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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针竹叶之金姑桥第24章瓜菜豆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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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歆梧
发表于 2021-1-4 18:00: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吴端正和支部委员丁义忠、田桂玲召集全大队的党员召开了紧急会议之后,支部所有党员由吴端正带领,先到五、六、七这三个队“讨米”,又与民兵连长于启斗一起把伍天礼找到,强制他吐出贪污、收藏的粮食,伍天礼好歹吐出了一点。“讨”来的、“吐出来”的粮食,共几百斤,分发给已经饿了几天的人。待这些人稍能活动后,又带领他们到邻近的f省省所属大队、生产队借一点粮食,最后发动全大队群众到长龙盖挖蕨、打葛。待大家恢复体力后,又到更远一点的f省省所属大队、生产队借来一点粮食,作春耕生产的种子和口粮。
因主要劳力死得过多的一队、四队,先把田土划拨一部分给五队、六队、七队,再划拨一部分田土给别的大队,好歹把春耕生产搞上去了。到了1959年冬天,再继续挖蕨、打葛,人们开始过上了半饥半饱的日子。
吴端正要伍天礼将功折罪,调出几头耕牛给一队、四队,伍天礼只好照办。毕竟伍天礼是合法的大队长,就让他领导生产活动。
大队党支部和所有党员、干部,对社员在偏僻地方栽种的粮食作物,开只眼、闭只眼,活下来的人吃饭要紧。
别的地方还在继续饿死人,在金姑桥,好歹把这种现象抑制住了。
虽然下面死了人,吴端正报到方圆公社,方圆公社就把这些数字尘封了,不上报。层层不上报,饿死了七千万人,红太阳还不知道,谁也不敢报忧。红太阳的威望太高了!他在庐山批倒了彭黄张周,还要在全国反右倾!
人民的好总理周恩来同粮食部副部长一起,以“粮食基本白给,多一点更能万无一失”的策略,使红太阳同意他们从外国进口粮食,缓解了中国大陆的粮食危机,救了很多人的命。
整个国家的粮食紧张问题一缓解,最危险的时刻就过去了。但由于连续三年自然灾害,一时想恢复也在难处。
吴端正带领金姑桥人奋战1960年,把欠f省人的粮食全部还了,剩下的粮食仍只能维持半饥半饱的状态。
要想彻底恢复,尚需时日。
1959年、1960年这两年的自然灾害和饥饿,红太阳才部分知晓,提出了“瓜菜半年粮”的解决办法;人民还没有饭吃,他不用主要精力去领导全国人民发展生产力、发展粮食生产,还在那里大张旗鼓地号召搞阶级斗争。
“左”倾的阴影仍然笼罩着中国,饥饿的阴影也就仍然在神州大地徘徊。
上行下效,朱明仲、于强仍在清除农村的“资本主义”。两年没到金姑桥了,1961年春一到金姑桥就铲除“资本主义根苗”,叫伍天礼带一帮人家家户户走,哪家院坝有一棵瓜苗,有一棵豆苗,都说是资本主义,尽行铲去。
伍天礼一伙人又“红”了起来,吴端正又招架不住了。好在伍天礼还不是党员,朱仲明、于强一来,他就凶起来。待朱、于一走,伍天礼还得听命于党支部。
朱仲明、于强在方圆公社铲除“资本主义根苗”有功,双双得到提拔;朱明仲到莲花区委任书记,于强调任桑树公社党委书记,后来他俩又继续与“资本主义现象”作斗争,又都升官升到县里去了。
不怕官,只怕管,朱明仲、于强走了,吴端正和他们的直接冲突就可以避免了。新接任的方圆公社党委喻兴文、社长丁志生没有朱明仲、于强“左”得那么厉害。而且,麻红玉已升任副社长,对金姑桥父老乡亲也多少有点庇护,吴端正的工作又好做些了。经过麻红玉在吴端正、伍天礼之间做了工作,二人关系也逐渐有所改善。
朱明仲、于强已不来直接指挥伍天礼了,伍天礼无所依恃,也就老老实实干起工作来。但是,由于主要劳力不足,1961年也并没有取得太大进展。许多人家从生产队分到的粮食只够吃半年,长龙盖的蕨、葛也快挖完了,根本出路还是在于上级放弃“左倾”理论、“左”倾政策,充分调动社员群众的积极性,才能把粮食生产搞起来。
在“左”倾理论、“左”倾政策仍然笼罩着的政治大气候中,吴端正只能勉力支撑。
要根本解决吃饭问题,他只好让大家在农闲时“人自为战,户自为战”。
这一年3月,丁生迈已从桑树小学调到杨柳泉小学当教导主任,肺病日重一日,因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怎么会饿饭呢?”被人听见,告到公社,马上停职反省,关进大河沟牧场牛棚,得天过天,最后病入膏肓,撒手西去。在牛棚期间,他同牧场人员一起,做些手头活,摆些龙门阵,大家很合得来。网站首页
吴端正不好出面管白玉花的事,他只能暗中嘱咐丁和生:“口粮又少,劳力又缺,白玉花一人四个娃娃,困难大,有些事情,你就开只眼、闭只眼吧!”“我是这样做的,伍天礼良心坏,龙嘎子讨嫌,一口一个‘政策’,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二人嗟叹不已。
丁和生又问吴端正:“毛主席不是叫我们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吗?怎么老是一个‘穷’字罩在我们头上!”
吴端正苦笑:“我也搞不清楚。”
实际上,他清楚,政策过“左”,但在全国的大气候下,他说了能顶用吗?万一丁和生打脱口,反而误事。
此时的金姑桥虽有伍天礼作崇,但没有朱明仲、于强支持,党支部一直通不过他的申请,没有党证,他对吴端正他们部分抵制“左”倾的作法也没有足够的权力去否定。
同时,方圆公社整个情况比相邻的桑树公社好。于强把他在方圆公社所搞的一套,又全部带到了桑树公社。
“经验”就是法宝,他越用越起教。
在金姑桥南部、与桑树公社毗连的金姑桥一队,同桑树公社厅源大队一队大相径庭。金姑桥一队家家户户瓜菜丰盈,瓜架上一个个大冬瓜、大南瓜、葫芦瓜、匏子瓜,应有尽有。而厅源一队因有于强书记全社巡视,铲挥了“资本主义根苗”,整个队没见一个瓜!
“瓜菜半年粮”,既被铲除,“半年粮”就没有啦!
金姑桥一队地名凤梧,厅源一队地名锦长。于强意外当了“媒人”,使白“马”二寨连起亲来!
凤梧有个丁义奎,二十几岁了,想讨个老婆,经媒人一撮合,与锦长孙家之女骧水芝订了婚。
几千年来,中国的封建观念总是重男轻女。可时代变了,孙家这个女儿却救了一家性命。丁义奎三天两头来看骧水芝,去一次挑几个南瓜。当地人把南瓜又称“纺瓜”,成熟了,金晃晃的,胀鼓鼓的,则称“老纺瓜”。
丁义奎的老纺瓜还没挑去一半呢,丈人、丈母高兴,又因丁义奎、骧水芝已过结婚年龄,就让一对年轻人结了婚。
洞房花烛夜,小两口少不得说几句私房话。丁义奎说:
“你听今天大家在讲纺瓜没有?”
“听好多人都在讲。”
“南瓜就是纺瓜,纺瓜就是南瓜。老纺瓜就是我,我就是老纺瓜!我用老纺瓜把你换来了,所以他们就叫我老纺瓜了。”
“老纺瓜好吃呀,瓜一煮熟,调占包谷面,甜甜的,好吃!”
“你们锦长人怎么那门懒!南瓜都不种几蔸?”
“哪是我们懒啊!是那个于强书记不让我们种,我们种一次,他铲一次,种两次,铲两次……他铲了我们的资本主义,听说他要高升了,要到县委办公室当副主任去了,却把我们锦长、把我们整个桑树公社,搞成了一个无瓜的世界!”
“那我让你天天吃纺瓜!”
“可是,我爹妈他们呢?”
“我们节约点,给他们送点大米、包谷,又继续送南瓜……”
“不送老纺瓜啦!”
小两口肚皮都笑痛了。
第二天,小两口听到了一首童谣:

一头老纺瓜,一头包谷粑。
结个新姑娘,心里乐开花。

凤梧是金姑桥一队,队长是吴云森,吴云森是个木匠,但一身好手艺用不出去,只好带领全队人混“大锅饭”,也大种南瓜。他家的南瓜比“老纺瓜”的南瓜还要多,还要大。他也是单身汉一个,见丁义奎用老纺瓜换来一个老婆,他也去锦长一试。
吴云森小伙子“标”,是个白马王子型,要媒人给他讲个乖的,至少比骧水芝乖。媒人讲个品对,就给他讲了锦长的第一美女玉花花。玉花花硬是乖,人如其名,如花似玉。
鲜花招惹蜂蝶,于强一来锦长,就落玉花花家。于强无话找话,甜言蜜语,说要给她找一个工作同志。玉花花天天望那个工作同志,在梦里梦外,想象了好多天,最终八字没得一撇。那工作同志姓甚名谁,仙乡何处,于强就是避而不谈。到了有一天,大家上坡去了,玉花花是生产队会计,在屋里算工分,于强给他送一块手表,五百元钱,玉花花心里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工作同志”呀,他家有老婆、有孩子,哪是要我,而是想玩弄丁凡呀!
玉花花情急智生:“于书记,我也爱你呀,你卯运差,昨天我‘掉了身上’(月经)呢,你把手表和钱先收起,下回来吧!“
媒人一进屋,吴云森一现郎,玉花花看得起,一拍即合。玉花花给爹妈绕山绕水一说于强的事,爹妈懂了,支持她“速战速决”。趁于强到县里开会去了,赶忙到生产队、大队、公社打了结婚证明,到方圆公社与吴云森扯了结婚证,日子也没看个,就结婚了。
于强从县里开会回来,向全社干部传达了会议精神,就马不停蹄地赶到锦长玉花花家,玉花花的影子也没见了。一问,才知同金姑桥一队队长吴云森结婚了。
猫咬蛟子,一场空欢喜!
他继续在桑树公社大斗“资本主义”,成了莲花区第一个坚持社会主义道路的先进典型。县委经过几次考验,认为他合格了,正式下了调令,他果真当上了县委办公室副主任。
直到这时候,他才忘记了玉花花。
玉花花嫁到吴云森家后,小两口琴瑟和谐。吴云森有时也挑一些南瓜去丈人丈母家,但多数时候是叫他舅子来挑。挑的次数多了,吴云森也得了一个绰号。因为都叫“老纺瓜”,不好分辨。汉语词汇丰富,普通话、方言,同义词多的是。于是,人们用同义词,把吴云森喊成了“老南瓜”。
老纺瓜,老南瓜,结了老婆成了家,一家老少笑哈哈。
于强到县里工作去了,王佐才接任桑树公社党委书记,他性格严厉,批评干部时脸板板的,与朱明仲无异。好在他有良心,不想升官,让农民种瓜种豆,也让手艺人外出找副业。
玉花花的大哥玉再武是个木匠,出外找副业找到了场口,就与妹夫吴云森商量,一起出外找副业。吴云森找到伍天礼,因是本家,他就同意吴云森辞去队长之职。找到伍天礼,因是本家,他就同意吴云森辞去队长之职。把把队长职务让给副队长丁义耀,自己同舅子玉再武一起外出找副业去了。每月交队30元,评300个工分,剩余的钱一家缴用,把个玉花花打扮得漂漂亮亮,玉花花日子过得舒心,也就没去想什么“工作同志”了。
丁凡小学毕业了,花校长和全体老师都同意把他保送到祥云一中读书。但丁生迈不同意, 要丁凡自己考。丁凡太骄傲,政治没复习,连“总路线”都答不来,因而未考入一中,而是进了新办的二中。
丁义宇、丁长平也考取了二中,并且同在62级3班学习。丁义宇表现好,入了团,当了班上的团支部书记。他和丁长平成绩平平,而丁凡一直保持优良成绩。
1959年、1960年,中国处在饥饿之中,金姑桥也处在饥饿之中,而他们三个幸运地吃到了统销粮,这是国家当时对初高中学生的特别照顾。但定量不高,每月30斤,好多人都不够吃。每日课余,丁长平便同丁义宇上山摘“救兵粮”(一种灌木所结的红色果实),或打一些野菜、野葱,“加点餐”。
初中一年级学生丁凡,就像紫微河小三峡的“牯牛怪岩”,又像“肚脐眼撒尿――格外嘘一股”,三下两下完成了各科作业,就搞他那一套“卓尔不群”:一不交朋结友,二不逛街游山,三不讨好女生,四不翻杠打球。任体育课的朱发明老师不知是偏心,还是只看表面,居然把班上的一号大高个以及矮小子丁凡这么两个人叫到全班体育队列之前,还来一招“斩钉截铁”:“这两个同学身体最棒,大家都要向他俩看齐!”
结果,弄得全场哗然。百分之百同意一号大高个,百分之百不同意矮小子丁凡。丁凡体育不行,哪一项体育测试不是老师照顾的60分?再说作文,老师仅布置500字,他一次要交几大本,超额何止百倍,简直要多冲有多冲!
除了看些高深莫测的理论书籍或者同学们都说味同嚼蜡的文艺理论书籍之外,丁凡得个悖时钢笔,一天到晚不停地写呀写呀,划呀划呀,课也不听,暑天午觉也不睡,做了那么多无用功,他还精力过剩,总是乐此不疲。说不定他在睡梦中也还马不停蹄,手不停笔。
丁凡课余拼命看书,订了《中国少年报》、《新少年报》,还当了《祥云报》的通讯员 。此时他的阅读范围更广泛了,除了小说、故事,还看哲学书籍、文艺评论书籍。
坐于井内,望天生趣;钻入胆中,以苦为甜。
读小学四年级时,丁凡的第一篇作文《捡茶子》写得一塌糊涂,下笔百言,离题万里,但第二篇作文仿写了一首古诗后,涂鸦之瘾就开始发作了。仿写的古诗是首著名的五绝:“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丁凡仿写的是:“锄禾日当头,汗似小溪流,禾苗不浇灌,哪来大丰收?”老师评价甚高,于是丁凡也就爱上了手中之笔。
  升入初中(宋农中学)后,涂鸦牛劲更是十足。同学们不爱写作文,硬挤几百字都说是苦差。而我则每次交作文,都是几个作文本,全写得满满当当的。
    此外,丁凡另掏钱买了许多作文本,以发泄牛劲。老师也许没有时间看他的作文,每次照例在每本的最后一页写一个“好”字,记下日期就完事。
  上课时,丁凡每天都是写作文,写日记,根本不听课,或者往前做数学作业,一年级时做二年级的,二年级时做三年级的,正准备自学高中数学时,他被一股巨大的无形力量阻挡了,没敢再越雷池一步。
   1960年,丁凡订了一份《中国少年先锋报》,一份《新少年报》,不看犹可,一看就吓得魂飞魄散:反右倾、拔白旗!我学数学如此用劲,是不是站在白旗一边?不行!我大彻大悟,自觉地站到了红旗一边:理想上,确定了挤进文坛的圆心;行动上,当起了党报通讯员。
初中一年级学生龙腾飞,就像紫微河小三峡的“牯牛怪岩”,又像“肚脐眼撒尿――格外嘘一股”,三下两下完成了各科作业,就搞他那一套“卓尔不群”:一不交朋结友,二不逛街游山,三不讨好女生,四不翻杠打球。体育老师不知是偏心,还是只看表面,居然把班上的一号大高个以及矮小子龙腾飞这么两个人叫到全班体育队列之前,还来一招“斩钉截铁”:“这两个同学身体最棒,大家都要向他俩看齐!”
结果,弄得全场哗然。百分之百同意一号大高个,百分之百不同意矮小子龙腾飞。龙腾飞体育不行,哪一项体育测试不是老师照顾的60分?再说作文,老师仅布置500字,他一次要交几大本,超额何止百倍,简直要多冲有多冲!
除了看些高深莫测的理论书籍或者同学们都说味同嚼蜡的文艺理论书籍之外,龙腾飞得个悖时钢笔,一天到晚不停地写呀写呀,划呀划呀,课也不听,暑天午觉也不睡,做了那么多无用功,他还精力过剩,总是乐此不疲。说不定他在睡梦中也还马不停蹄,手不停笔。
此时,丁长平、丁义宇二人在班上各交了一些朋友,丁凡则看书,不肯花时间去搞人际关系,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但与任何人都相安无事。
  国家每月给丁凡们供应28斤粮食,丁凡不够吃,就想了个笨法子。学校旁边有个酒厂,酒厂有个会计丁志升,与父亲丁生迈耍得好。丁凡见父亲每月不肯多给钱,就从丁志升老太那里去借,上周借下周还,上月借下月还,再借,再还,恶性循环。借了钱就到松江街上买“救兵粮”粑、蕨粑、葛粑吃。
1961年上半年,宋农中学先是到莲花区保安公社“大办农业,大办粮食”,接着于1961年8月14日停办。我在背包里塞进“初中四期肆业”的证书,离开了学校,走向了社会。

祥云县的粮食、财政都支撑不住了,新建的二中停办了,丁凡他们只搞得个初中四期肄业证完事。金姑桥的三个同学与所有二中的同学,高年级、低年级校友,一齐辍了学。
人们常说,过了十二,长得飞快,三个同学都成了“小大人”,过早地投入了社会生活。
后来,丁义宇再没有读书,成家有子女后,向子女做“智力投资”,效果不错。丁长平同样再也没有读书,而且因有女无儿,家中生活一直比较困难,所以几个女儿连初中都没读,比起他自己来,反而退步了。只有丁凡一生与书相伴,当民办教师后,又进了长涪教育学院,得个专科文凭。
初中肄业后,三个同学在人生的道路上曲折都很多,尤以丁凡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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