白了原来这些人是反抗德国人占领的波兰人，心里不禁发抖！她觉得，这至少是为了波兰的希望才这样做的人。这时，她听到一个站在这八个波兰人左侧身边的瘦高德国军官，冷酷无情地大声喊了一句，之后翻译说：
    “立刻枪毙他们！”
    在丽丝妈妈前面的人都大吃一惊，而丽丝妈妈脸突然抽搐一下，心里不禁一抖！自己的八个同胞说死就要死，德国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杀人一一一这对德国鬼子来说是一件轻易而举的事。丽丝的妈妈更加的心在颤抖，因为，死亡很快就带走这一些波兰人的生命，就好像她也会被枪毙一样。她感到十分可怕，连脸都抖个不停。这时，那个德国军官就走开些；有十个德国鬼子就快步走到八个波兰人的正前面五六步的距离刚站定。这时，丽丝的妈妈看到背对人群包括她在内的德国鬼子准备举枪了，心里抖得更慌，好像她也要被处决似的。
    面露杀气的无情的德国军官就立即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