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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各庄,我的第二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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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20 08:09: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王各庄,我的第二故乡
      9岁以前,我一直是姥姥家的客人,“外孙是狗,吃完就走”,只知道到姥姥家好玩儿,顶多住上一两天,走人。那年父亲出外避祸,母亲便带着我和二弟三弟四弟住到了姥姥家,我也从台营小学4年级转到王各庄小学读书(那时不用办理转学),成了一名真正的王各庄人,王各庄的小学生。
      王各庄小学,位于庄西侧,旁边有一座坐西朝东的老戏台,用以唱评戏和驴皮影(皮影戏)。南面是通上场的路,上场即打谷场,在庄西,地势很高,所以叫上场。东侧是碾道也就是碾房,人们都来这里碾米碾面,公用的。学校系初级小学,国办,复合班,即一二三四年级在一个教室里上课,当时年岁较大的人叫它学堂。老师姓王,本村人,是位态度和善的先生。我和舅舅是同年级,还有一位叫王峰,住在姥姥家对门。他本来是台营一村人,家住西街,叫赵金印,随娘改嫁到王各庄王家,遂改名王峰,我们是熟人了。
      王各庄是比较富裕的村庄,村民一般都比较殷实,所以1960年挨饿的很少。我们在姥姥家就没有吃糠咽菜,能吃上薯干儿粥(即在秫米中掺上白薯干儿熬的粥,都是粮食)这相当了不起了。除了上学,我还要干打猪草、拾柴禾等活计。一次,我背着花篓拿着竹耙去庄南山上拾柴禾,眼见对面山坡一只大狼一瘸一瘸地往南走,吓得我伏下身子,直到那狼远去才匆忙跑回家。好在狼没看见我,不然就没有了今天。
      王各庄北二三里地,有一座咧山,平平的山顶咧开,所以得其名。站在山顶可以遥望我的家乡抬头营。咧山后面就是大山,青色的大山了。我当时常想,那青色的大山后面又是什么呢?不得而知。咧山下有不少栗子树,到栗子成熟时,我才知道栗子外面还包着一层厚厚的带刺的皮,土话叫栗巴楞子。
      王各庄人勤劳能干包括孩子,我经常和舅舅一块儿去拾柴禾,舅舅爬上大树,手执利斧很快就砍断树枝。我就不行了,从小娇生惯养哪儿干过这个?舅舅嫌我废物,常把我打得直哭。到家后,姥姥就骂舅舅,可是过后依然如此。妈知道了心疼啊,可是寄人篱下又能如何呢?到了下半年,我和舅舅都到麻达峪上了五年级,高小学生了,舅舅也不打我了。舅舅还能抓鱼,到南边庄外的小河抓鱼,举起石头砸向水中的石头,石头下藏着的小鱼被砸昏了,舅舅把它们抓起来,放进瓶子里。有白漂子、红鳞子……
      王各庄的孩子不像我们玩儿玻璃球、砸楸等。而是打钱儿,就是打铜钱。先在地上划两道疆,相聚一米左右。几个人把铜钱卯在底疆上,一个人用铜钱砸,如果把卯着的铜钱砸出下面的疆外,那枚铜钱就归砸者所有了。一个一个轮着砸,很好玩儿。我不会干这个就看热闹,给舅舅助威。可是舅舅输的时候多赢的时候少。
      王各庄的人我还记得几个:上文讲的那位王槐,演《瞎子观灯》演活了演火了。王兴华,一个当过兵的人,好枪法,整天背着个火枪。他儿子小名叫狗饶头(这是个好名字,因为过去婴儿死亡率高,往往扔到野外喂野狗。而狗把他饶了,说明这孩子躲过劫难健康长寿。小品上‘狗剩’也是类似的好名字,叫‘狗剩’、‘狗扔’的很多很多)周志友,大高个,会说书,每天晚上许多人聚在他家听他讲《小八义》他曾喝卤水自杀,被人灌豆汁儿抢救过来。周燕,烈士后代,他妈是大高个儿,他姐嫁给我姨姥当军官的儿子。侯兴革,我大姥爷的儿子,当兵时搞的山东对象。“文革”时我和他要过五个八一扣,做了一件钉八一扣的军便服(那时时兴做国防绿色军便服,可是大多没有八一扣)1970年我还常看到他,当民兵干部,挎着五四式木把冲锋枪。周连材,二姨的义父,在县里工作。他夫人是位白净利索的妇女,一副传统的解放前城里小康妇人的打扮,镶着金牙,头发梳得倍儿亮。
      五年级要到麻达峪去上了。麻达峪在王各庄东3华里,是个大庄子,设有国办高小。我和舅舅、王峰每天结伴去上学,教我们的是江老师,面目微黑,两道浓眉,留着背头,幽默风趣。他给我们讲了一个关于标点的故事:一个人给另一个人介绍个对象,写明“乌黑的头发没有麻子脚不大周正”,没点标点。另一个人以为女方“乌黑的头发,没有麻子,脚不大,周正”,当然非常高兴。娶到家里一看啊,“乌黑的头发没有,麻子,脚不大周正”,大呼上当,为时已晚。前些年我教中小学生写作,常引用这段故事。
      扯不住的星移斗转,日出月落,父亲从外边回来,他在外面给什么单位做饭,没有温饱之忧,还胖了。可是他惦记着妻儿,毅然回到阔别一年的家乡,母亲和我们连娘带崽儿5口人也回到了抬头营大南街51号老家,回到了父亲身边。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此后再也没有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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