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雨（十一）

你好吗

       岳爱终于安排了这周日去明智家里吃饭。
　　明智说:“明天中午到我家吃饭，到时候我来接你。”
　　一上午，岳爱在家里挑选去明智家该穿什么?选来选去，她选好了一身红格子西式旗袍，这是她特意定制的一款衣服。从一早起来，她的心忐忑不安，不知为何，去明智家，总是有不祥的征兆。
　　她把自己穿戴好，就等明智了。快十一点，明智来家里了。她已经准备好了出门。
　　路上，明智说:“你能到我家，比诸葛亮还难了，刘备也就是三顾茅庐，我可不只三次请了吧！”
　　“你明知道我不是不想去你家。”岳爱说着自己的理由。
　　到了明智家，岳爱一进门，迎接她的是姐姐的孩子彤彤。彤彤开了门。看到舅舅和一位阿姨。
　　“舅舅回来了。”
　　“彤彤，叫小姨。”明智教彤彤称呼岳爱。
　　明智把岳爱引进客厅。
　　“妈，小爱来了。”
　　“来了就好，你姐姐和你姐夫出去买东西了。回来一起吃饭。我已经准备好饭了，你姐姐买回来东西咱们一起吃。”母亲很客气地说。
　　“妈，让小爱帮你做饭。”明智给岳爱打着圆场。
　　“我在家里常做饭，伯母，你不要客气。”
　　正说着，姐姐姐夫回来了，他们手里拎着几袋子东西。
　　岳爱看到姐姐姐夫都去厨房做饭了。她和明智也准备帮助做饭。
　　“你们等着吃吧，不用你们。”姐姐看他们似乎很碍眼。
　　他们今天吃的是涮羊肉，不用炒菜，食材都是买好的。
　　一桌子上面都是菜，母亲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吃吧。”母亲说。
　　“姐姐，姐夫，准备上桌，彤彤，跟舅舅坐这吃饭”明智说着把彤彤喊到身边。
　　“这位阿姨，是谁呀?”彤彤问舅舅。
　　“你以后叫舅妈。”明智告诉彤彤。
　　“明明，你不要跟她瞎说，小孩不懂事。”姐姐提醒明智。
　　“姐，我说错了吗?”明智问姐姐。
　　“就你那水平，说对过几次呀?”姐姐讽刺明智。
　　“姐夫，坐下，别忙活了。就这点活，我姐就干了。”明智喊姐夫过来准备喝酒。
　　“明明，你别让你姐夫喝，他一会儿还要开车。”姐姐阻止明明喝酒。
　　“小爱，多吃点。”母亲招呼岳爱。彤彤个子小，只有三岁，坐在桌子上，头刚探出桌子，桌上的菜她够不着。只有姐姐给她喂她才能吃。彤彤不吃饭，一直在玩小勺。
　　岳爱找不到话题。姐夫吃了几口，不吃了，说:“彤彤，爸爸带你出去玩。”
　　姐夫高高的个子，一表人才，一脸精明，虽然没有学历，只是一个厂子里的工人，但是姐夫的口才非常利落，是个骨子里智商极高的人，岳爱从姐夫进门，只是跟岳爱点了点头，没有说一个字，岳爱看出姐夫，是个吐字如金的人，干活利落，穿着衣服非常合身，难怪姐姐当初不顾母亲的反对一如既往的嫁给姐夫。
　　“姐夫，你不吃饭了?”明智问他。
　　“我不吃，你们吃吧！”姐夫说。
　　“不吃就让他带孩子出去吧。彤彤不能吃这些，一会儿让强强给孩子弄些吃的。”母亲看孩子乱，建议女婿把孩子带出去。
　　姐姐没有跟岳爱聊一句话，唯独说的一句话:“把你的东西，拿好，免得孩子不懂事给你弄丢。”
　　这顿饭明智一直在招呼岳爱。姐姐没有吃一会儿离开了饭桌，明智说:“姐你也不吃了。”
　　“我不饿。”
　　“你们一家人都不饿，都吃过饭了。”明智说。
　　“我还有事，我走了。”姐姐跟母亲打招呼。出去了。
　　姐姐一家人都走了，剩下了母亲，明智，岳爱。
　　“明明，既然岳爱今天来了咱们就说一下你们的事，我跟你姐，昨天就你们的婚事，商量了，你姐不建议你们现在交往，你们还在学业期，你姐希望你再深造，不然就荒废你的学业了。”明智已经听出母亲的意思了。
　　“妈，姐姐这是什么话，我已经成人了，用得着她为我安排。”
　　岳爱看情况不妙，她需要离开了。
　　“我哥哥今天回来了，我得回去了。”
　　明明只好陪同岳爱出来了。“我真不明白，我妈说的是什么话，她昨晚就没有跟我说，她啥时候跟姐姐商量咱们的事了，咱们的事用的着他们私下沟通。我真奇怪母亲的做法。怪不得姐夫不吃饭就出去了，姐夫是个精明人他已经知道我妈今天宣布不同意咱们在一起的话，他不愿意在现场。”
　　“我到家了，你到我家见我哥哥吗?中午我哥哥就回来了。”岳爱征求他的意见。
　　“今天我的心情不好，不用见哥哥了。我回去吧！”明智想回去跟母亲理论。
　　明智送了岳爱，飞速的回了家，他一进家看到母亲就发起了怒火:“妈，你今天说的啥理由，你是不同意我和岳爱的交往?”
　　“你姐姐说了，你们不合适。”
　　母亲的话把明智更激怒了。
　　“妈，姐姐有什么权利干涉我和岳爱的交往，今天看她的态度，一脸清高，不跟小爱说话，她有什么了不起。她是看不起小爱，她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了，她多受了几天教育，就是她看不起别人的资本，姐夫没有文化，她为啥非要嫁给姐夫，她不是因为看见姐夫长得帅，追姐夫的女人多，觉得她能嫁给姐夫也是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她今天拿学历要求我们，妈，你也太糊涂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了，我们该不该深造是我们的事。”母亲听到这，激起了她的怒气。
　　“你是不让我管你了，那让你爸爸来吧！”
　　明智没有想到母亲第二天就给父亲拍了电报，内容是:你儿病危，速来。
　　父亲连夜买了车票，坐上了火车。
　　父亲下了火车，先联系了明智，明智与父亲约好了在他单位附近的饭店见面。
　　见到父亲，明智看到父亲老了许多，他已经有五年没有见父亲了。
　　“爸，你怎么来了，是我妈叫你来的?”
　　“你妈说你病危，我不能耽搁，赶紧放下手里的工作。一跟你打电话，才知道又是你妈的闹剧。明明，怎么回事，你和你妈有什么分歧了?”父亲问他。
　　“爸，我谈了一个女朋友，我妈和我姐不同意，把你喊来，就是让你阻止我们了。”明智跟父亲开成公布地说。
　　“这事，至于弄成这样，你把你女朋友约上，我见一下，爸爸见她不是干涉你们的事，既然你喜欢的人，爸爸一定不会反对。爸爸见她，说说我的意见。”
　　晚上明智安排了岳爱与父亲的见面。
　　岳爱起初不想去见，明智一脸的不高兴，她只能接受了明智的安排。岳爱看到面前的父亲个子不太高，彬彬有礼，说话很温和。一副学者的风度。
　　“见到你们两个我非常高兴，今天爸爸该来，你们的大事，爸爸就应该来，应该给你们做主，明明长这么大，不在我身边，我这个做父亲一直没有给明明做什么，既然他妈叫我来，也是希望我给你们说出我的意见，我的想法就是，明明已经成人，有了他的事业，婚姻大事虽然父母的意见很重要，但是决定权在你们，你们年轻人，如果喜欢，这是最主要的，我和明明妈，分开了，是不得已的，其实这是对孩子不负责的，我一直有愧疚，他姐姐已经成家了，就剩下明明的大事了，我肯定应该负责的。主要看你们的意见，如果你们两个情投意合，想在一起共度一生，爸爸一定支持。爸爸已经要步入老年，以后我还希望你们能到我那里。”父亲的一番话，让明明感动，自从他大学毕业，他没有按照父亲的意愿，去跟随他，他一直觉得对父亲歉意。
　　“爸爸，你一直希望我去支持你，我没有去，今天你还说我，对我愧疚的话，让儿子我无地自容，你离开妈妈，不是你的错，妈妈那么强势，当时的境况，我能理解你，你并不想走，因为我和姐姐，你一直放不下我们。你担心对我们有歉意，后来不要孩子，我明白你的苦衷，你能为我，放下你的工作，这么快就来了，我给你填麻烦了。”明智对父亲深表歉意。
　　父亲看儿子这么懂事，眼里模糊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明明，爸爸这样想，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到爸爸那里，爸爸欢迎你们过去。”
　　“爸爸，这个事，我需要考虑，毕竟我们在这里都有工作了。”明明知道父亲的意思，岳爱能不能走，这不是他能决定的。明智与父亲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第二天父亲走了，临走他给明智留了一份见面礼，说:“这是我给小爱的，这个是爸爸给你们的订婚礼金，你们一定要收下。”
　　送走父亲，明智的心情缓和了许多。
　　晚上岳爱回到家，她把明智父亲的意见跟父亲说了，父亲说:“你们这里有工作，不是说离开就离开。如果那边一定需要你们过去，也是可以考虑的。”
　　父亲是个明理人，岳爱对父亲的话很感动。作为她的想法，岳爱并不想离开自己的家乡，她没有跟母亲说，因为怕母亲伤心。
　　
　　
　　

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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