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连长王直第一百四十一章小赵

徐勇

     “小赵，没想到，我们刚到新的地方，又有仗打了。”和小赵走在一起的是三班战士小李。而走在他们后面的是四排。肖刚副排长已经不能参加了。让曹班长代替他。
小赵就嗯了声。这时，正如肖副排长所说，曹班长就想和小赵一起打仗。他首先在后面边走边说：“我都多久没有打仗了，小赵，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特别是连长让我代替肖副排长，我这压力陡增。”
小赵就转过脸。平淡地说。“曹班长，我没有什么，我就是一个战士。”
小李说：“曹班长，这是跟你机会，抓住了，有可能从班长升为副排长。”
“这当然好。那时，我就有可能超过肖刚。该我对他发脾气了。”说完，曹班长呵呵地笑。
直爽的说话有些大大咧咧的曹班长觉得小赵是谦虚。就又针对小赵的话说：“小赵，我们肖副排长说你不一般，他也许还不知道。他的脾气跟王江排长一样火爆。他在排里，爱训斥骂人。你看见了，那天在树林里，他当着别人的面，破口就骂。从不讲情面。但是，他在打仗时，爱冲动。所以容易受伤。他从心里喜欢你，觉得你在关键时，总有办法解决。在这个连里，他只服两人，一个是我们连长，一个就是你。”
“别这样说，我没有什么。”
“你也许不知道吧。在从贞玉家回来，我们连长说你能顶一个指挥员。”曹班长干脆说。更不掩饰对小赵的喜欢。
小赵没有说话。
“曹班长，”走在一旁的小李问：“这三原道在哪里。听说，要走五六天吧？”
曹班长一听，犯难。“我怎么知道。你看，我们都走了一天多了，看来现在快到下午四点多钟了。我还忘了，我都走累了。”
“嗨，曹班长，我想要走这么多天，幸好这出来要到两天了，还没有遇到敌人。”
曹班长一听，这让他感到心里阴郁。他当然是没有或者不想遇到敌人，更好。能顺利到达三原道打击敌人。他想，要是一路顺畅就好了。
旁边走着的一个战士也有同样的心愿。转过脸非常有信心说：“当然，能顺利到达才好。不过，遇到敌人也没有什么，把他们打掉。又继续走。”
小李转过脸问。“这山里，真正很安静，不会有敌人吧。”
曹班长无法回答。他就，用双手整理一下自己的皮带，又把军帽稍稍扶正。又和战士们继续聊。同时向炎热阳光洒满的山间道路匆匆走去。。。。。。
这时，王江排长走在王直连长的身边。
“连长，”王江排长有丝阴着脸。他觉得这命令下达的匆忙，这三原道是什么状况，都不清楚，只知道美军要南撤，是什么状况完全不清楚。心里没有底。“我们都走了快两天，这还有四天，累死我了。我在想我们对那里，几乎一概不知，到时，该怎样打这个仗。”
“王江，你是老军人了，怎么讲这一句话呢？”王连长转过脸：“很多事情，本来就诡诈。你想知道，也许就难以搞清。敌人不是傻瓜。同样自己不能自做聪明。”

王江双手一摊。无奈嚷道：“本来就是，这仗怎么打。那何向东怎么不来打。”

“你怎么了！”王连长非常吃惊。
“我无法打这个仗。”王江脱口而出。在王直面前不用显得掩饰。又双手扣在系着皮带的肚子上。一脸通红。他一向心里烦闷就这样，还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走路。
“王江，别慌到时再说。”看到王江排长一脸无奈，困惑。就像一个被捆住全身的人一样，在那里干着急。这样的战事已经遇到过了。王连长并不慌。一个指挥员不仅要打有把握的仗，同时，更要打无把握的仗，他觉得这更重要。敌人不是一层不变的，特别是，有些战事，可能在进行中才能在不起眼的细节里带来真实的信息和战机。也许，这就是转瞬即逝的机会。这就是说，在战斗中捕着机会。
战士们走了很久了。这时，已经到下午四点多钟了。天气又热，他们把军帽，摘下来，当扇子，扇一扇。脸上和额头上，被太阳光照的呈亮的汗珠时不时从脸上滑落至同样汗淋淋脖子上，流进扣着齐黄色军衣
衣领的半旧白衬衣的领口里。颈子里感到，有些痒，汗水里的盐，开始刺激着战士们的脸上和身上。盐痒般有些难受，再加身上汗水，贴在他们的肌肤上，还有散发不出来的热量，被汗臭的衣服捂着，感到热烘烘的，使战士们非常的烦躁，有的坐在树荫下，有的干脆躺在地上。想好好地放松疲乏，酸软的身心。立刻伸出右手，把吊在腰间皮带上的水壶，拿高，头往下垂，拿出水壶，就立刻对着嘴，大口大口喝水。之后，又抬起左手擦擦他们脸上令他们不舒服的汗，。。。。。。。
这时，天气又热，呆在树荫下的中国志愿军战士，还在聊着，谈话。黄橙橙的太阳还是穿过被微风轻轻摇摆的战士们头顶上方的青绿色的树叶，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从树枝间的缝隙照射在战士们的身上，地上。
在有些微微清凉的树荫下，时不时吹过令人感凉悠悠的风，从树荫往外面看：炎热的阳光，威逼般地投射在山边上和它不很远青翠的山顶上，整过蓝微微的天空，充满炫目，耀眼的仲夏逼人的气势，仿佛天空开始隐隐要冒烟似的。
快要到下午五点了。太阳开始减弱了。
他们到一座山，下到不平而陡的山脚。在他们前面的远远的一个开阔地，前后有两座大房子。房背相对，隐隐地看到后面的房子在临近黄昏中，那黑灰色的被前面房顶遮挡大半的一溜的房顶。王江排长警惕地回过头来。“连长，前面有房子。”他马上附加一句：“前面房子的地坝上，看起来，应该是美军。他们可能是站岗的。还有一堵墙，把后面的房子也挡住了。
这时，当王直连长真要考虑时。
前面的美军看见了他们。但是由距离太远，山脚的光线开始慢慢暗淡下来。只听站在墙边的美军对他们招手，大喊。
敌人没有开枪，而是向他们打招呼。王连长思索：这是怎么回事？不，一定是看错，或者是以为我们是他们的同伴。这个时候，能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当然是他们的美军。志愿军怎么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但是，王连长意识到，应该是误会。那么，随着他们慢慢地走近敌人，就会看清楚。必须在敌人刚刚反应或者还没有做出攻击的动作时，解决守在墙边的敌人。
王连长立刻稍微侧过脸，对走在旁边的王江排长说。“立刻做好准备。”
然后，王江排长也侧脸，不动声色说：“把枪准备好。”
然后，身后的战士们，还是相当沉着。因为，这虽然是突然出现的事，虽然紧张。但是，一想到他们人也不少。没有什么担心可怕。就完全放开了。
他们边走边还是按照平常的速度走。这一行动有可能会继续麻痹还在向他们招呼的敌人。
王直连长和王江排长走在最前面，虽然，王江排长至少在心里还没有底。但是，他明白，连长在往前平淡地走着。他就感到，自己连长已经有办法了。就要走近敌人了。王连长再次紧急思索：动手的时机应该选在什么时候最好呢，如果我们先开枪，一定会惊动大房里的敌人，这就为敌人的聚集，提前了时间。这样，有可能形成对峙，不，应该在前面敌人看清我们，还没有完全作出进攻时，也许这就是时机。
王连长和他的战士和敌人就要接近。这时，一个美军大惊失色，喊道：“他们是中国军人！”
敌人顿时口呆目瞪。开始发愣。
王直连长立刻大喊：“射击！”
接着，身后的机枪手，老杨，向前面，猛跑一步，机枪立刻就响。前面几个敌人立刻被打倒在岗哨门边。这时，有几个战士，立刻又冲上去，突然出现的枪声，正好把呆在墙后边的敌人惊动，他们立刻从灰色的墙后，急忙跑出来，右手伸向军裤皮带上的枪套，左手按住皮带，同时，立刻拉开黑色发亮的枪套，掏出手枪，对着冲在前面的老杨和战士就射。这时，老杨前边的两个战士中弹，倒下。老杨不及看自己倒下的战士，他深知，首先，打掉面前敌人，因为，应该在短时间内，拿下刚出现的敌人。他猛向前奔。同时，略微转动机枪枪口，右手死死地扣动扳机，一窜，又一窜枪弹，在他的移动中，射向敌人，刚才打死战士的美军，还想再次向老杨射击，但是，他看见子弹向他飞来，就想立刻倒地，王连长冲向前，就射，打在这美军的头上，他大叫一声，扑在地上。
眼前敌人被打掉。王连长立刻回转脸，立即对站在身边的王江排长说。“王江，你立刻带四排，和五排从房子的侧面，跑到第二座大房去，快！”
“是，连长。四，五排跟我来。”王江排长带着五排排长高雨田和替代肖副排长的曹班长立刻离开第一座房子。同时，曹班长，一把抓住小赵的手，
机灵地说：“肖副排长要你帮助他。”
“可是，他在养伤。”小赵说。
但是，小赵立刻明白，就随曹班长离开，向第二座大房子跑去。看来，这房子是敌人的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