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养生——福从口入

翟自明

再谈养生——福从口入

  之前写过关于养生的文章，大概因为不是专业人士，写出的效果不是很理想，影响也不大。有朋友劝我：不必把时间浪费在不擅长的领域，那么多在其位的尚不思谋其事，咱业余爱好者何必吃力不讨好？思之再三，我还是决定继续写下去。一方面是秉持爱好把想做的事情做完，对自己是个交代；另一方面是把有实用价值的东西分享出来，不与谁比较不求回报，有没有人从中受益不由我做主，我能做主的是把这些理念写成文，并分享了。
    在《浅谈养生》中我曾系统地做过介绍，养生的涵义很广，方式方法很多。技术含量高的如道家修行吐纳炼内、外丹和传统中医通经疏络，难度系数较高；佛家的四大皆空式修行也不适合咱们普通人；道家的清心寡欲和儒家的修身养心不算复杂，就是让我们在情志方面有所节制，不仅可以保养精气神，也有利于保持内脏平和。在《再谈养生——梳头》中我着重叙述了梳头的养生功效，其他的比如按摩、泡脚、适当运动，甚至作息习惯都是养生。它们的目的都是为了让身体器官保持正常的功能，各项机能自然而然的运行。拿饮食来说吧，不仅源远流长的独特饮食文化让国人引以为傲，就连饮食养生观念也能追溯到两千多年前的先秦。《黄帝内经》中提到的“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劳作,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和“谨和五味，骨正筋柔，气血以流，腠理以密，如是则骨气以精。谨道如法，长有天命。”，都是说养生的，前一句说饮食有节制，日常生活有规律，不过度劳作，所以能保有身体的形和神，享尽天年而终。后一句意思是只要慎重调和五味，就能使骨正筋柔、气血流畅、腠理致密，骨骼有力量，合理运用这样的方法长有天命（天命同天年，指人的自然寿命；《尚书·洪范》论述人的自然寿命是两甲子，120岁）。充分说明古代的先贤们已经很重视饮食养生。
    俗话说“病从口入”，尤其现代人们的生活节奏快，饮食形式多样化并趋向于速成和品牌效应。从饮食中摄取大量高糖、高蛋白、高油脂、高胆固醇，以及各种化学添加剂，远远超过身体机能的吸收转化能力，陆续引起消化系统失调进而造成内脏受损。当然，我们不能因为害怕摄取过量就不吃食物，而是应该选择性摄取，学习先贤们的饮食养生方法，让病随着那些高能和化学物质在身体中转化掉。先贤们根据阴阳平衡的原理把食物赋予温、热、寒、凉几种性质，温凉不明显的称作平性。温热食物属阳能让身体暖和，可以针对阳虚造成的寒症进行温中散寒、助阳益气、通经活血；寒凉食物属阴，对阴虚引起的热症有清热泻火、凉血解毒、平肝安神、通利二便的作用；两者之间的平性食物，有平补气血,健脾胃功效，寒症热症都能食用。从大类上分多数绿色蔬果偏寒凉，苦味和水生植物以及冬季成熟的基本属于寒性；埋在地下的和颜色偏红的多数偏温热，向阳生长的坚果多数偏温热；平性食物最多，浅色的蔬果大多属于平性，粮食当中除绿豆寒性，小麦、大麦、薏米、黄米微寒，小米凉性，小黑豆、高粱、糯米温性，其他基本是平性。食物的性质有时会随着制作方法和搭配有所改变，适当了解并运用接近自然的方式烹制，有利于对身体脏腑阴阳盛缺进行泄补。
    从上面《黄帝内经》那段话看，“谨和五味”是饮食养生的关键，我们要知道如何达到“谨和”，就要了解什么是“五味”。五味包括酸、苦、甘（甜）、辛（辣）、咸，是我们日常饮食和药物（指中草药，中草药的作用主要是治疗，且需要专业医生指导才能对症使用，这里不过多阐述）表现的味道，根据五行（木、火、土、金、水）相生相克的理论作用于其对应五脏：肝、心、脾、肺、肾，运用五味的补泄效果调节五脏六腑乃至全身器官的功能。五味指的是我们日常饮食中的谷类（粮食）、蔬菜、肉类、水果等，“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气味合而服之,以补益精气。”是指它们对身体的益处和相互之间的作用；那些经过化学加工和激素增鲜提嫩的食物中纵然有酸甜苦辣咸的味道，只怕起不到养生效果（先贤们肯定想不到现代人会把高科技用来糟践食物）。
    酸味食物如山楂、西红柿、柠檬等果蔬，发酵的食物和用醋调味的也是酸味。酸味属木入肝，能增强肝脏的解毒功能，能祛腥、解腻，制肝火、补肝阴，解除疲劳，水果中的柠檬酸有预防、改善内脏脂肪综合征；适量摄取醋能预防改善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进餐时喝一小杯酿造醋能有效抑制糖尿病人的血糖升高。木克土，所以酸味食物有醒脾开胃、消食化积、增强新陈代谢的作用；同样，酸味摄取过多会影响脾脏功能，进而引起肠胃痉挛及消化系统紊乱。地域性的偏食酸与环境有关系，如山西人爱吃酸是地质碱性偏高，需要酸中和；贵州人喜欢吃酸是气候潮湿多烟瘴，加上以前缺盐，用酸来调味、解毒、止痢。苦味食物如茶、莲子、杏仁、柚子、苦瓜及大部分的绿叶菜和野菜。苦味属火入心，苦味食物具有清泻性质，适当摄取能起到清热解毒、增加食欲、燥湿通便作用，还有固肾、健脾、醒脑作用；夏天吃苦瓜可以消暑、明目、利尿、凉血，临床上有降血糖、抗癌效果。火克金，苦过多心火旺盛，会伤肺气，严重的会引起皮肤粗糙、没光泽、毛发脱落；肺虚容易患感冒、咳痰的人也要控制吃苦味。甘味食物很多，带甜味的瓜果、干果、粮食都属于甘味。甘味属土入脾，甘味食物尤其是五谷杂粮的补养作用最强，适当的甘味不仅可以健脾胃、养气血、补中焦，还有缓急止痛、提高幸福指数的效果。甘味同样不能摄取太过，除了免疫力会降低还会形成痰湿，痰湿容易患糖尿病和心血管病；土克水，脾气过旺盛会伐肾，造成腰膝酸痛、耳鸣、头发脱落。辛味就是我们常说的刺激性食物，辣椒、葱、姜、蒜、韭菜，大部分调料都是辛味。辛味属金入肺，具有祛风散寒、解表止痛、行气行血的功效，还能促进血液循环、刺激肠胃蠕动，合理搭配可以治疗风寒引起的感冒、流涕。也是因为辛味具有刺激性，进行药物治疗、皮肤病和消化系统有问题的人需要忌辛味；金克木，过多摄取辛味会伤肝，影响肝脏藏血功能，筋的弹性降低、血到不了指甲，进而造成头晕、视力下降。咸味包括腌制食物、猪内脏、海鲜及紫菜、海带等海产品。咸味属水入肾，有补肾壮骨、引火下行、润燥祛风、清热渗湿、软坚散结的作用，食盐还能调节人体体液渗透压和酸碱平衡；适当吃海带不仅有助于利尿、预防和治疗肾病，还能预防高血压。咸味食物多属于寒性，摄取咸味过多反而会伤肾，慢性肾病患者多数因为平日吃的太咸；水克火，咸味太过会伤心，尤其盐中的钠对心血管危害极大。
    “谨和五味”从字面上可以说慎重的调和五味，其中“和”包涵着温和、平和、协调、和解、适中、和谐等十几个意思，综合《黄帝内经》与类似年代的书籍中“谨和五味”的含义，我觉得“认真搭配使五味和谐”更切合。而无论从食物的养、补、益、泻性质，还是相互间生克节制，和谐是最终目的，所以了解五味的属性并合理的运用，才能使五味对应的脏腑和谐，继而让身体所有机能自然流畅运行。因此，在“谨和五味”之前，我们还需要了解自身的状态，对缺失的地方进补，过盛的地方行泻，力求达到整体上的和谐，继而靠五味的养、益保持平衡。
    传统中医把人的体质划分为九种，最好找专业医生帮我们分辨，有中医常识的可以根据相关资料进行对照，比如《中医体质分类与判定》和《中医体质学》。平和质，这类人脏腑功能、经络、气血、精神状态都相对平和，是最健康的状态。平和体质不需要刻意侧重摄取五味的某一味，可以把五谷、肉类搭配着吃，吃应季水果蔬菜；不暴饮暴食，不过度劳逸，不放纵情志，按照四季生、长、收、藏规律作息，睡觉前泡脚按摩能延年益寿。阳虚质的人日常生活中好静不好动，舌苔厚、发白，肌肉松软，怕冷，精神不振，手脚常发凉。阳虚体质适合偏食甘味食物，平时以五谷和绿豆以外的豆类食物为主，干果、大枣、虾、羊肉、猪肉为补益，搭配扁豆、青菜、黄芽菜、辣椒、韭菜、蒜苗、蒜苔等应季温性蔬菜，少吃或不吃黄瓜、西瓜、柿子、梨一类寒凉瓜果。阴虚质，体型偏瘦，性情急躁、好动，舌头红、口水少，爱吃冷饮，手心脚心发热，大便干。阴虚体质适合吃甘味偏凉性的食物，如荞麦、绿豆、牛奶、冬瓜、黄瓜、苦瓜、莴笋、油菜、茄子、鸭肉、兔肉、蛤类，少吃或不吃杏、荔枝、辣椒、羊肉等温燥食物。痰湿质的特点是体型肥胖，腹部肥满、松软，舌苔白而腻，多浊痰，面部皮肤油多、汗多且黏。痰湿体质的人常伴有气虚或阳虚，不要吃黄瓜、西瓜、柿子、梨一类的寒凉食物；要以大米、黄豆、红豆、番茄、豇豆、卷心菜、蘑菇、木耳、鱼、蛋类等平性食物为主，尽量（尤其晚上）不要吃肥肉和甜腻。湿热质，满面油光（尤其鼻子），脸上容易生粉刺、痤疮，舌头红舌苔黄且腻，大便粘滞、小便赤黄，男士阴囊潮湿女士黄带臭秽。湿热体质的人应该戒除烟酒，不要吃辛辣刺激性食物；以红小豆、薏米仁、小米、蚕豆、豆腐、莲子、芡实、茯苓、鲫鱼、水芹、苦瓜、洋葱、冬瓜、丝瓜、葫芦瓜等清淡食物为主；双豆（红豆绿豆）小米粥、红豆薏米粥（用糯米，可以搭配红枣、枸杞）有明显清热解毒除湿效果。气郁质以体型偏瘦者居多，舌头淡红舌苔白而薄，情感脆弱，性格内向不稳定。气郁体质的人应注重梳理肝气、健脾胃，多吃些红薯、山药、栗子、红枣、萝卜、海带、山楂、橘子等行气开胃食物；晚饭不要太晚太饱，傍晚以后不要喝含有茶、咖啡的饮品。气虚质的人身体弱，气短、乏力、易疲劳，常有虚汗，易感冒且康复比较慢。气虚体质一般肺和脾的功能较弱，而且有阳虚的倾向，要多吃山药、黄豆、白扁豆、香菇、大枣、桂圆、蜂蜜、鸡肉、黄鱼等益气健脾的食物，少吃空心菜、生萝卜、槟榔类耗气食物；早上喝五红粥（红豆、红枣、红皮花生、枸杞、红糖、粳米）有益气生血的作用，患贫血的女士可以常喝。血瘀质，以体型瘦的人为主，脸色晦暗，嘴唇暗淡或紫，舌头暗紫有瘀点，女士的腹部容易结块。血瘀体质的人不宜吃肥腻、寒凉、刺激性食物和茶饮，要多吃白萝卜、山药、红枣、红糖、黑豆、木耳、紫皮茄子、洋葱、番茄、生姜、韭菜、山楂、桃仁、柑橘、红葡萄酒等活血行气的食物；女士可以长期喝山药红枣粥和五红粥（用粳米煮）。特禀质有先天和特殊两个意思，包括先天禀赋生理缺陷和遗传性（垂直遗传、胎传、家族性遗传）疾病及特殊禀质，还有易过敏体质。由于饮食调理的效果没有对症药物效果快，有病症进行治疗的还是以药物治疗为主，饮食则结合实际情况作辅助，这里不贸然推荐；易过敏体质的人饮食宜清淡，营养搭配，常吃粳米、薏米、糯米、红芸豆等益气食物和含抗过敏物质的胡萝卜、红枣、金针菇、蜂蜜。
    人的体质既秉承先天遗传基因，也受后天的居住环境、营养供应摄取、生活习惯、精神状态影响，有相对的稳定性也有可变性，这也是可调理基础。常见调理方法有调整作息规律、适当运动使身体阴阳平衡，再有就是调整饮食中五味的摄取使内脏功能平和，还有中医通过药物、针、灸、按摩对气血、经络进行调整。当然，还有气功、打坐、太极、八段锦、五禽戏等多不胜数的特殊方法。饮食调整也就是谨和五味，也是最简便、最安全、最稳定、最节省的方法。前面我们已经了解五味，体质也对上号了，如何让它们“谨和”？那就是遵循养生的大原则——顺应自然，无论是阴阳盛衰互转还是五行相生相克都是遵循自然变化。就像我们实施几千年的“春耕秋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活习惯一样，本能的顺应自然发展规律。
    一年四季的变化规律是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动植物顺应这个规律开春活动频繁、天热了静养、秋天逐渐收敛、天冷了冬眠，我们的祖先把它利用到农作物上，应季进行播种、灌溉、收获、储藏。我们的饮食习惯也应该遵循这个规律，多吃自然生长的粮食和应季蔬果，少吃经过化学处理和人工调味合成食物。春季适合养肝，肝气不足的人可以适当增加些酸味，洋葱、韭菜、蒜也有益肝气，肝火旺的要少吃酸和辛辣，多吃青叶菜。对大多数人来说最好的养还是谷类，可以在粥里加山药、红枣、红豆；春天是吃各种绿叶菜和野菜的季节，菠菜、芥菜、小油菜、香椿、柳芽、榆钱儿、荠菜、白蒿都是不错选择，体质偏寒的人可以吃两颗红枣中和野菜的寒性；惊蛰是宿疾复发的时节，除了注意保暖调整心情之外还要多喝水，饮食尽量清淡。由于夏天的天气热，心属火，容易烦躁，所以要着重养心，生活习惯上要多静，心情保持平稳；饮食要以清淡为主，适当吃些莴笋、苦瓜、茴香、芥蓝、苔菜、苜蓿、荆芥、莲子、柚子等苦味食物；夏天的应季蔬果非常多，也可以吃些鸭肉、鱼类适当补充营养，农历五六月份的西瓜正适合消暑，还有绿豆汤，只是体质偏寒的人还要适当控制，或吃点温性食物中和一下。秋天通肺又容易伤到肺，因为秋天干燥，肃杀之气能使人情绪变忧虑，从而导致气血失和；这时候要及时补充水分，有烟酒嗜好的要尽量控制，少吃辛辣，多吃点百合、罗汉果、枇杷、杏仁、银耳、山药等生津润肺的食物；最好的养肺食物还是粥，大米配红枣、山药、百合、银耳，可以加点蜂蜜，苹果、桔子、南瓜、核桃、板栗等时令蔬果可以补充多种微量元素。冬天是藏神养肾的季节，生活中最重要的是避免受寒，早睡晚起蓄养精气；肾虚的人可以适当滋补，像羊肉、狗肉、虾、鱼类、大骨汤、桂圆、木耳、栗子、核桃、腰果、红枣、枸杞、萝卜、红薯都可以搭配食用。由于冬天活动量较少也不宜出汗，晚饭要尽量清淡些，而且不能吃太晚、太饱。
    随着自然界每天从早到晚阴阳盛衰的变化，我们的身体器官也在自主的附和，掌握其中的规律并合理运用，可以帮助它们发挥出更好的效果。子时（深夜十一点至凌晨一点）阴气最盛并开始生阳，胆囊会在这段时间完成新陈代谢，而且必须在睡眠的状态下才能进行，所以在子时前入睡就非常重要。丑时（凌晨一点至三点）是肝脏的解毒造血时间，也是精气生发时间，最忌讳熬夜、酗酒、行房，很容易给身体造成损伤。寅时（凌晨三点至五点）阴阳开始平衡，肺脏在做排毒、新陈代谢工作，这时间应该处于深睡眠状态，肺有问题会表现的最明显（咳嗽、发热），要及时诊治。卯时（清晨五点至七点）是大肠活跃时间，这时间可以空腹喝杯温水（做肠胃保健的人睁开眼会先喝凉开水，再轻揉肚子让肠胃迅速升阳）有助清理大肠，然后排便；这个时间段可以适当活动（散步、吐纳、练太极、五禽戏、八段锦），拉筋，梳头，做引导术。辰时（早晨七点至九点）是胃最活跃的时间，早饭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就不再多说，只强调保持定时、定量的好习惯，不吃过于刺激和垃圾食物。巳时（上午九点至十一点）是脾脏主消化、吸收时间，也是大脑最具活力的时间，前提是上面几个时段做了该做的事情，才会有充沛的精力投入工作学习。午时（中午十一点至一点）是阳气最盛并开始生阴的时间段，心脏最盛却又喜欢静，适合及早吃过午饭（八分饱最合适）进行午休，饭后半小时内不宜坐或躺（最好先站二十分钟，再慢走二十分钟），午睡宜平躺或右侧，时长半个小时最合适，睡醒后梳头五至十分钟可以改善很多问题；阳虚体质的可以适当晒背升阳气，心脏不好的更需要靠午睡调节。未时（中午一点至下午三点）是小肠最活跃的时间，这时间不适合吃东西，可以喝茶、喝水补充水分，有利于小肠排毒降火；心火旺容易长口疮的人可以喝些清热下火茶（金银花、菊花配红枣、枸杞）。申时（下午三点至五点）膀胱最活跃，是排毒养颜的好时机，适当喝水保持小便畅通，也可以拍打膀胱经（小腿后侧至颈椎）帮助疏通经络。酉时（傍晚五点至七点）肾脏最活跃，简单易行的养肾方法就是五点喝杯淡盐水，揉耳朵到耳朵发热；这时间也是晚饭时间，最好在六点前结束，宜清淡不宜过饱。戌时（晚上七点至九点）心包最旺，适合散步、看书、听音乐保持好的心情，心脏功能不好的人可以按摩心包经（手臂内侧手腕至腋窝）。亥时（晚上九点至十一点）是三焦最旺盛时间，这个时间应该洗漱进入睡眠；十点前洗漱不再碰冷水、不吹风对女士尤为重要，十点半前泡脚、适当按摩肩颈脊背、梳头上床，十一点前进入睡眠最好。
    前文提到“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如果对应五脏细化，五谷是高粱（黍）、麦仁（麦）、小米（稷）、大米（稻）、豆类（菽），五果是李子、杏、枣、梨、栗子，五畜是鸡、羊、牛、马、猪，五菜是韭菜（韭）、小蒜（薤）、豆苗（藿）、葱、冬苋菜（葵）。如果我们从营养学的角度看，这其实是个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的饮食结构，也就是我们现代常说的碳水化合物、热量、蛋白、脂肪、粗纤维、维生素、矿物质都有。有些人认为它们不健康，是因为他们没有正确理解“饮食有节”的“节”的意思，我们前面讲了“谨和”的“和”字也有适中的意思，如果他们坚持不考虑我们传统饮食文化提倡的节制和适中观念，一头钻进药物养生不出来那也没办法。前面提到某些地域环境因素会导致对某一味的偏好，这是身体为了适应环境表现的嗜欲，说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是环境造就了体质差别，换个环境可能会难以适应。就像我国沿海地区的人体质偏湿热，适当喝些黄酒有助祛湿；西部内陆地区的人体质偏气虚、阴虚，适合喝鸡汤、吃坚果进行平补温补；北部严寒地区的人体质偏阳虚，可以适当喝白酒、吃辛辣御寒，晒背晒腿升阳。所以说，不同体质的人在不同的地域，对饮食也要有所选择，因人而异，因时制宜，不能一昧的入乡随俗。
    饮食养生需要注意的细节还有很多，值得我们借鉴学习的方法也很多，有兴趣的朋友不妨看看先贤们留下的经验之谈，如《黄帝内经》、《饮膳正要》、《随息居饮食谱》、《闲情偶寄》阴馔部和颐养部，相信总会有所受益。只要我们选对适合的方法，以五味谨和、节制有度为大原则，按照体质的阴阳盛衰和气血亏盈适度进行调节，生活习惯上也尽量贴近自然规律，并持之以恒做下去，身体的各项机能就会逐步地向自然靠拢。能不能享尽一百二十岁的自然天命这个不好说，起码健康状况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对自己对家人甚至对社会都是最好的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