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访凉山人未老

宋长万

             踏访凉山人未老

                     （宋长万）
      
     去年五一期间和好友李利峰探访位于坟坨镇范各庄西的凉山山寨后，受朋友圈所发照片和《探访凉山山寨》一文影响，年逾古稀的聂先生便立志登临凉山，品仙洞、访古寨、观球石，再次领略大自然之鬼斧神工。
      心动不如行动。当年5月15日，聂先生一行人不顾天空乌云滚滚曾邀我一起经旧县村往凉山进发。不出所料抵达山脚较高处时大雨飘洒，众人又皆无雨具，免费洗了一次“天水澡”后铩羽而归，探访活动失败。
      聂先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对人、对物、对事莫不如此。一年多来，约上三亲俩友踏访凉山山寨一事一直耿耿于心，久久不能释怀。
     2022年9月5日早晨，秋高气爽，朝霞满天，聂先生微信联系我说拟于当日一起再赴凉山，观天地、念非常。闲赋无事，我当即应允陪伴、向导。
     荣幸地接受邀请后，在行车路线上心中略有忐忑，沿着范各庄村防火道上山固然熟络顺畅，但路旁植被茂盛，刮车、划车是大概率发生之事得不偿失，沿着西徐庄村进山道路又相对生疏，存在一定的不确定因素。最后权衡利弊，还是探探路从西徐庄上。
     也就是这一决定，导致我们走了弯路，耽误了时间，浪费了体力，影响了登山计划，我心中一直感到愧疚。
     俗话说：入山问樵。驻车养牛场，一开始还顺，走到高铁废弃料场外十字路口时，徘徊踟蹰中沿着山脊车辙路行进。走出约一里地时路到尽头，四周探寻了一下连羊肠小路都没有。眼望山脚凭经验判断盘山过去应该是困难重重、险象环生的。于是，建议回到原路口再觅路上山，就这样耽误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不过不后悔，因为在这段路途中也看到了不少其他地点看不到的风景。
     在十字路口心中还是十分纠结，为选择西徐庄登凉山而不安，耽误了行程，想探询又见不着人，心中挺着急。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见有咳嗽声。于是喊了喊，果然有一老哥出门。说明来以后，老哥热情地指明了一条通往凉山古城的羊肠小道。
    道路问题一解决，走起来就快了。我还是一马当先，因为不仅要探路，还得清除草木、蛛网等障碍物。不多时，就到达曾经淋雨处。路熟了，但这个季节草木茂盛，攀登起来并不容易。跨石坎、穿绿廊、破蛛网、防刺扎，五米之外“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率先到达半山腰一组巨石处后，开始为聂先生和伊顺兄加油鼓劲并指路。
    在山地绿廊中穿梭，对于平原长大的人来说可能不太习惯。聂先生还好，伊顺兄已经叫苦连天了。在巨石处拍照、嬉戏时，望着近在眼前的娘娘庙遗址、仙人洞、古城堡等景点，伊顺兄竞然提出不上去了、在附近看看就止步回程的建议。我虽心里反对，但考虑聂先生年龄较大、伊顺兄又极度困乏就默认了。没想到，在低矮的山梁处品味了一阵后，聂先生提出要去仙人洞看看，让伊顺兄在城堡下等待，这正好顺我的意，毕竟聂先生来一趟不容易，在身体许可的情况下应该尽量地多体验一番。
    于是，我再次披荆斩棘，开路向前，偶尔等等沿途不断拍照的聂先生，或指点一二，毕竟曾经来过，了解得多一些。
     娘娘庙遗址，地势平坦，树高林密，驴友们曾经踏足的痕迹消失了，走起来更加困难。在一座复建的微庙宇前观摩一阵后，我们开始向至险处的仙人洞攀登。
     曾经有路，但异常险要。如今草木葳蕤路被覆盖，需要清理，但这一切都不在话下，最要紧的当属聂先生的安全问题。坚定信心，一往无前，在一阵推拉拽揶和加油鼓劲中，我们终于到达常人难以到达的仙人洞。
      仙人洞位于近乎垂直的崖壁上，地势险要，隐蔽难寻，约一间屋子大小，其上石壁勒石有“仙人洞”、“太平山”等字迹清晰可见。据说这里还曾是当地抗日武装的指挥所，为打败日本侵略者发挥过一定作用。
      驻足仙人洞，我们首先想到毛主席“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的诗句，虽然此仙人洞非彼仙人洞，但其险、其秀、其雄伟还是可以比一比的。聂先生初次光临，异常兴奋，毕竟这个年龄的人能到仙人洞来的凤毛麟角，或者说根本没有，那种沿着陡峭山路攀登达到光辉顶点的快感不经历者是很难体验的，这是身体健康者的快乐，是勇敢攀登者的豪迈，更是意志坚定者的胜利！
       欣赏、拍照，再欣赏、再拍照，时间紧迫，流连忘返中依依不舍地开始下行。“上山容易下山难”用在这里再也合适不过了。坡陡路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酿成悲剧。我在前聂先生在后，小心翼翼地登坎抓石，互相帮助中慢慢地回到了娘娘庙遗址。
      考虑到山下聂阿姨已孤单单地在车里等了若干个小时，我思忖着可以直接下山了，但聂先生提出既然来了就便把古城堡也欣赏一下吧？于是，我们从娘娘庙遗址东北方向继续攀登一段险路至凉山山寨城堡。
      该城堡位于海拔350米的凉山顶峰，依山筑西、北两道墙，长度分别为34米、10米，北墙开一门，高1米，宽0.6米，山寨面积约2100平方米，天然石上现存捣米石臼3眼。2003年6月，被公布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山寨缓平宽广，巉岩怪石林立，尤其是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石窝，恰似远古时代沧海桑田海水侵蚀的痕迹，令人无限遐想。眺望四周，峰峦叠翠，大好河山一览无余，真是美啊！“如果背上行囊在这里野炊一顿，就太棒了”。想到今天时间仓促，我们俩均有些遗憾。当然，还有感到更为遗憾的是隔峰可望的风动石已无暇光顾，只能等待下回“分解”了。
     原路返回，一切顺利，到达抚宁城区已近16:00了。一起在“抚宁宴”对面吴飞板面便餐并“勇闯天涯”爽口后，我们既期待下一次重逢的喜悦。
     聂先生乃德高望重者，当过“大”领导，见过大世面，也曾为抚宁、秦皇岛的发展建设作出过重要贡献，退休后还在孜孜不倦地东奔西走，宣传抚宁、推介家乡。作为晚辈和朋友，我曾试图从他的一言一行探寻其从一个普通农家娃成长为优秀处级领导干部、全国先进工作者的成功密码。在这次踏访凉山山寨活动中，其对家乡一草一木的眷恋、海纳百川的胸怀、咬钢吮铁的意志、事争一流的不服输精神都有所体现，这或许就是聂先生不断从成功走向成功的密码，非常值得我们学习、借鉴和发扬。
      诗以言志，文以载道，是为记。
                     2022年9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