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家与“网怒”的人们

若水亦轻柔

  唐小林的两篇雄论，掀起了文学界的一股飙风 ，其势头之烈，一时让其风光无量。作为一个打工族出身的文学爱好者，再到文学评论者的定位，一路走来，艰辛更倍与言。他的胆气，的确是使人服软的，他的壮心与襟怀，在面对采访者时也流露无余：面对中国当代文学批评界捧名家的作戏，无原则的自我矫情，没有骨头到灵魂腐败无可挽救的僵死挣扎，的确需要改变。《文学报》还登载了他近期获奖的消息，这对于他的人生当然是额外的喜庆，与他熟近的人何其欣慰，深圳文坛与沪上颇有为斗士载歌载舞的气象。

那么且不去聊唐小林先生两篇号角大文是如何汪洋恣肆傲霜云天，先说说他发难之后的裨益，于文坛文人学子们有多么明显的助推。文学是一切人本的综合，人性的复杂来源于生活的流光溢彩天马行空，而生活它是所有物态人态在变动中的对照。有什么样的现实生活，就有什么样的文学生态，这简单的道理，没有谁不懂得的。有德治光华必然有讴歌声声，有腐败官倒自然有官场小说中的反与正红与黑的较量，而有罪论者的一双眼里没有哪一片云彩是无辜的。在文坛的激烈交争之隙，生活这位尘世间的大师，其实是最有发言权的，这就是：实事求是的论辩，深入细致的分析，结合时代的风貌与同时代大量级作者的真实对比，得出公正公平让广大读者业界良知都普遍认可的评价。因为，且非如此，不足以窥得全豹，有功于文学有补于作者！文学固然是天南海北东西贯中的大众的文学，而作家亦诚然是时代生命造就的健儿，他也有呼吸有尊严会视听懂世态可以区辨批评者浓浓的善意或冷嘲恶讥。凡利于大众文学事业今后的发展凡利于文学界莫多作者一致的团结，本着惩前毙后治病救人的初衷，一切文学批评的虎将贤达猛人雅士一概热切欢迎，祝愿你们写出时代最挚烈的心声，和作家艺术家们一起创造文学世界的奇观。

退一万步说，不是为着沽名钓誉，一时兴起而作的应时的“速写”，态度既不庄重，内心又营营苟苟，和一群人闪在幕后磨刀霍霍，那便是时代的罪人文学的囚徒了。自己个囚禁了自己真实活泼的心，任凭文学离普通人如工农兵学商更渺远更心凉，那么当初的几道板斧当初的摇旗呐喊便成了茶余饭后的余唾，一丁点不见得显映出时代风云参与者的锐气通达及敦厚。

批评是自由的传声筒，一切尖锐如刺的批评也是要得的。文学批评更应如此。作家要有一身韧皮囊，经得起风霜雪雨扛得起文学大旗的一路向前。鲁迅先生写过，“隔靴搔痒赞何益，入木三分骂也精”，人家批评得对分析得不外乎情理，又有什么不可接受的呢？俄国的文学批评大家别林斯基，他的批评不仅没有让一众作家讨厌，反而和不少杰出作家成了朋友，整个地促进了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传统文学的繁荣。

真正的文学进步是离不开文学批评的，正若鸟之双翼有助于翱翔到更高的天空。没有文学批评家参与的文学时代，一定是孤寂彷徨而混乱迷茫的。好作品的价值不是由着普通读者的眼和口流传下来，它得有打磨有鼓吹有货真价实的中肯评鉴推广开来。老一辈“五四”烙印的大家们，无不是写评相兼相得益彰的。今天的时代，更应该打假伪善的文学批评家，揪出害群之马，团结帮助广大作家作者，共同谱写璀璨篇章。

我们甚至可以预见，没有文学批评家声音出现的文学时代是多么地糟糕。一任作家朋友们百无聊奈地唱独角戏，日子久了，他们心底的工匠神奇智慧锋芒亦将渐渐地流逝得不可捉摸。在这一个多月的文学风暴期，我们照样遗憾地发现，真正将文学批评的武器用得棱角分明震耳发聩的作品杳见踪影。不是望风捕影便成人身攻讦，网媒之上更是大加撕裂，自以为捡个石头便可以砸下月亮，太多的良莠不齐的自媒体作者为流量屈腰折节，吃相实在难看。文学的归文学，趴拉出他（她）的好多作品出来，一一分析，一一比较，一一认定，该肯定的肯定，该否定的否定，联系上下贯彻前后从总体上立意，不是一见“屎”一见“尿”立刻吓一跳。人类吃吃喝喝的余沥，有哪么样地冲了胃，连伪道学的面孔都板紧了？赶紧地去塞了屁眼堵了溺道，今晚瞧见厕所都“呕呀呕呀”不已吗！瞧见女人抖动的乳房丰满的臀部便联想到裸体浮显出性交，这是什么心理？！

幼稚的词句，调侃式的思维，一夹带屎尿，且又大名风张地发表在刊物上。这似乎才是切中唐小林先生疑虑的要点，比这写得不知好多少倍的作者的文字，眼巴巴登不上去，你贾浅浅凭什么？这的确是无言表白的蹊跷，习作习作，练手的玩意儿，应当放到一旁。抑或发到意林笑刊之上，博人一乐亦无不可。唐小林先生还言及贾平凹单篇散文《丑石》的浅陋，与安徒生童话名篇《丑小鸭》相较短长若何等言，这真是良心丧于困地的瞎掰。唐小林先生的意思，多少年前人家安徒生写过的儿童读物，你贾平凹参照参照，写下残次品《丑石》，居然还被一等一的国家出版社选为语文课的范文来读，太离谱了！贾平凹散文的幼稚，即便老瓶装了新酒，有不少幼稚如我的盲流喜欢不减，唐小林先生觉得无非荒唐而已。他眼里的大作又是下一个谁呢？他的胆气孤高而壮，实在令人钦慕，他的些许话，我还有质疑。我会静静观察，观看那战士的身手，如果他的战书只是妄想着一己一伙一地的托大，于凋落的时下文学批评并不相干，那该说的我仍然会说。

网上的声音潮水奔涌地漫灌，大约一个调调。孰真孰假，有的咒骂怂恿自是泾渭分明。不过不慌不忙笑着数钱的背后桩家，不久，大家一定会等到。

二O二一，四，一。于山城，原创非首发，首发于《今日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