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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龙头槐(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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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 08:04: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十六回  高家军私留战利品  于区长计收缴获枪

    黎明剧团在万第镇演了三天三夜大戏,最后得到了胶东军区嘉奖的一面锦旗,锦旗上赫然写着“鱼水情深”。
正月十五,黎明剧团和参战队员以及从赵部解救出来的高兰花、高翠花浩浩荡荡地凯旋归来。一路上几个壮实的队员轮番抬着几个装道具十分沉重的大戏箱子,原来队员们在参加激烈战斗中也没忘记将缴获的崭新武器藏在了万第镇东山一座茂密山林中的一处空坟穴里,
返程时趁着夜色将大戏箱里的服装道具打成包裹,让女队员背着,机枪迫击炮等重型武器让队员扛着,手枪,冲锋枪,望远镜,匕首,指挥刀……整整装满了六个大戏箱子,神不知鬼不觉满载而归,队员们雄赳赳气昂昂,神气十足,一路行军一路歌,得胜的猫儿欢似虎,几个队长反复强调要保密。
乡亲们敲锣打鼓迎接着凯旋归来的勇士们,那场面如久别重逢的亲人欢聚大团圆,喜悦的心情无法形容.有的已经热泪盈眶;兰花、翠花也回到久别的家中,自然是悲喜交加,一诉衷肠。
队员们纷纷被亲人急急地接回家,在父母尊长膝下磕头作揖,大拜年礼,亲人终得团聚,阖家其乐融融。拜过家人,队员们还得抓紧时间走走亲戚,高新亭拜过家人后,也与玉兰高高兴兴一起去了未来丈人家里。
正月十四日,队员高富奇带着老婆急急忙忙来到西石现村岳父家里。常言道,为人三门亲:丈爷舅子捎连襟。按常理正月初二送完年,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三是惯例给岳父母拜年之日,俗称正月初三看丈爷。因为参战,富奇的岳父母在正月里是既担心,又焦急,直到正月十四,年味远去,备放好吃的也所剩无几,不管如何,姑爷能安全返回,那也是可喜可庆,也是为了革命工作,岳父高兴万分,立即通知各路亲戚前来祝贺。
常言道,女婿是高客也是刁客,八大盘子三大碗,满满一桌子好菜,一坛高曲烈酒,不敢怠慢,三杯烈酒下肚,高富奇便神色飞舞起来,滔滔不绝地讲起如何参加万第战役,如何唱的对台戏,队员高新亭如何拉出敌人的战马……
坐在身旁的是富奇的连襟,名叫于红升,是西石现村的一个民兵,虽然年龄比富奇大两岁,但论着岳父家里,富奇老婆是家中女老大,于红升老婆却是老二,因此于红升也不得不委屈称富奇大哥,只因他是大姐夫、大连襟,但心中却十分憋屈。连襟俩每逢在岳父家相聚,不是斗嘴就是斗酒。高富奇越说越兴奋,嗓子越喊越高昂,把自村的民兵吹上天,把于红升村的民兵贬下地,于红升也不甘示弱,一边顶杠,一边趁富奇不注意往富奇酒杯里填酒,心想让你喝醉呼呼大睡,让你嘴硬。
高富奇刚刚从战场上返回,神情还没有从硝烟中缓和过来,当然情绪激昂,说活强硬带刺,连襟俩你一言我一语,你上句我下句,叮叮当当打起口水仗。
     一个说我们村的民兵棒,
     一个说我们村的民兵强。
     一个说我们村的民兵战场上炸碉堡,
     一个说我们村民兵绕村站岗放哨。
     一个说我们剧团在万第中心戏台唱戏许司令都说好,
     一个说我们秧歌队走街串巷也不孬。
     一个说黎明剧团荣获军区司令部赠授的奖旗,
     一个说秧歌队也得到了区所赠送的两筐莱阳大梨。
     一个说河南帮同麟昆剧团都被我们唱翻,
     一个说虎龙庄的秧歌被我们挤下河滩。
     一个说我们演的三打祝家庄个个都是梁山上的英雄好汉,
     一个说我们秧歌队的演团还会演吕剧小姑贤。
     一个说我们队员都是功夫把丈一个筋斗能翻上天,
     一个说我们都是庄稼汉挖下的地洞能藏下一个疃。
     一个说我们村高华亭一宿打死八只狼,
     一个说我们村于相江一天能撵死九个兔。
     一个说我们村女队员个个都像花木兰,
     一个说我们村姑娘三八年就加入了地下党员。
     一个说我们村高卓臣能统管三个县,
     一个说我们村有个党员已经去了延安。
     ……
两个人争得脸红脖子粗,一浪压一浪,各不服输,互不相让,一坛子烈酒一会儿便喝完。高富奇脸憋得通红,烈酒得他脑子有些胀痛,一时想不出对付眼前这个二连襟的下词,不假思索,脱口将“秘密”道出:
“我们在万第镇战场上,得到了三十支长步枪,五门迫击炮,六挺机关枪,八条美式冲锋枪,三十支大肚匣子,十几把日军指挥刀,几十幅望远镜,二十多把匕首,装满了六个大戏箱子,你们有吗?”
于红升听后,像个霜打得茄子,耷拉下头,说:“我服了,大连襟……你们行……”说完便趴在桌上呼呼睡去。
“来来来……我们接着喝,熊样,敢跟我拼……小姨子,快把你这个熊包男人扶回去……”
富奇说着便也醉眼朦胧一仰身倒在炕上呼呼睡去。

正月十九日清晨,高家村三十多个民兵已经全副武装地在等候出发,他们得到区里紧急通知,要求带上所有的武器火速到村南仅三里路的黑崮村集合,去参加新的战斗任务。队员们兴奋无比,正想好好用一用手中的新式武器,六个队员扛着六挺歪把子机枪,七八个扛着五门迫击炮与炮弹,三个正副队长斜配着大肚匣子枪,胸前挂着望远镜,手端美式冲锋枪,腰间挂着弯月状带鞘的日本指挥刀;高新亭、高富奇、高式良等几个骨干民兵也与队长相同的装备,其他民兵也都装备充足,把得来的战利品一件不剩地全部佩挂在身。
天刚蒙蒙亮,白霜盖地,寒气袭人。黑崮村外的大操场上黑压压一片,已经站满了全区500多名民兵,区长于廷吉与几个区民兵大队领导已站在一处高石台上。高家民兵一排整齐队列雄赳赳地在领导与全区民兵眼前走过,那些精良的武器装备让人耳目一新,顷刻全区民兵一片哗然,羡慕不已,啧啧叫绝。
高家村的民兵个个神气十足,精神抖擞地挺着胸膛显示出经过一场战斗取得胜利后的自豪神情,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站成一排,而是被区长指挥着安插在区民兵队伍中间,并且每个队员前后左右三五个外村队员分隔开,正当他们狐疑着还没愣过神,只听区长一声高喊:“高家村参加万第战役的民兵出列!”
十四个民兵走出队伍,整齐地排成一排站立,区长亲自给他们一个个带上一朵大红花,又跟队员一一握手祝贺,并且随手摸一摸队员们的武器。当来到高新亭面前时,区长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周围几个队员也跟着笑了起来,只见高新亭手端冲锋枪,胸前挂着金边望远镜,左肩斜配的大肚匣子几乎垂在腿弯,右腰间挂的日本指挥刀,尖部拖在地上,高新亭羞怯地涨红了脸,急忙躲在了高左宾身后。
“高新亭!”
“到!”
区长高声喊出高新亭,然后严肃地命令道:“你现在指挥你村民兵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是!”
高新亭应声跨出队列,右手提了提裤腰,扬起双手打起了节拍,带领着队员高声唱起来,指挥刀尖随着他扭动的身躯在地上跳起了“芭蕾舞”。
革命军人个个要注意,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第二不拿群众一针线,群众对我拥护又喜欢。
第三一切缴获要归公,努力减轻人民的负担。
三大纪律我们要做到,八项注意切莫忘记了。
……
“好,把三大纪律第三条连唱八遍!”
于延吉一扬手,命令高新亭继续把第三条反复唱:
第三一切缴获要归公……
第三一切缴获要归公……
第三一切缴获要归公……
    “区长,有什么任务早些吩咐,老唱歌干什么?”队长高洪昌高声问道。
“高队长出列!”
高洪昌从民兵队伍里走了出,区长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指一指他身上的装备,摸一摸望远镜、指挥刀、冲锋枪,然后从他腰间拔出二十响匣子枪,指着他的脑门,“哼哼”几声冷笑:“我问你高队长,这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三条‘一切缴获要归公’,你现在都唱了八遍了,你是在装疯还是在卖傻?违反了组织记律,不主动坦白交待,还等我把话说到家?”
高洪昌听后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这这……”竟然一时哑口无言,对答不上,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慌乱的手下意识地紧紧向匣子枪套捂去。
“敢情不是有什么紧急任务,是打我们战利品的注意,是调虎离山,是摆鸿门宴算计我们的,是赵匡胤杯酒释兵权?”高付德急忙说道。
高新亭,高富奇及高家众民兵也哄哄嚷嚷起来:“这都是我们冒死从敌人手中夺取的!”
“你们怎么不去夺?光等着吃现成的!”
“办不到,便宜了你们!”
……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轻易上交的,这个处理是经过区委区大队研究报高卓臣书记同意的,知趣的快将战利品交上!”区长严厉地吼道。
“还有一匹枣红马没有牵来!”西石现村于红升高声嚷嚷着。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内奸!”
原来这风声是从这个“内奸”二连襟处出来的,高富奇恍然大悟,“啪!”上前就给了于红升一巴掌。
于红升嬉皮笑脸道:“想不到吧?大连襟,丈爷爹的炕头还热着,晚上咱哥俩再去喝一壶?该叫哥就得叫哥,好赖也比你多吃了两年咸盐,哥哥就是哥哥,这下你服了吧?”
“呸,你个无耻小人,等回去找我小姨子跟你算账!”
原来高富奇那日去岳父家做客与于红升言语争高低,最后醉言道出机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于红升将高家民兵私藏战利品的秘密告与本村做区长的于廷吉,于廷吉马不停蹄立即召开了区委会议,经过高卓臣同意,设下这强行夺枪的计策。
高家民兵个个性情桀骜不驯,自从费尽心机偷偷获得这批武器,个个如获至宝,爱不释手,到嘴边的肉岂肯让别人叼去,捡来的元宝岂能再让别人抢去,故态度强硬绝不上交,一个个端枪对峙,绝不退让。
高式良把枪栓拉得哗啦啦响:“谁敢上,我就打死谁!”
高付德、高新亭、高富奇等众多民兵也都拉开工夫架势,运功发力,一场兄弟厮杀即将爆发。
嘟嘟嘟……
于区长把铁哨吹得一阵刺耳响,哨声划过长空,高家民兵还没愣过神,突然每个民兵身上扑过五六个早已安排好的外村民兵,将高家民兵一个不漏地按倒在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的全副武装下了个精光。高家民兵顿时像龙搁浅滩虎落平川,威风扫地,如斗败的公鸡低下了高昂的头,一阵反抗也无济于事,只得束手就擒,眼睁睁看着心爱的武器落到别人手里,高新亭与高万成等几个年纪小的民兵竟哇哇大哭起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共产党员的出列!”于区长的表情更加严厉。
高洪昌、高左宾、高付德等几个党员像个犯错误的小学生出列,低着头静候着老师的严厉批评。
“身为党员,不遵守组织纪律,带头藏匿战利品,随便发放精良武器,你们一个个都武装成军长、司令了,望远镜也是你们佩戴的?你们这些‘大司令’能指挥哪场大战役?你们有多少千军万马?机关枪、迫击炮也是你们能随便配备的?你们知道,六挺机枪、五门迫击炮能装备一个正规加强营!你们真是官不大臭架子不小,大肚匣子、指挥刀也是你们佩戴的?真是家雀头戴上凤冠了,狗熊蒙上虎皮装成老虎了,连‘儿童团’也佩挂上指挥刀了……”
于区长批评着高家村的民兵,全体民兵的目光刷地朝高新亭看去,高新亭羞愧地恨不能钻入地下。
“战场上的好东西、稀罕物有的是,你们怎么不再拖回几门高射炮,支在你村口,保卫你们的独立王国?”
民兵们一阵骚动哄笑。
“大戏箱子怎么不装下几个官太太,回来分配给你们村里的光棍汉?”
民兵们又是一阵大笑。
“大戏箱子里怎么不装回几匹绫罗绸缎回来好分给你们家里老少爷们?”
民兵们大笑不止。
   “区长,我们知错了,就别取笑我们了,您机关枪一样的话算是把我们打趴下了,打草鸡了,我在这三叩九拜乞求您嘴下留情!”高洪昌嬉皮笑脸地躬身作揖。
“什么取笑,这难道不是事实?你们参加战斗,打得勇猛顽强,个个都是英雄好汉,连‘儿童团’(指高新亭)都能勇获战马,配合部队炸了敌人碉堡,给家乡人增光;你们剧团戏唱得好,对台戏取得胜利,受到军区领导高度赞扬,获赠授奖旗荣誉。你们的战斗精神是全区民兵、青抗先学习的楷模和榜样。”
于区长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可你们也不能一面是鲜花,一面是荆棘,一面是丰碑,一面是粪土啊,这件事你们是否愿意呈报许司令员,让司令员前脚夸你们,后脚再骂一骂你们?”
“别,别……”
高家民兵异口同声地向区长哀求,副队长高左宾高声扬道:“我们知道错了,甘愿受罚任凭区长处置,武器毫不吝啬拱手上交,请领导开恩,以后痛改前非,绝不再犯!”
队员们软得俯首称臣,就差给区长跪下了。
高付德自言自语嘟囔着:“这个于廷吉,不愧能当区长,这个工作做得好,给个甜枣再打两巴掌,打两巴掌再奖个甜枣,说得你心服口服,打下门牙往肚里咽,自作自受,做梦娶媳妇白忙活了一场,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高新亭却说:“错了就错了,咱们认理,咱们决不能因此自暴自弃,更不能一蹶不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高付德说:“小二叔说得对,‘真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天生的将才,能屈能伸,大丈夫肚里能行船!”
队员们一个个哭丧着脸,耸拉着脑袋,从黑固村一路返回,来到村里的队部祠堂里,队长高洪昌、高付德、高左宾竟一时默默无语,神情沮丧,整个屋子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高富奇的一番自责话,打破了暂时的沉闷:“是我错了,在岳父家里喝了点‘水狼尿(酒)’暴露了秘密,向同志们陪个不是!”高富奇说着又急忙从衣兜里掏出在战场上缴获的香烟,给队员们递上,殷勤地划着火柴给队员们点着,“我甘愿受罚,站一个月的夜岗!”
“气死我了!”高付德深深地喘了口粗气,猛吸了几口烟,吐着烟雾愤怒地骂道,“去你妈的,一块坏肉臭了满锅汤,狗肚子装不下二两香油,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我反复强调要保密,你就当耳旁风,不见死尸你不落泪,让人家下了个精光,就剩下这几根破烟卷了!”
“这还有点钱。”
高新亭急忙从兜里将战场上得来的钱递到高付德跟前,昨天他还在妹妹瑞亭、弟弟全亭面前炫耀从敌人尸体衣服兜里掏出的伪票。
“你留着当画玩吧,解放区里不好使唤!”高富友插嘴说。
“要知道这样,咱就不带那么多家巴活去黑崮了。”
“这下可上大当了,吃大亏了!”
“咱高家民兵多会儿受过这等窝囊气!”
“这可倒好,冲锋陷阵的还不如在家耍秧歌的!”
“就这个富奇老婆舌头、家雀嘴,张嘴看见嗓子眼,该千刀万剐,该吊起来打!”
队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矛头一致指向高富奇,七八个队员一边责怪着一边扑向高富奇,将他按倒在地,高世良举拳便向高福路的屁股打下去被高洪昌拦住。
“住手!你们瞎起哄嘁喳什么?你们不想想纸能包住火吗?那不是个针线,那么一大堆机枪火炮,早晚还能不露馅?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那于区长吃几两豆干饭,谁不知道,猴精猴精的,咱这不是在圣人面前背书、在孙悟空面前舞金箍棒吗?耍两天过过手瘾就算了吧,上交是迟早的事,不用舍不得,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吃亏是福,破财免灾。”
高洪昌边说边从地上拽起已嚎啕大哭的高福路。
“事到如今,谁也不用再埋怨谁了,吃一堑长一智,再别把心眼儿往裤裆里藏就行了,改正了错误就是好同志!”
“呜呜……”高富奇痛感内疚,双手掩目,“让同志们使劲打我几下解解气吧……我不恨同志们,我只恨我嘴贱,只恨那个‘内奸’二连襟,呜……呜……”
高新亭、高溪、高富俊几个年纪小的队员也跟着伤心地哭了起来,全体队员也难过地眼含泪水,屋内一片悲情。
“别哭丧了!”
高洪昌跳到一张方桌子上一扬手,高声道:“都他妈死爹死娘了?跟报庙似的,没点出息,把假猫尿(泪水)吞下去,都打起精神!”
只见高洪昌一跺脚、一咬牙:“梁山众好汉听令!”
“咂!”
全体队员顿时停止哽咽,抖擞精神。
“男儿有泪不轻弹,”高洪昌接着说,“是英雄,是熊蛋,咱们今晚戏台上见。先各自回家,别把熊样带家里,今晚的戏,把万第中心戏台的对台戏重现,红缨枪、大刀片也能定乾坤打江山,众好汉带盔披甲准备上疆场!”
高洪昌话音刚落,队员们一阵亢奋激昂,齐声高唱水浒歌:
占水泊,
替天行道,
杀赃官剐土豪,
杏黄旗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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