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

山人

            打狗

         文/山人

黄四家的狗历来都会咬人
瞪着两只眼，时不时“汪汪”两声
有事无事跑到街市上
向路人显摆存在感
多少年过去了
街头上有几户人家的小孩
就是被这条狗吓着长大的

听说昨天（庚子年初）又出口咬人了。不过，这次也没咬着
是个叫东方龙的人，黄皮肤，黑眼睛，吃着五谷长大的
倒没让着它，听长辈们说过
长矛大刀时代也没惧怕过
时过境迁，如今，倒是
更显得无所畏惧。

听说，只要它看不顺眼的人就咬
还是“汪汪”两声，
老年人它不咬，因为老年人怕事，要什么就耐着给点什么
小孩子也不咬，因为小孩子很乖
历来都是心甘情愿地做小弟弟
婆姨婆媳不咬，那是因为它们是一丘之貉的原故吧
也还得睁只眼闭只眼的哄着过

只有，或许唯一让它眼睛不舒服的人，只要它看不顺眼
总要找岔挑刺“汪汪”地叫两声
这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
这也许是它咬人的本性所至吧

我没怕过，也没想过怕，东方龙就是我祖先的绰号。
我也长就一张黄皮肤黑眼睛的脸

爷爷的爷爷，曾就在
雅鲁藏布江那边玩过枪打过狗
所以，我不怕。也不敢怕，
怕了就会被它撕碎了吃。听说
昨天又跑到我家门口“汪汪”了
我家门口—南海，水深得很，
它也不怕被淹死，就跑来汪汪地叫
“汪汪”地显摆自己的存在感。

悄悄告诉你个秘密，爷爷的打狗棍
就放在我的手边。
爷爷有，我也有。

         2020----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