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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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千古一商 第一二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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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12 08:56: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吕不韦踱步紫书房内,不得不深深思虑起来。开始细细琢磨苏厉一番警醒之言。但再怎么想,再怎么思索,他还是没想的那么坏的结果,毕竟,归根结蒂他还是嬴政的……仲父,父亲呵。收敛点,再收敛点……或许是目下必须的。

  正在想时,总管吕征又引领着一位年轻人,一位看似才过弱冠之年的年轻人,走进了他的紫书房,如今成了他的幽密禁室。

  听着脚步声,吕不韦抬头一见,便顿时勃然大怒:“吕征,怎么与你说的,你不看看这是甚么地方,竟然不通报随便带人进来,你……”方才怒骂到一半,突然,他一下呆顿住了。

  而随吕征身后进来的年轻人,遂一见吕不韦,立马就“扑通”一声跪地,急忙叩拜道:“侄儿干河,拜见吕伯大人!”

  吕不韦猛然促醒过来,骤然一阵惊喜,干河?是干河?是……他急忙忙,赶紧直笔笔地头朝下望去,朝着年轻人一眼看去——

  那自叫干河的年轻人亦正好抬起脸来,望向了他。

  吕不韦定睛细细一瞧,认出来了,是他,正是……干渠——,不,是干河,太像了,太像了,这跪在他眼面前的年轻人不就是干渠的……儿子干河嘛,居然与干渠似一个胚子里胚出来一样,只是……只是比他爹文弱了点,环眼,虬髯胡子,虎背熊腰,说话是轻柔了点,不似他爹,却很干脆,又似他爹干渠一样。

  干河还不等吕不韦叫他站起,却已自己起了身,忙随手从怀里快速地掏出了一块木牌来,轻跨上两步,用双手恭恭敬敬地放到了吕不韦的手中。

  吕不韦接过看着,缓缓地拿了起来,又仔细近看,呵,是那块灵牌,灵牌,正是他吕不韦为干渠做的那一块灵牌,干河他爹的灵牌,干渠的灵牌,已有二十来年了,除了边角上稍有些许磨损,整个一块灵牌几乎原样陈新。于是不由地,情不自禁地,他边轻微抖颤抚摩着,边嘴中喃喃自语着:“干渠呵,干渠,都快二十年了,你在天之灵可好?你呵是为我而死的,是为大秦而死的。”可以看见,他已是眼眶盈泪,哀思不已。

  于是干河,赶忙趁着吕不韦还沉湎在对自己父亲的愧疚深情之中,不失时机地,他连忙敞开了他此次来洛邑的真实来意:“吕伯伯,您的一片深情,父亲九泉之下有知,定然欣慰不已。吕伯伯,但……但此次侄儿前来,是想……是想请您,请您是否考虑一下,离开洛邑,离开秦王,去我赵国如何?要知道,我大王非常热切地盼望您去,能襄助我赵国,施展宏图大业。干河此次临来,大王还一再嘱咐,无论如何要请到吕伯伯,至于甚么条件、需求都可以满足您,只要您肯屈尊,相国的位置就给您留着了。”

  吕不韦霍地睁大了眼睛,遂从沉湎中一下走了出来,他轻轻颤抖着,慢慢放下灵牌,突然一声大吼道:“干河,你别瞎掺和,这不是你所掺和的事!吕伯劝你,劝你还是赶紧回去,一是代吕伯谢过你大王,吕伯是决然不会去的,别费这份心了,你亦别乱操这个心了。其二,回去好好侍奉你娘,好好过日子,仕途险恶,你不能再似你爹一般,让你娘担心受怕了。哦,孩子,听话。”最后一句,他话还是软了,毕竟干河是干渠的儿子,是他的……说是有恩于他亦不算错,但说准确点,就是他太亏欠于干渠了。

  不料,干河乃是一腔热血,猛拍着胸脯道:“吕伯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干河决然会若我爹一般的英雄,豪气干云,但决不会若我爹一般的莽撞,一意蛮干。吕伯伯,干河求您了,答应我,我大王还等着我的好消息呢,您千万别让干河空着手回去呀。”

  吕不韦自然更是勃然生气,又是一声大吼道:“胡闹,胡闹吧,王宫朝政岂是儿戏,哪是你想象的一般简单。你太年轻了,干河,听吕伯一句话,离朝政远点!”偏转了下头,他就朝着引领干河进来的吕征大喊了一声,“吕征——”

  站在干河身后的吕征连忙应道:“先生,您有何吩咐?”

  吕不韦高声道:“去拿一百金来。”

  吕征一愣,旋即就明白了:“诺,吕征这就去拿。”走时,他瞥了干河一眼,然后迈着小快步出去了。

  吕不韦遂又转头看着干河,紧忙吩咐道:“干河侄儿,还是赶紧回去吧。吕伯还是那句话,侍奉好你娘,千万别掺和甚么朝政,那不好玩,不能玩,呵。以后家里缺甚么,尽管来寻吕伯。若你还是这么莽撞来劲……那就别来了,吕伯亦不想看到你了。”

  干河还想着积极争取:“吕伯伯……”

  吕不韦紧忙摆摆手:“快走吧。”急着一闪眼,他看到吕征已捧着一只檀木匣子,迈着小快步回来到了眼跟前,于是甚感烦心地一个甩脸道,“吕征,给了他。”他顺手指向了干河。

  干河急忙连连摆手:“吕伯伯,我不是要……”

  吕不韦仍然非常气头地,嗡声言道:“那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娘的,拿着吧。”

  干河还是连连摆手:“吕伯伯……”

  吕不韦不管他愿还是不愿意拿,连忙挥挥手,依旧很生气地就是要赶他走:“快走吧,就当我没看见过你。吕征,送客。”

  吕征忙捧着金锭匣子上去,伸肘就要推他走。

  干河只是轻轻一把推挡开,还想作最后的努力:“吕伯伯……”

  吕征赶紧将金锭匣子往他的手里塞去,又顺势继续推着他往外走。

  干河硬是犟了犟,又推挡开了金锭匣子,随后再犟了两下,推挡了一下吕征,顺眼看到吕不韦已是闭目养神一般,正襟端坐在书案几前,一动不动了。于是,他不由极为懊丧地“嗨”了一声,狠劲一蹬脚,极不情愿地退走出了书房门,回身踽踽去了。

  吕征连忙捧着被干河推挡回来的金锭匣子,小快步地跟了出去。

  吕不韦微微地睁开了眼来,愠色自然减了些许。

  才不过半刻时辰,总管吕征又回来了,脚步有点拖沓,只跨进来两步,便远望着吕不韦的脸色,迟迟地请报道:“先生,有楚使来见……见不见?”

  吕不韦不由又愠色顿起,并非是对着吕征,而是冲着整个书房,大光其火地一声吼道:“谁亦不见!吕征,此后,我谁都不见!明白吗?他等,他等如此寻我,是逼我于死地呵!”他怕了,真的怕了,再如此下去,恐……他开始又思想了,想着是否应该接受范姒的建议,回阳翟老家去,躲一躲亦好……

  但可惜已经晚了。

  秦王书房,灯火通亮。

  通亮的王书案几上,右手边摆放着韩非的《韩非子》,左手边摊放着吕不韦的《吕氏春秋》。

  秦王嬴政端正地手捧一册“扬权”,读的酣畅:“天有大命,人有大命。夫香美脆味,厚酒肥肉,甘口而疾形;曼理皓齿,说情而捐精。故去甚去泰,身乃无害。权不欲见,素无为也。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

  “事在四方,要在中央。”何谓中央?朝堂就是中央,王书房就是中央的中央。大秦的权力必须集中在中央,当归朝廷统一掌握,亦就是归他秦王独个掌控,谁都无权,旨令必须都得从他秦王的中央发出。“圣人执要,四方来效。”谁是圣人?不就是他秦王嬴政嘛,朝中的一切决定必须是他秦王执要,决策权必须是在他秦王手中。但说一千,道一万,韩非无非就是告诉嬴政一句话,君王必须专制独裁,独裁,独裁!唯有如此,才能富国强兵,征服天下!臣民才能顺从,国家才能安定,大秦江山才能巩固永久。

  “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嬴政不由地又念读了一遍,心里顿然感觉一股豪气腾腾升起。对啊,政事交给地方臣吏去做,朝权集中在朝堂中央,圣明君王执掌政权,各地臣吏都来效力。这种加强君权的主张,建立君王专制朝政,嬴政当然欢迎,很能接受,自是欣喜若狂。或许,这就是他嬴政心目中的王权,独裁朝政。

  嬴政读的是神情倍爽,不由轻快地畅舒了一口气。

  须臾之后,嬴政不由自主地,随手拿起了另一边的一卷书简《吕氏春秋》,随手一翻,斜睨了一下,然后捧了起来,瞄看上去:“孟春季,贵公:昔先圣王之治天下也,必先公,公则天下平矣。平得于公。尝试观于上志,有得天下者众矣,其得之必以公,其失之必以偏。凡主之立也,生于公。故鸿范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偏无颇,遵王之义。无或作好,遵王之道。无或作恶,遵王之路。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之天下也……”

  “啪!”一下,嬴政猛然重重地掼下手中的竹简,气头轰然冒了上来,血脉喷涌,气喘湍急,仅顿了瞬间,便大喊了一声:“赵高!”

  赵高急忙颠颠地跑了过来:“大王,有何吩咐?”

  嬴政狠狠一挥手,终于落定决心,毅然作出惊骇决定,狼声一吼道:“烧了,把那《吕氏春秋》拿出去,烧了,烧了,全烧了!”

  阳光四射,顶天毒辣。

  仍旧在这里,曾经铺满《吕氏春秋》硕大竹幕的咸阳南城门前,早已堆起了一大摞一大摞的书简、绢帛,许多都还是从士人学究、士大夫和一些臣民百姓手中收缴来的,全都扔在了十米见圆的大红圈内,七零八散,断肢折腰,垒得很高很高,就似一座土坡山塬。

  围着大红圈四周的,是数十名高擎火炬的强悍虎贲军卒。

  而在百米开外的外围,排行站立着上百王宫侍卫,一人间隔一人,持戈握戟,严阵警戒着。

  人流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一传十,十传百,男女老幼,士农学商,城内城外的臣民百姓,将整座咸阳城南门围了个满满当当,水泄不通。

  廷尉李斯亦带领上百文武朝臣,从一列列车辇上走了下来,来到了南城门下,整整齐齐,分列数排肃然站立,若观行刑死囚一般,站直监看。

  午时三刻,第一通鼓声敲响。

  四周臣民百姓顿时鸦雀无声,翘首以望。

  三通响过,只见中车府令赵高颠步走上了高台,昂头站立,然后干咳两声,随之柔花了手指,快速展开锦帛诏书,拔高尖嗓,亮声宣读了起来:“秦王谕旨:《吕氏春秋》,邪说思想,妖言惑众,蔑视王权,颠覆朝纲,离经叛道,违逆五霸之业,害民不浅,危累社稷,当是十恶不赦,反动至极。自即日起,凡有私藏着,限十日内收缴销毁,至此禁止传播。若经发现,迁蜀徙役三年,胆敢有流传者,斩立决。令此——”

  未等拖音止息,无数臣民百姓便已掀起了一阵喊叫声浪:“烧了,烧了,烧了!”……

  于是又见,赵高暗自清了清嗓子,就是一声尖音高叫道:“投火!”

  立马,数十支燃烧的火炬就似带火的箭一般,“喷喷喷”地落在了似土坡山塬一般的杂乱书简和绢帛之上。

  烧起来了,烧起来了,噼噼啪啪,火势愈来愈大,愈烧愈猛,几乎烧红了半个天空。烈火足足烧了有半刻时辰,终于将文信候吕不韦付诸了毕生心血的《吕氏春秋》烧毁殆尽,于熊熊烈火中彻底化为了灰烬。

  李斯笑了,笑得那般地阴邪,那般地幸灾乐祸?

  哈,一部《吕氏春秋》,曾经一诺千金,如今一文不值。在同一座城门下,领受不一样的境遇,已然时过境迁,哀叹世事难料,一夜之间居然成了洪水猛兽,人人避之不及,毁之不尽。

  谁让吕不韦太自以为是,自以为仲父,竟敢对相权积极争取,对君权加以限制。他太自作主张,漠视秦王,治国思路与商鞅以来的秦政大相径庭,与秦王嬴政截然相反。太触犯专制,违拗甚至违背了秦王意愿,总想凌驾于秦王之上,百般遏制秦王对权力的渴求与欲望,一意孤行,施行仁政,制止独权,分权而立。结果到头来,螳螂挡臂,蚍蜉撼树,一股道儿走到黑,终将自己撞的个头破血流,随同着《吕氏春秋》一起陪葬,恐就死无葬身之地,还能不能苟活,难说哉。

  黑云压城城欲摧。

  吕不韦此时似乎反倒突然地安然处之了,神情泰然,凭几独坐文信侯府紫书房,手捧着《吕氏春秋》,居然有心从头读起:“维秦八年,岁在涒滩,秋甲子朔。朔之日,良人请问十二纪。尝得学黄帝之所以诲颛顼矣,爰有大圜在上,大矩在下,汝能法之,为民父母。盖闻古之清世,是法天地。凡《十二纪》者,所以纪治乱存亡也,所以知寿夭吉凶也,上揆之天,下喻之地,中审之人,若此则是非可不可无所遁矣。”

  吕不韦看读的有滋有味,看读的心潮起伏。呵,原本想教导嬴政,灌输嬴政,却不料,秦王并不喜欢,根本从来没有接受,反而反感至极,甚至痛恨销毁之。真白费了他一番心事不算,结果还惹出了是是非非,惹出了邪逆祸端。或许此时,他算是猛然被归隐道士苏厉轰然点醒,幡然明白,自己的《吕氏春秋》并非秦王需要,其杂家仁政思想非但不能传递给嬴政,其实全然与嬴政法家苛政思想格格不入,甚至背道而驰。

  吕不韦徘徊不定了,开始踱步来回,心思汹涌,别说重返大秦朝殿,恐怕危及性命有虞。思来想去,他渐渐明晰清楚了,自己现在该做甚么,怎么去做,才可以防备心狠毒辣的儿子,不,秦王嬴政总惦记着自己,窥视着洛邑,只怕不知何时会做出甚么狠心的,乃至不可思议的决定出来。恐届时,怕真就悔之莫及了,再想走就晚矣,难矣。

  幻想顿失,绝望即起。

  不能再等了,等不得了,吕不韦心里毅然决定行动了。

  轻悄轻声,总管吕征心思沉甸甸地踽步走进了紫书房,才到书案几前站定,就听得吕不韦头亦未抬地问了一声:“都办完了。”

  吕征忙诺诺地应道:“嗯,差不多安顿妥了,先生。宾客舍人、家僮女侍送走有一大半了,还有一多半不愿走。”

  吕不韦慢慢抬起头来,一下冲着吕征再次强调要求道:“还得走,府上留下百号人足矣。吕征呵,不能太扎眼了,不好,太显眼容易招惹……咸阳不快。再辛苦你,再费些心,去安顿安顿好吧。”

  吕征尚是懵懂,依旧弄不明白甚么情形,但只能管自己养成的习惯,听着执行吩咐就是,遂“嗯”了一声,然后,他低了声响告知吕不韦道:“先生,赵略,赵将军走了。昨夜,他在您寝房外站了有一宿,怕自己过于伤感难受,只让我来恩谢您先生,自己带着家眷天不亮出了城,回邯郸老家去了,亦就不来与您见面告别了。”

  吕不韦一阵沉默不语,过了有半晌,才嚅嚅开口,声音沉沉地吐出了两个字:“亦好。”

  吕征才又要想说甚么,话到嘴边却吞吐了回去。

  猛突然,吕不韦甚是感情忧伤地叫了一声:“吕征——”

  吕征紧忙应了一声:“哎。”

  吕不韦遂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心情居然很沉静地道:“跟了这多年,累了吧?……唉,是得该享享清福去了……”

  吕征一直提心吊胆的事儿终究来了,他连忙急叫道:“吕征不走。”

  吕不韦直当没听见,顾自继续说着:“百金不多,颐享晚年应该够了,先生亦算对你,对你的家人有个交代了。”

  吕征仍又是一声急叫:“吕征不走!”

  吕不韦仍只管顾自说下去:“回老家吧,那里还算山清水秀,算是个不错的好地方。”

  吕征几乎要哭了,仍一声急叫道:“吕征不走!”

  吕不韦仍管着自己越来越唠叨了:“其实呵,我亦有私心,想呵,再辛苦你,可以去照料照料吕蜴一家子,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在我眼里肯定是个孩子,还不太懂事,明理,需要有个人盯着,照管照管他才行……”

  吕征眼泪都掉下来了,泣声喊叫道:“先生……”

  吕不韦居然忍得住心碎,摆了摆手:“就这样吧,你去吧——”

  吕征哪里肯走,急忙疯了一般地叫道:“不,不,先生,吕征不能走!公子大了,我看他能料理自己,不碍事的,他行,亦能,营商生意都做得那样风生水起的。可先生您……吕征真就离不开您啊!这多年了,吕征习惯了,若看不到您,一日不能见您,吕征怕真不能活了,亦不想活了,活不了了!先生,先生,吕征肯定不走,除非死!”说到最后,他已是咬牙切齿,咬着自己的老嘴唇肉,都咬出血红汁汁来了。

  吕不韦一听,居然勃然一声喝叫道:“吕征,你怎么这么轴呵!”

  吕征却真顶上杠了,真就轴了一声回叫道:“吕征这一辈子就轴这么一回了,先生,我死亦死在……你的身边。”

  吕不韦愤脸摇头,眼睛猛然一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响声了。在想了好长一会时辰后,他方才慢慢地,慢慢地睁开了眼来,又是大口地叹了一下气,随即便无可奈何地道了一声:“好吧——,既然这样,你就把你的家人都给我安顿好了,记住,多带些金锭,好让他等能回老家安生度个好日子,我,亦就才能放心了。”

  吕征“哈”地终于松塌下了一口气,赶紧躬身大拜道:“谢先生——,吕征这就去安顿。”

  吕不韦又不再声响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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