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连长王直第一百二十三章跟志愿军送粮

徐勇

      第二天，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明亮耀眼的太阳从清早起，就愉悦地照在朝鲜的这座小山村里。大道两侧的草房，都升起了缭缭的炊烟。依着房屋后面的翠绿的树林，有些把自己稍长的长满绿幽幽的树枝，伸在草房的上边，从绿叶婆娑的树枝大小不等的缝隙，极力一眺，处于缝隙的远远的挺拔的高山一侧，映衬在白云飘浮的天空，蔚蓝色的晴空在它们的身边欣然相伴，此时，清新的空气，吹遍了正在忙碌的山村，时不时，从人们的房里传出匆忙的招呼声，和走上而下在灶间做饭的情景。这是他们第一次为英勇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做饭的欣喜的神态。
    一切令人心旷神怡，无不留恋这清新，爽约的宁静，安然的朝鲜乡村的晨景里。
    大约9至10点，在村长和张连长和小林的带领下，向他们朝云枫山出发。
    朝鲜妇女们头顶装满香喷喷的米饭，右手扶着木盆。朝鲜的青年，工人，农民，各提着不同的食物牛肉，和牛肉汤等，开始向或者通往中国志愿军阵地上山林里的小道走去。
    张连长首先在前面带路。
    他非常感动的说：“你们太好了，给我们志愿军准备了这样丰富的饭菜。”
    村长林玄植热情，爽直一笑：“这能算什么。”
    “这些牛肉，这些鸡蛋，我们在朝鲜很少见到，特别是牛肉，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张连长非常感激。兴致也高。话就多起来了。边说，边领着送饭的队伍往被葱茏的蓊蓊郁郁的树木遮挡的有些陡斜的山上慢慢进发。
    村长说：“张连长，你应该多吃一些牛肉。”
    “我够了，你看我的肚皮涨的圆圆的。”张连长说完，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非常感叹地说：“在朝鲜，我才终于吃了一顿实实在在的饱饭。你们的牛肉做的真是好吃，我现在都想。”
    “那等会到了你们的阵地的，张连长，你就多吃一碗，我给你多乘一些。”
    “谢谢你，村长。我们还有许多战士还饿的很，你就给他们多留些吧。”
    “张连长，你对你的部下真是好。看来，你是一个好的指挥官。”
    “不要这样说。我和他们都是生死相关的人，都是普通的一个战士。”张连长纯朴微笑一下。说到这里张连长觉得奇怪。他昨天晚上和村长忙了半夜，都没有看见他的亲人。就不禁好奇地问：“村长，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村长边走，边转过身来，一张热诚的脸看着张连长。
    “我怎么没有看见你的家人。”
    “哦，着这样，”村长又转过身往前走。因为，后面还有接着往前走的村民。他又说：“我的老婆，早就死了。我有两个儿子。他们都在人民军里，一个当营长，一个当排长，他们都干的挺不错的。上个月，我当营长的的儿子还回家来过，他说，现在战事相当紧张。不管是志愿军和人民军，在不同的朝鲜战场上奋战。志愿军更是英勇。有一次，他们和志愿军配合作战。他亲眼看见志愿军，面对着正在打枪的碉堡，竟然，什么都不顾，就扑上去把碉堡堵上，真是想不到。
    “村长，在我们志愿军里，这样的人很多。”
    “看来，志愿军很勇敢！”村长然后又说：“人民军战士也不怕牺牲。不怕美国鬼子装备太强大，但人民军战士还是很勇敢，顽强打败了这些美国鬼子。还有你们志愿军，帮助我们，打败敌人，还保卫我们的人民。真是太感谢你们。”
    张连长也热诚地说：“我们就是要和人民军联合起来，打败美国侵略者，保护这里的土地和贫民。”
    村长非常感动。又好奇问：“张连长，你们看见过人民军没有吗？”
    “没有，可能是各有各的战斗任务。”
    “哎！。。。。”村长有些失望，遗憾地叹口气。他们又继续往前走。
    “恩惠嫂，你看，这么多人都要去志愿军阵地，多好！”韩贞爱也头顶着一木盆米饭。走在恩惠的后面。她感到她做得这一切是多么有意思，给中国志愿军送饭是那样幸福的事。也是愉快的事。
    “是啊！”恩惠回答。她多么想三步并作一步，到达已经很饿的志愿军的身边。早一点让他们吃上饭。
    我想等一会儿，会看到很多志愿军，他们一定很饿吧。“
    “对呀，其实我们昨晚，给志愿军送去，就更好，这样他们可以早一点吃上。现在，怕更饿了。”
    “这村长为什么不这样说呢。”韩贞爱有些责怪起来。“现在，志愿军早饿的无法站起来了。”
    “是啊，云枫山除了树木，什么都没有。他们真了不起。”恩惠边走，就边感叹说。又稍微转过身来。催促在后面的送饭的朝鲜工人和农民等：“咱们走快点，早点让志愿军吃上饭。”
    “好的。”后面的人们回答。
    然后，人们又加快了步伐。
    “恩惠嫂，你看，我们见到了志愿军，该说些什么呢？”韩贞爱心里，就想早一点到志愿军的阵地，她想能亲自给志愿军战士端上饭，然后，把鸡蛋，剥好，放在他们的碗里。又把牛肉汤，给他们喝，这是多好的事。
    “随便吧。”
    “我想我尽量帮他们做一点事。”韩贞爱明显让人感到，她非常喜欢志愿军。满心向往。仿佛志愿军里有他的哥哥似的。
    “你想做什么呢？”恩惠问。
    “你想，他们吃完了，总的有人收拾碗筷吧。如果，志愿军有人负伤了，我可以帮他们包扎伤口，照料他们。”
    “你想的真是多。”
    “那当然，能帮一点保卫我们的中国志愿军，是我最大的心愿。”韩贞爱回味般说。一双眼睛闪动着急于早一点到志愿军的跟前的光芒。仿佛她期盼了多年似的。
    “我也是，贞爱，咱们一定要多替志愿军做一些事，万一他们打起仗来，我们要尽量多帮志愿军，不要怕枪弹。”恩惠叮咛道。
    “嗯，我知道。”。。。。。。
    “连长，你听，这好像是飞机的声音，”在前面走着的战士林文杰，几步跑到自己的连长身边，惊讶说。
    这时，正在和村长聊着的张连长立即站住。透过他们头顶上的茂盛的树叶的缝隙，张正雄连长，看到，有三架飞机，从树林的上空飞来。
    敌人已经发现我们了。张连长意识到：毕竟这样长的队伍，当然会引起敌人的注意。怎么办？他看了一下这条通向山顶的小道，，非常的陡。要散开隐蔽，可能很困难。但是，不管怎么说，一定要保护好这些为志愿军送饭的朝鲜贫民。
    于是，他立刻对村长说:“村长，你还是让人们避一避，”
    但是，村长说：“别怕这么多，你们为了保护我们，可以连命都不要，我们还想顾自己的命吗？”
    他转过身来，大喊道：“村民们，别怕飞机，跟我走。”
    张连长心里一热，眼睛都红润了。
    这时，他把插在怀里皮带里的手枪拔出来，跑上小道靠上的坡面，向正在不断急匆匆向上走的朝鲜村民，大喊：“老乡们，快躲一下，快！”
    这时，敌人的飞机投下炸弹，顿时，在送饭的队伍的身边暴炸，有许多朝鲜贫民被炸死。白花花的米饭，倒落一地，人却滚下树叶丛生的山脚。
    被炸死的人，倒下去了，送饭的队伍留下空当，后面的人立即跟上去。
    然后，飞机冲向他们头上的微微颤抖的树叶，升腾的灰黑色的浓烟，挡遮着不断紧盯般，发出凶狠的吼叫声的飞机。像毒蛇的美军飞行员，透过不断变浑浊的空间，的树林间的空隙，看见在火光中，有人被炸飞，不由得无耻得意的嘿嘿笑着，同时，他想把单一的投弹，加以射击。这样更能打击这只送饭的队伍，使他们抱着自己做的食物见鬼去。
    这时，张连长还站在小道的坡面上，喊大家散开。但是，没有一个朝鲜的贫民跑开。这时，他立刻朝迅速飞下来的敌机射击，同时，飞机上立刻扔下炸弹，就飞越他头顶上在晃动的树叶。此时，树子仿佛要怦然倒下似的，张连长立即向旁边一扑。他逃过了。燃后，又站起，这时，又一架飞机，立刻向张连长射击。张连长又是闪躲过了。仅过了十多秒钟，有一架飞机，还没有到树林上空，就开枪。
    这时，韩贞爱看到张连长危险，她立刻把一木盆米饭，放在小道旁。“恩惠嫂，帮我看一下。”
    你要做什么。“
    “一定要保护好饭。恩惠嫂。”韩贞爱不知哪来勇气，奋力跑向张连长，推开立刻就被飞机发出的枪弹击中的中国志愿军勇敢连长。顿时，韩贞爱头部中弹，倒下，被推下小道的张连长立即起身，他大感意外，是一个朝鲜少女救了他。他立刻把姑娘抱起。“姑娘，姑娘。”
    这时，韩贞爱对他欣慰地说：“志愿军同志。”她的意思是：志愿军，你还好吧。没有伤着你的身体吧
    “姑娘，”张连长痛心的呼唤到。“是你救了我。”
    “志愿军太好了，我多么想帮他们做一点事。”韩贞爱，从白色的服装里，拿出三个煮好的鸡蛋，交在张连长的左手里。说：“我一定要把鸡蛋拿给志愿军吃。“说完，就停止了呼吸。
    这时，张连长震动了，这个勇敢的好汉，眼泪夺眶而出，他慢慢地站起来，第一次向为他而炸死的朝鲜贫民，庄重地敬了一个军礼，就带着队伍往山上走去。
    这时，落在后面的李恩慧，看到韩贞爱被炸死。非常的悲愤，怎么办呢，她需要把两木盆的米饭弄上山，而正在她发愁时，天上又来一架飞机，在她犹豫不决时，飞机立刻发出子弹，一串子弹击中了恩惠的大腿。她身子一晃，几乎摔倒，但是恩惠拼命忍住，不让自己摔倒，毕竟，头上的米饭，是送给志愿军吃的，怎么能摔倒呢？
    但是，恩惠强忍着大腿的疼痛，匆匆把自己的衣服内包的白布，撕下来，包扎流血的左腿，就这样，她每爬动一步，就把两个木盆的米饭，移动一下，这时，人们都上山去了。由于混乱，都急于上山，没有人，想起李恩慧。
    恩惠，一边拖着受伤的大腿，在难忍的疼痛中，她咬着牙，一双眼睛闪动着坚定，绝不退缩的目光，把两个木盆的米饭，一点点往山上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