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竹9

绿叶草根

东门菊接过明信片，大声宣读：凌宇小朋友，祝贺你和你的同学全国夺冠，为了支持你们研究机器人，特别为你们捐赠20万元经费，主要供你使用。金卡密码，是你的生日。相信你们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拥有无限美好的未来！你的大朋友张建华……
东门富：金卡呢？
李凌宇在妈妈身边站起，右手高举金卡。
大哥干咳了一声，大嫂在桌子下踩他的脚。
大哥满脸阴云：我这是骨鲠在喉，不吐不快！这个张建华是谁？
东门竹：远望电器公司董事长。
大哥满脸不屑：别当黄鼠狼吧……
东门竹：中华人民共和国一个公民的权利，谁敢剥夺？
看到大哥下不来台，满堂喧哗，一哄而上：
——大哥一片好心，何必上纲上线？
——以前我们对你关心太少，请你原谅原谅嘛！
——双喜临门，何必闹得大家不开心？
——你一个人赡养母亲，我们向你学习嘛！
——你们母子优秀，向你们学习嘛！
——李家族人说你是扫把星，大哥只是原话照传而已。大哥再不是，也该尊重嘛！
——我们来吃你的请，你不会心痛吧？
——人家买你的心，你还拿来炫耀……
庆云春像一头愤怒的母狮，举起一双胖胖的手：大家肃静！大家肃静！有些人越说越不像话了。四妹好心好意请大家赴宴，你们就这样对待人家？李家族人说四妹是扫把星，你们还落井下石，有脸没有？对母亲你们从来没有过问。我和东门富给母亲过个生日，花个几百千把块，人家四妹说我们懂人事，对我们出手就是二十万、三十万，她什么时候心痛过？
李凌宇挺胸昂头：大舅年老了，说话颠三倒四，特别是老眼昏花！我妈妈不是黄鼠狼，﹙左手深情地抚弄着妈妈的白色连衣裙，右手指着天空﹚她是天鹅，她是在天空飞翔的白天鹅！
大家被李凌宇的气势惊呆了，仿佛一只白天鹅确实从他们心中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