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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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向井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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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8-14 20:21: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
   过了这片油菜田,前面就是陈庄。
   我骑在马上,不停地抽打着它的屁股,它可劲地撒蹄飞奔,将面前的阵阵花香撞碎,化作了身后的层层黄雾。这人这马,不能不引起路人侧目,纷纷躲避。
   陈庄,八路军冀中军分区指挥所里,军分区司令员马跃光正在给我布置任务。司令员是湖南人,说话时老是称呼我“疼志”。我知道,那就是同志的意思。他说:“左田疼志,上级调你到我分区,是有一项秘密任务需要你去完成。”
   一听到有任务,我习惯性地笔直站好。司令员笑吟吟地看着我,许久才开言说道:“左田疼志,你怎么不问是什么任务呢?”
   我笑道:“首长,不论是什么任务,我都会认真地完成。”
   司令员点头称道:“好!请坐下。”说完,他从旁边抽屉里抽着一张报纸,报纸还很新,一看就是最近才发行的。我站起身瞧时,却是一份日文版的。心中便有了七八分猜想。
   果然,司令员指着报纸中央的一幅照片对我说:“这次,你的任务就是潜至易城,刺杀向井敏明。”
   “向井敏明?就是南京城的那个向井敏明?”我问。
   “对。这个恶魔可是臭名昭著呀!他在南京和另一名日军军官搞杀人比赛,两人各杀死百余名中国人,可谓是罪大恶极呀!”司令员愤恨地说道。
   闻言,我亦怒行于色。说道:“知道,还有一个家伙叫野田毅。”
   司令员点头称是。然后指着照片其中一个对我说:“这就是向井敏名。记住他的相貌。”
   我瞟了一眼报纸,然后问:“那么,还有一个呢?”
   司令员笑道:“野田毅由国军派人解决。哈哈,说起这件事,还有一段小插曲哩。”
   我笑望着司令员。
   他说:“前不久,我们吕正操司令员去一战区开会,会后,他与宋哲元将军闲话,提起了向井躲到易城的事,宋将军突发奇想,他对吕司令员说,老吕,不如咱俩来一场比赛吧,我们双方各派一名勇士去刺杀向井与野田,谁输了谁请客。另外,嗯,他说的另外,就是要我们司令员拿赌注。当时司令员就制止了他。司令员说,我们八路军可没你们国军阔绰,拿不出钱来。你猜宋将军怎么说,好,不让你拿钱,只要你的人取胜,我愿拿二万光洋、千支步枪和十万发子弹作犒劳。”
   我闻言心中一喜。
   司令员见我面露喜色,便知我成竹在胸。但还是提醒我道:“小左,我知你在日本待过三年,日语讲得几能乱真,擒拿格斗,在军区你也是这个。”说到这,他一翘大拇指。“但是,切不可轻敌。这两个日本人是鬼子所谓英雄,为了不让他们的英雄死在战场上,日军大本营对他们进行了保护。野田被调去了上海,向井则躲到了我们的易城。宋将军的人正在上海办事,于是,他就选择了和野。我们双方约定,任务完成后,以其尸身照片为证。谁的照片先到战区司令部谁就是胜利者。”
   当时,我向司令员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二
   “呜——”一声长笛,列车快速地穿行在冀中平原。我坐在靠墙的位子上,看着道边一颗颗杨树向后飞去,心中不免惆怅。为了让我完成此番任务,组织上做了大量的工作。此刻,我的身份是一个日本的汽车修理工,名字就叫左田滕志。我给自己起这个名字,其实就是根据司令员称呼我的谐音改的。当时司令员还笑问,这样行么?我笑道,日本人贱,逮着什么就能起个名,不碍事的。
   正当我陷入沉思之中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先生,我可以坐这里吗?”
   我扭脸看时,在我的座位旁边,躬身站着一位年轻漂亮的日本女人,她穿着白底起蓝花的和服。蓬松的发髻使她的脸显着娇小而又妩媚。好在她的身材不算长大,否则就对不住她的那张脸了。
   我正在踌躇,她又用日语问道:“行吗?”言语间,细眉似乎微微挑了一下,眼睛里发出一道柔柔的光,这光,让人无法回避无法拒绝。于是,我下意识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她礼貌地又矮了矮身形,然后就坐下了。
   那时,我坐的地方是双人座,对面亦是。上车后,一直没人敢过来坐。我想,大概他们见我穿着日本人的衣服,并且长得一副凶像,便畏惧都不敢过来吧?
   这么想着,心中便疑:她为何不坐对面,偏要与我并身而坐?
   正这时,日本女人微笑着与我搭话。无非是些从哪来而往哪里去的闲话。当他打听到我要在易城下车,立刻便喜形于色地笑道:“嗳呀!先生也是去易城?太好啦!”
   我:“小姐也是去那?”
   她微侧了一下身子,笑道:“是的。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洋子,和田洋子。请多关照。”
   我也礼貌地说了自己的名字。
   较之先前,和田洋子的话似乎多出许多。仿佛找到组织,有许多话要倾诉。而我,原本想有很久没说过日语,遇到她,便想试验一下熟练程度,这会儿听说她也去易城,说话时便小心了许多,且越说越少,几乎成了一个听众。
   从和田洋子的话语中,我知道了她才从东京大学毕业,这次来中国,是来找她的父亲。她父亲是大洋株式会社驻易城的会长。
   其间,我试探着问她,我说:“洋子小姐这次到易城是短住还是长留?”
   她挔了挔身子,将和服的下摆抻了一下,然后笑着说:“这是要看情形的。如果允许,我可能会在易城谋一份差事。”
   “在您的父亲那?”我问道。
   她抿嘴笑而不言。
   许久,她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微踮起脚尖去够放在头顶旅行架上的小皮箱。我忙起身去帮她。先前,那只花格箱子就是我帮她放上去的。
   见状,她赶忙退了一步,连声说谢谢。
   皮箱不算重,我很轻松地便取了下来。她笑着接了过去,将它搁在自己的座位上,然后,将自己的身体仿似有意或是无意地挡住我的视线,打开箱子,匆匆从里拿出一件东西,并迅速地关好它。这回,她没想把箱往上放,而是将它轻轻推到了自己座位下面。干完这一切,她将一只糕点盒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我盯着那盒子看了几秒钟,继尔兴奋地叫道:“和果子!”
   很明显,她对我的反应非常满意。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家乡的糕点,请品尝。”
   我不客气,在她揭开的盒子里轻捏起一块放在嘴里,含糊着语调称好。表情就像是见到许久未曾谋面的朋友。
   洋子盯着我有些馋地吃相,高兴地笑问道:“先生怕是许久没吃着它了?”
   我赶忙一抺嘴巴,笑道:“是呀,这几年在满州混生活,哪有机会吃到它?真怀念呀!”
   她“咯咯”笑道:“难怪。时才听先生口音夹有那地方味儿。”
   她这么一说,我便笑问道:“洋子小姐到过满州?”
   她笑着摇头说:“没有。我家有个邻居到过。他时常学满州人说话逗我们乐!”
   我点头笑道:“哦,原来如此。我也是觉得他们说话挺有意思的,便也跟着学了一些。其实,更多地为了生活。”
   她惊疑地看着我笑道:“那么,左田先生是会说满州话啦?”
   我笑道:“会一些。”
   洋子请求道:“先生能给我讲几句吗?我喜欢听。”
   我摆手拒绝。说道:“没什么好说的。”
   洋子不依,小姑娘模样的嗲声求我。
   我便开口说了两句,中间故意夹些日腔。
   洋子听了“咯咯”直笑,那模样儿瞧着真可人。我在心里想:要是日本人都像她这般多好呀!
   由于一路有人陪着说话,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即便说话形式是半防备性质,我想,蒙一个单纯善良的日本姑娘是不在话下的。
   很快,火车到了易城。下了火车,我帮洋子拎着手提箱走出站口。
   刚一出站口,前面就有两个戴礼帽穿米色风衣的男子迎着我们走来。立时,我的戒备心理被提了起来,手里紧紧握住手提箱的提手,随时准备动手。
   那二人走到跟前,笑着向洋子施礼。
   洋子转身对我说:“我父亲派人来接我啦。要不,一起?”
   我笑着婉言拒绝了。
   随后,我看着洋子上了一辆黑色小轿车。车子转过来时,洋子在后座向我挥了挥手,言道:“有事可来找我。”
   我站在午后的骄阳下,只看见那辆车慢慢汇入人群中,这才动身离开。
  
   三
   易江茶楼。
   我连续三天到这,准时准点,可是,跟我接头的联络员都没来。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在心里问自己。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来易城的前一天,组织在易城的交通站遭到敌人破坏,整个交通站的人全部牺牲。由于敌人是秘密行动,上一级的组织还没及时了解情况,故使我处在一个两难的境地,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按照组织程序,三天一过,所有联络取消。
   夜,已经好深。天边的月也在渐渐地西斜,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的来临。我躺在旅店的单人床上,脑海里不断地翻滚着各种想法,一一个否去,一一个再又上来。忽然,我的眼前跑过一段文字,兔子似的。好在我立刻抓住了它。之前,我在默记向井资料时,记录他是在军粮总库担任站长的。是呀!为什么不去那找找线索呢?或许能有机会混进去。
   有了这个想法,我兴奋得一晚上都没睡着,只盼着天快点亮。
   第二天天一亮,我便找去找那个地方。等我到了粮库,太阳已升起去几丈高。在粮库边的一个小巷口子那,有个不大的面摊,从那,四散飘荡着炸酱面的香味。走了这许久的路,肚子也有些饿了,我便去面摊坐了并点了一碗面,边吃边观察粮库周围的动静。一会儿吃完,我起身向那边走去。走过大门时,看见有两个日本兵站在门前的岗亭那,眼睛警惕地瞄着从门前走过的任何人。
   其间,也没什么人进出。正这时,有一位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从另一条小街向这走来,快走到粮站时,他瞧见路边有个小乞丐正跪在地上,于是靠过去往他面前的破瓷碗里丢了一把糖果,并伸手摸了摸小乞丐的脑袋,似乎在说些什么。
   正当我瞧着这一幕发愣时,身后传来一阵喇叭声。我扭头一看,却是几辆货车从这转弯,我忙让到路边,货车便从我身边驶了过去。他们是要进粮站。
   站岗的士兵拦住了他们。
   “开门!”那个穿和服的男子高声喊了一句。士兵闻言立刻跑过去打开了大门。
   其时,我蓦地瞅见最后一辆车的车门上印的字,那是大洋株式会社。瞬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子里形成。
   对呀!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当我得到允许,并由一位女职员领到洋子的办公室门前时,听到她在里面在训斥什么人。
   一会儿,有两位男子从屋里出来,情绪低落,灰溜溜地走掉了。女职员这才把我让了进去。
   办公室里,洋子正在对着门的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很明显,她怒气未消。见我进来,冷冷地问道:“先生找我何事?”
   那一刻,我被她的样子吓着。心道:这是洋子么?
   不过,我很快镇定下来,笑着问:“洋子小姐,不记得我啦?”
   “哦,是左田先生。找我有事吗?”她缓了缓脸色问道。却没起身。
   嗯,看来,我当时低估了这日本小娘们。在火车上,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与我一样。
   于是,我便笑道:“我来,只是想看看小姐。”彼时,我连拜访这个词都没敢用,因为,她的那副表情,让我觉得不能也不配用这个词。
   “好啦,说你的真实来意吧!”她的神情有些不耐烦。
   于是,我就把想在她的公司找个差事的想法说了。
   洋子听后皱了皱眉头,然后问我:“你会什么?”
   我忙答:“会开车。货车。”
   说到货车时,我有意加重了语气。
   洋子脸上似乎有了笑意:“那么,你就去车队吧。”说完,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退下。
   嗯,不管怎样,我可以进鬼子粮站了。
   之后,我通过打听,知道鬼子粮站的粮食都是由洋子的公司包运,三五天一趟。
   为了能够进粮站,但凡有那里的活计,我都抢着去干。美其言曰是为了多赚工钱。
   由于我工作“努力”,很快当上了小队长。其实就是管着三台车三个人,这三个人中还有两个是朝鲜人。
   当了队长,便可以指挥别人。那天,在等待卸货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那个穿和服的男人。其实,他,就是我要刺杀的对象一一向井敏明。那天,他给完小乞丐糖果,然后走进粮站时,我便认出了他。即便这个恶魔的身体有些“发福”。
   此刻,见他慢慢走过来,我故意大着嗓口呵斥两个朝鲜人中的一位。
   向井敏明走过来,笑着和我打招呼。于是,我们便攀谈起来。从交谈中,他听说我也是大阪人,更是亲热了许多。当我说起曾经那些熟悉的街道,好吃的食品,他甚至有些激动。妈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在那待过三年。
   往后的日子,我和向井敏明混得很熟,我们一起喝酒一起下棋。某天,我装着无意地说出我的另一个“爱好”一一钓鱼。他一听,立刻来了兴致,并约我同去易江一钓。
   我对自己说,这是你自己找死,可不能怪我。
   然而,就在我准备行动的头天夜里,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那天九点,天色早就昏暗了,路灯也开了。在粮站,我在向井敏明的办公室喝完了酒,约好了明天出行的时间,便一步一步往楼下走。正这时,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我忙隐身楼下的凉棚下,想等雨小些再走。就在我等待的时间里,蓦地,我看见一辆轿车开过来停在站长办公室的楼下。这车,我认识,是洋子父亲的。那时我还在想:这么晚了,他来这干嘛! 不一会儿,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我定晴看时,却是和田洋子。此时的洋子却不是我平日见到的那样,她竟然穿着一身日军军官服装。那一刻,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回到住所,我的脑子里不断地闪现当时在火车上的情景。好可怕,当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试探我呀!
   次日上午,洋子让人叫我去她的办公室。我去了,并打算向她请假,就在下午,我的刺杀行动就要开始。
   我走进她的办公室,洋子很亲热地让我坐下,然后问我最近的工作状况。我如实地说了。她很高兴地表扬了我。这要是从前,我可能会……然而此刻,我的心中却充满恨意。
   洋子似乎没有察觉我的面色的些许变化,只是吩咐我下去跟她出去一趟,她说她的司机病了。
   闻言,我忙找理由推脱。洋子很失望。
  
   四
   易江边上,清波荡漾,芦花翻飞。
   我和向井敏明坐在江边,任由鱼竿上的浮标在水中晃悠。突然,向井敏明的浮标上下一点一点,我喊:“上钓了。”
   向井敏明赶忙扔掉手里的香烟,抬起左手就扯起鱼竿,丝线扯起,果然有条手掌长短的鲤鱼上钓,尾巴一翻一翻的。
   机会来了,我装着想要过去帮他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走近了他,同时,从腰间抽出了匕首。正当我准备将匕首插进他的后背时,向井敏明兀地侧着身子,将一支手枪对准了我的胸膛。
   他瞅着我冷笑道:“想不到吧!左田君。把刀放下!”
   不待我答话,他又继续说:“其实,真没想到会是你。知道吗,野田君早从上海给我通了电话,你的同伙的暗杀行动已失败,而且还供出了你。支那猪,你以为杀我就那么容易。”
   那时,我准备拼死一搏,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两个人,他们出手将我扭住。
   “带回去!”向井敏明命令那两名便衣道。
   当我被押着快走上江堤时,突然一辆黑色小轿车开过来并停在江堤上。从车上走下来和田洋子。她穿着日军军服。
   向井敏明见到她,兴奋地叫道:“和田科长来得真及时呀!”
   和田洋子微笑着应答。然后快步走向我们。当她走过我时,朝着我冷冷一笑。我愤怒地拿眼瞪着她。
   往回走的路上,两个特务押着我走在前面,向井敏明与和田洋子走在后面,他俩如情侣一般小声说笑。
   我们三个刚站上江堤,就听见身后一声嚎叫。回头看时,只见向井敏明已倒在血泊中,和田洋子握着带血的匕首对我用国语喊道:“还不动手!”
   我立时反应过来,迅疾将一名特务的脖子拧断,另一名正要向我开枪,洋子手里的匕首飞了过来,直插那个特务的太阳穴,他“嗵”地便倒下了。
   我激动地走向洋子,想要与她相认,她却急切地让我快走。说剩下的事由她处理。
   这时,我突然想起照片的事,便拿出照机准备拍照。洋子似乎想起什么,抢过我的相机,然后让我躺在向井敏明的身边装死。
   帮着洋子处理完三具尸体,我便连夜赶回了部队。
   不几日,《中央日报》上就刊出了向井敏明被抗日义士刺杀的消息。这一消息极大地鼓舞了抗日军民的抗战意志。
   那些时日,我一直担心那个化名“洋子”的同志是否安全归来。
在我准备返回老部队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向司令员问了她的消息。
   司令员沉呤了半晌才对我说:“她跟你不是一个任务。左田同志,我代表组织请你忘记她。”
   闻言,我慢慢抬手向他敬了一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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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的结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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