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黎阳古城九坊连珠上的文化（4）

秋雨李冰

故乡黎阳古城九坊连珠上的文化（4）
秋雨

　　5. 傅青主巧医奇症
　　傅青主本名傅山(1607～1684)，明清之际道家思想家、书法家、医学家，明末清初四大儒之一。初名鼎臣，字青竹，改字青主，又有真山、浊翁、石道人、松侨老人等别名，汉族，阳曲（山西太原）人。傅山推崇老庄之学，尤重庄学。后加入道教，自称为老庄之徒，自觉继承道家学派的思想文化传统。他对老庄的道法自然、无为而治、泰初有无、隐而不隐等命题，都作了认真的研究与阐发。他博通经史，明亡后，他着朱色衣，居土穴中，字号朱衣道人，他能画山水，风格古拙奇特。清代张庚《国朝画征录》卷上称傅山“善画山水，皴擦不多，邱壑磊珂，以骨胜。墨竹亦有气。兼长分隶书及金石篆刻”。
　　傅青主擅长医学，尤其擅长妇科，当时有医圣之名，曾隐居在黎阳象山云锦寺，授徒行医。一孕妇临产登门求医，傅青主正在下棋，瞟了一眼说让等着，继续下棋。孕妇疼痛难忍，一再催促。傅青主生气地说:“没见正忙！”说着一把掀翻棋盘，棋子洒落一地。傅青主对孕妇说：“把棋子捡起来！”孕妇只好弯腰低头捡棋子。傅青主吩咐接生，孕妇顺利生下一男孩。原来，傅青主一眼看到孕妇胎位不正，孕妇捡棋子的过程矫正了胎位。
　　傅青主有一徒弟名叫张子白，出生于清乾隆年间黎阳城西的张洼村，名皙，子白是字，号石松，曾任广东清远县知县，因父亲冤狱之事愤然辞官回家。黎阳城中文治阁重修时，张子白写有《重修文治阁记》，以及嵌于文治阁南北券洞门上的“清环黎水”“黛护伾岚”匾额。
　　张子白是一位书画家，为官廉洁，两袖清风，女儿出嫁时送不起嫁妆，只好送了些自己的字画。他的亲家是个土财主，根本不懂字画的价值，命家中佣人把字画拿到后院焚烧。佣人只是觉得字画好玩，顺手从火中抽出被火烧剩的半幅花鸟图，并挂在自己的住处。一天土财主路经佣人住处，听得许多鸟雀鸣叫之声自屋内传出，土财主推门闯入，小鸟们纷纷飞回到画中。土财主后来知道了张子白书画的珍贵，悔恨自己有眼无珠。
　　张子白在江南做官时，有朋友找他索画，他随手就画了几只小鸟，朋友碍于情面，拿回家后把画挂在了房内门。后来张子白拜访这位朋友，无意间看到自己画的花鸟被挂在门后，于是张子白要朋友快拿些米来，说是他的鸟儿一定饿坏了。朋友不解地拿了些米，张子白把米洒在地上，只见小鸟自门后花中飞出抢食，朋友甚感诧异，后悔自己凡胎肉眼不识真货，一时间张子白名动江南。
　　一次张子白寻访江南民间，一农家女子正在家中院子里烙饼，每烙好一张饼总是头也不回地向后一抛，但一张张烙饼却被整齐地叠放起来。张子白看得出神，夸赞农家女的灵巧手艺，农家女并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张子白，便笑着说：“我这算什么手艺，我们这里张子白大人的神笔妙手才叫传奇呢！”
　　张子白除了字画，他还跟随傅青主学医。张子白辞官回到黎阳，父亲的死对头王爷的母亲摔了一跤，总是肚子疼，遍请郎中久治不愈。傅青主已经过世，王爷欲请张子白，遭到母亲的反对，老太太说：“不行，不行！当年你与他父作对，害得他父坐进大牢，你要请他来，恐怕他会为他父报仇害我，郎中杀人可是不见血啊！”但王爷依然请了张子白。
　　张子白给老太太诊治，老太太不准靠近，张子白只好一条丝线隔窗悬丝把脉，于是便上演了《西游记》孙悟空治病悬丝的场景。张子白开出了药方，上写：“砒霜二斤，冷水拌匀，一饮而尽，定能除根。”老太太看后气得要命，对着窗外大笑了三声，张子白要回药方撕了个粉碎。
　　王爷正要拿下张子白，老太太却高声喊道：“慢！我的肚子不疼了。”张子白讲了治病的道理后，王爷赶紧道歉，并拿出银两酬谢，说是要请皇上给张子白封官。张子白却说：“我已离开官场，我父就是因为当官，才被树大根深的小人陷害，坐了三年牢。我已看破官场，所以才辞了清远知县。”说着径直离开王府。
　　说道傅青主，就会想到淳于意，他是西汉时期著名医学家，因曾任齐地太仓长，故人们尊称他为太仓公，他的墓茔就安葬在大伾山北麓。太仓公本是齐地临淄人士，自幼家境贫寒，但却热衷桔井杏林之术，曾拜公孙光、公乘阳庆为师，研习望闻问切，得了扁鹊脉络，为人医病，远近传名，就医者摩肩接踵，门庭若市。淳于意虽曾任太仓令，但却专志医术，长期行医民间，不图富贵荣华，故此辞官就医。赵王、胶西王、济南王、吴王也曾召淳于意入宫做官，被淳于意一一谢绝。因淳于意时常拒绝前往朱门高第行医，被富豪权贵罗织罪名，送往京都长安苦受肉刑。
　　淳于意膝下无男子，只有五个女儿，可怜淳于意一生行善积德，却要肉刑长安。谁知淳于意小女儿缇萦随父亲进京，竟敢在文帝面前为淳于意伸冤，甘愿代父亲受刑。文帝被缇萦救父所感动，不仅免了淳于意无罪，准淳于意回归桑梓，还废除了汉朝肉刑。
　　6. 奇峰耸秀、青岚锁峰
　　奇峰说的是大伾山、浮丘山两座山峰，沃野平原之上突起两座山峰，当然是奇峰。古黎阳境内有山、有水、有丘陵、有平原，山有童山、善化、白祀、浮丘、大伾、紫金、凤凰等，水有黄河、卫河、淇河，丘陵有火龙岗。大伾山、浮丘山上松柏长青，树木苍翠，远远望去两座山峰郁郁葱葱，矗立在平原之上，故此就有了奇峰耸秀。
　　岚，就是山腰间带状缠绕的薄幕，多不是云，也不是雾。尤其是在干燥的季节，多是由干燥的尘埃形成。由于像薄纱一样透明，能够将奇峰苍翠隐隐透出来，故称为青岚，岚缠绕着大伾、浮丘两座山峰，就像是把山峰锁着一样，故有青岚锁峰。
　　大伾、浮丘两山平地突兀，景色宜人，文物古迹荟萃，摩崖题记遍布，有“登浮丘即朝东岳，攀大伾如游三壶”之称，被誉为“豫北平原第一胜迹”。县城与两山紧依相连，“十里城池半入山”，具有城市山林特色。境内现有名胜古迹280余处，其中国家级保护单位10处，省级保护单位24处。1987年，被定为河南省省级风景名胜区。1994年，被国务院命名批准为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是河南省七座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中唯一一座县级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
　　今日黎阳城非昔日黎阳城，昔日黎阳城非古时黎阳城。古时黎阳城汉代位居大伾山北麓，大河西侧。因水患而成湖，遂移城至浮丘山巅。黎阳城历经置州置郡，明洪武三年降州为县，移城于浮丘山东北麓，绕南、东、北三面构筑城墙，城西以卫河阻险。明正德五年，增筑西城墙，抵浮丘山而至。因登山鸟瞰城内尽望，故于明嘉靖十一年跨浮丘山峦拓筑西南城隅。明万历二年，围半壁浮丘于城内重筑城墙，终成昔日黎阳城。
　　黎阳城墙围长九里，墙高三丈五尺，城基厚六丈，城头厚二丈。城外石基高一丈二尺，上部砌砖，砖厚三尺，白灰桐油灌缝。城墙四周有雉堞，上有垛。东、南、西、北各筑瓮圈城门，城门上分题横额：东望澶云、南控黄流、西瞻行翠、北迎紫极。各城门皆有瓮城，东、南、西、北各瓮城门分题横额：咏干旄、忠孝里、哦绿竹、性道乡。城门上各筑二层高楼，分题：长春、叠翠、长青、拱北。城墙四角各建有角楼。
　　又于浮丘山西南引卫水，绕城挖护城河，至城西北还与卫河。护城河长八里，宽二丈，深及卫水。城门外各建一石桥，桥头各建一石坊。西门北侧卫水一段城墙开有便门，题额：观澜门；西北另有一便门，题额：观澜门。
　　城内分东西南北有四条主要街道，四条街道交汇处，矗立着一座文治阁。原名为中心阁，始建年代失考，明万历已卯年始移钟于中心阁。清顺治六年阁毁于大火，清康熙四十八年二次重修，改名为文治阁。阁的下部为方形平台，高两丈四尺，每边宽三丈六尺，青石基，砖砌墙面。四面开四个拱形大门，青石劵顶，人车可相对通行。四个大门分别题额：丹流东壁、清环黎水、碧泻西山、黛护伾岚。平台上建两层楼阁，阁高三丈，双重檐，琉璃瓦尖顶，四挑角，花脊，琉璃瓦剪边。平台边建有方孔女墙，墙高三尺。上层四面开窗，下层四面开门，四周有走廊绕行。东北角建有砖砌阶梯，可拾阶登阁极目遥望。
　　文治阁是黎阳的形象标志。每逢重要集会和盛大节日，阁下车水马龙，街道上商贾云集。每至正月，三省四县远道而来的香客赶集古庙会，登山烧香朝拜。十里八乡的民间高跷、秧歌、武术四街玩耍，竞相登山敬神，好一派锣鼓齐鸣，唢呐吹奏，鞭炮阵阵，热闹鼎沸。
　　昔日黎阳城襟山带河，位居伾、浮两山之间，西依卫水。蓝天白云之下，两山青螺，一弯碧水，数点白帆。城内商贾云集，街市繁荣，四座城门出入行人车辆，络绎不绝。护城河内清水微波，荷花飘香，两岸绿柳倒影，紫燕柳间穿梭翻飞，百鸟欢歌。可谓城坚池深，形式壮丽，美如画廊。至明崇祯年间，成为鼎盛，遂有民谚：“南京到北京，比不上黎阳城。”
　　7. 王重阳聚徒淇门弯
　　王重阳，道教全真派，始创于金代初年。创始人王喆，道号重阳子，陕西咸阳人。早年为小吏，后辞职还家。正隆四年（1159）在甘河镇遇仙，得授金丹口诀，遂隐居终南山，修道三年。大定年间出关去山东传教，这里说的出关应是过函谷关东来，去山东应当是华山以东。招收马钰、谭处瑞、刘处玄、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等七大弟子，号称全真七子。传说王重阳等人曾来到淇卫两水交汇的淇门，隐居全真观内，论文对举，把酒放歌，析经释卷。
　　8. 五牛图
　　韩滉的《五牛图》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中国十大传世名画分别是：东晋顾恺之《洛神赋图》、唐代阎立本《步辇图》、唐代张萱周昉《唐宫仕女图》、唐代韩滉《五牛图》、五代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北宋王希孟《千里江山图》、北宋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元代黄公望《富春山居图》、明代仇英《汉宫春晓图》、清代郎世宁《百骏图》。
　　韩滉 (723～787)，字太冲，唐代长安人。经历玄宗至德宗四代，是唐代宰相韩休的儿子，在唐德宗时期历任宰相、两浙节度使等职，封晋国公。是一位拥护统一、反对分裂割据的地主阶级政治家。擅画人物和畜兽，写牛、羊、驴等走兽神态生动，尤以画牛曲尽其妙。他画的牛，姿态真切生动，具有一种浑厚朴实的风格，以绘田家风俗和牛羊著称。
　　在鼓励农耕的时代，以牛入画有着非常的含义。《五牛图》画中的五头牛从左至右一字排开，各具状貌，姿态互异。一俯首吃草，一翘首前仰，一回首舐舌，一缓步前行，一在荆棵蹭痒，或行，或立，或俯首，或昂头，动态十足。整幅画面除最后右侧有一小树除外，别无其它衬景，完全以牛为表现对象，因此每头牛可独立成章，不愧为中国绘画史上的神品。如果不是对牛进行了细致的观察，对牛的造型描绘有十足把握的话，是万不敢涉此绘画风险的。韩滉通过对它们各自不同的面貌、姿态的描绘，表现了它们活泼、沉静、爱喧闹、胆怯乖僻不同的性情。技巧上，韩滉选择了粗壮有力，具有块面感的线条，勾勒牛的线条虽然简洁，但是画出的筋骨转折十分到位，牛口鼻处的绒毛细致入微，目光炯炯的眼神体现了牛儿们温顺而又倔强的性格。用线条去表现牛的强健、有力、沉稳而行动迟缓，线条排比装饰却又不落俗套，笔力千钧。比起曹霸、韩干画马，周昉、张萱画仕女，似乎在线条独立性展现方面有更多的追求。由于线条茁壮，故尔五牛姿态虽有平、奇之不同，但在审美趣味上是同样的厚重与生拙。
　　《五牛图》一经问世，便成为收藏的热点。按明朝人的著录，《五牛图》卷在北宋时曾收入内府，宋徽宗还曾题词签字，但这些痕迹都因后人的挖割而不复存在了，只有“睿思东阁”“绍兴”这些南宋宫廷的印记表明它南渡的身世。元灭宋后，大书画家赵孟頫得到了这幅名画，如获巨宝，留下了“神气磊落，希世明笔”的题跋。到了明代，《五牛图》卷又陆续到了大收藏家和鉴赏家项元汴与宋荤的手中。清代乾隆皇帝广诏天下珍宝，《五牛图》被征召入宫，乾隆皇帝非常喜爱，并多次命大臣在卷后题跋。清朝末年，名画被转到中南海瀛台保存。公元1900年，八国联军洗劫紫禁城，《五牛图》被劫出国外，从此杳无音讯。
　　20世纪50年代，《五牛图》被一位寓居香港的爱国人士发现。1950年初，周恩来总理收到这位爱国人士的来信，说是唐代韩滉的《五牛图》在香港露面，画的主人要价10万港币，自己无力购买，希望中央政府出资尽快收回国宝。周总理立即给文化部下达指示，鉴定真伪，不惜一切代价购回，并指示派可靠人员专门护送，确保文物安全。文化部接到指示后，立即组织专家赴港，鉴定《五牛图》确系真迹，经过多次交涉，最终以6万港元成交。名画虽然回归祖国，但经历了颠沛流离，画面上蒙满了尘垢，伤痕累累，更有大小洞蚀数百处。1977年，《五牛图》卷被送到故宫博物院文物修复厂，由裱画专家孙承枝先生主持修复。八个月后，修复完成，验收的专家组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达到了较高的装裱修复水平。装裱修复完成的《五牛图》卷旧貌换新颜，名画重又焕发生机。
　　9. 八骏图
　　《八骏图》是从六朝起就很流行的一幅画，画的是周穆王的八匹良马。关于八骏的名字，各书记载不同。晋王嘉《拾遗记》中记载：“八骏之名，一曰绝地，二曰翻羽，三曰奔霄，四曰越影，五曰逾晖，六曰超光，七曰腾雾，八曰挟翼。”《穆天子传》中记载为：骅骝、騄耳、赤骥、白羲、渠黄、逾轮、盗骊、山子。
　　元兴元年（784）三月，因李怀光叛乱，唐德宗临幸梁州，七月反京。关于这件事，元稹在《望云骓马》歌序中说道：“德宗皇帝以八马幸蜀，七马道毙，唯望云骓来往不顿，贞元中老死天厩。”当时对于“八骏”的推崇，借着德宗的爱骥，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柳宗元（773～819）时代，有许多著名的作家、诗人忽然写作了不少有关《八骏图》的诗文。著名的就有白居易《新乐府》中的《八骏图》、元稹的五言古诗《八骏图》、李观的《周穆王八骏图序》等等。这一文学现象可能与唐德宗的望云骓马有关。
　　《八骏图》也是徐悲鸿最著名的作品之一。徐悲鸿（1895～1953），现代画家、美术教育家，江苏宜兴人。少时刻苦学画，后留学法国，曾携中国近代绘画作品赴法、德、比、意及前苏联展览。抗日战争期间，屡以自己作品在国外展售，得款救济祖国难民，并参加民主运动。长期从事美术教育工作，建国后任中央美术学院院长，中华全国美术工作者协会主席。擅长油画、中国画，尤精素描，北京有徐悲鸿纪念馆。
　　在中国现代绘画史上，徐悲鸿的马独步画坛，无人能与之相颉颃。徐悲鸿的《八骏图》以周穆王八骏为题材，八匹马形态各异，飘逸灵动，在绘画技法上，是极为成功的中西融合的产物，他以中国的水墨为主要表现手段，又参用西方的透视法、解剖法等，逼真生动地描绘了马的飒爽英姿，为不可多得的珍品。画中八匹马的名字为：绝地，足不践土，脚不落地，可以腾空而飞；翻羽，可以跑得比飞鸟还快；奔霄，夜行万里；超光，可以追着太阳飞奔；逾辉，马毛的色彩灿烂无比，光芒四射；超影，一个马身十个影子；腾雾，驾着云雾而飞奔；挟翼，身上长有翅膀，像大鹏一样展翅翱翔九万里。徐悲鸿所画的奔马，奔腾驰骋，桀骜不凡，自由奔放，欢快振奋，观之令人惊心动魄，在写实之中充满了浪漫主义的风格。
　　10. 吉祥寓意纹样
　　四季平安：汉族传统吉祥纹样，纹饰以四季花和瓶组成。民间常把四季花作为四季幸福美好的象征，瓶与平同音，常以瓶寓意平安。
　　五谷丰登：代寓意纹样。五谷指五种谷物，古代说法不同，有的说是稻、黍、稷、麦、菽；有的说是稻、稷、麦、豆、麻。总之是指几种主要的农作物。登就是庄稼成熟，丰登就是年成好，粮食丰收。五谷丰登，预祝农业丰收，以表现人们在生活上的美好愿望。写楹联时，常用五谷丰登对应六畜兴旺，五谷丰登出自《六韬•龙韬•立将》：“是故风雨时节，五谷丰登，社稷安宁。”
　　六合同春：又名鹿鹤同春，古代汉族寓意纹祥之一。六合是指天地四方，亦泛指天下。六合同春便是天下皆春，万物欣欣向荣。汉族民间运用谐音的手法，以鹿取陆之音，鹤取合之音，春的寓意则取花卉、松树、椿树等。这些形象，组合起来构成六合同春吉祥图案，明代有以六鹤来表现的。
　　一路连科：鹭丝与莲花相配之图样，为路与连谐音，表示科举仕途顺利。古时科举时代士子为求功名，特别喜爱一路连科题材的装饰。一路连科是对科举时代应试考生的祝颂语，是吉祥图案。此外，画鹭鸶芙蓉寓意一路荣华，画鹭鸶花瓶寓意一路平安等等。
　　二甲传胪：民间吉祥纹样，主绘一只螃蟹，而其一螯钳住一芦苇，谐音二甲传胪（芦），含有金榜题名的美好祝愿。明代称会试第一为会元，二三甲第一为传胪。至清则专称二甲第一名为传胪。《明史•选举志》载：“会试第一位会元，二甲第一为传胪。”《幼学须知》载：“天子临轩，宰臣进三卷，读于御案前，读毕拆视姓名，则曰某人。阁内则承之以传于阶下，卫士六七人，齐声传呼之，谓之传胪。”后多以螃蟹两只衔芦苇寓意二甲传胪。
　　三元报喜：秀才到省里参加考试得第一名称为解元，举人到京城参加考试得第一名称为会元，贡士举行殿试，天子亲自点判，第一名称为状元。连中三元是指解元、会元、状元连续及第。三元报喜是民间吉祥纹样，荔枝、桂圆、核桃三种果品都是圆的，寓意三元，也有以三个桂圆表示三元，以喜鹊和三只桂圆的构图，取喜鹊之喜，三只桂圆之三元，寓意三元报喜。
　　清朝的科举制度中，凡未参加院试或在院试中末被录取者，皆称童生，通俗的说就是上学念书的人。童生经过县、府两级初试，合格者，再参加由省提学院使(即学政)主持的考试，故称院试。院试一般每二年举行一次，由学政分别至各府巡回举行。考中者，称生员，即可入府、县学继续学习，取得生员资格者，即称秀才。因古代学校又称庠，故生员又称庠生。凡取得生员资格者，即算有了功名，朝廷即给予免除赋税的待遇，见了县官不用下跪，只作揖即可。生员并不是官职，相当于现在的高中生，举人相当于大学生。
　　只有生员资格的秀才并没有俸禄，如果未能通过之后的乡试中举，亦不足以为官。很多秀才在功名上未能更进一步，只能回乡以教书等方法为生。但秀才却不能小看，不仅有上面说的特权，更重要的是，有了生员资格，才可参加乡试，去考举人，也就是说秀才或生员是踏上当官的第一阶梯。
　　齐梅祝寿（齐眉祝寿）：画面上绘有腊梅、天竹，水仙及绶带鸟。《后汉书•逸民传》载:“梁鸿与其妻孟光隐居霸陵山。染鸿为人赁春，每归，妻为具食，不敢于鸿仰视，举安齐眉。”梁鸿是东汉时的学者，表字伯鸾，家居平陵(咸阳西北)。以贫寒不失志节闻名乡里。其妻姓孟，夫妇一同隐居霸陵山中，以耕织为业。皇帝听到了梁鸿的名声，派人征聘他入朝为官。梁鸿不愿，又偕孟光去南方隐居，借住在人家堂下的偏屋内，靠替人舂谷为生。最使邻居们感佩的是，每当梁鸿舂谷回来，孟光已做好饭菜放进食案，并恭敬地举至眉前，献与丈夫。佳话传开，“举案齐眉”便成夫妻相敬的代词。
　　人们依据“举案齐眉”的故事，绘成一对绶带鸟双栖双飞在梅花与竹枝间，成为“齐梅祝寿”瑞图，以双寓齐，以梅谐眉，以竹谐祝，以绶谐寿。“举案齐眉”寓意是夫妻恩爱相敬，白头偕老。“齐眉祝寿”的意思则是恭恭敬敬地向人祝贺寿诞，成了吉祥语，画成纹图，具有同样的吉祥含义。明、清两代青花瓷器中常见此图，人们通常称为“花卉绶带鸟纹”，而实际上应是齐梅祝寿（齐眉祝寿）。
　　十全十美：民间吉祥纹样，构图为十朵梅花，一串十个铜钱，以梅的谐音美，以钱谐音全，寓意十分完美，毫无欠缺，应有尽有，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