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4-22 19:31
碰碎了明月,我在悠悠的山风里,也打破了这里的寂静。我听着风的闲言碎语,仍凭山峁的凉风吹袭着。来到石塔暖泉边,我又蓬勃着思念。这里野性的耍笑,若隐若现;或似海情深一片,或磕绊着许多的缠绵。山冈色舞,辉映平堰。小溪缓缓穿流,雾气涣涣攀缘。雨露膏泽,浮屠花苑。丝丝柳影,更是驰魂宕魄。松柏亮枝,看若山峦起伏。曲河溪谷,更有湿润气息。灌木露水,又有微风吹拂。嘲哳吵闹,清脆而喧哗。即使我在累歇之后,还可以静看月疏星稀。这些慢慢流逝而逐渐退色的风景,满载着霓裳缥缈,姗姗在晶波万里。在我的梦想里,或五彩斑斓,或黯淡无光。沉醉的村庄疏林里,静冷的月光安慰和迷惑着平静的夜。树木葱郁,河水清冽间,又斑驳着许多耐人寻味的故事。闪烁着温情的传说,是件幸福无比的事,但是又稀松平常。故事里或情调优美,或孤而不傲,倒也十分难得。至于那些轻婉柔美的吹箫,更是漫不经心地闲情逸致,而我已无从谈起。
凶多吉少,高僧算卦往往是这样的结果。他们最终算不到千年的石塔,一夜之间会倒下。这里金、巩二姓,曾经望塔兴叹。随着若有若无的风水,消逝在淡淡的月光中。或石塔薄命,或香消玉殒,都是那样朗朗清清,或是形影令人痛怜。金拱乡曾经忧伤几许,往事如潮汐般演替着,这些和我在梦里却有短暂的相聚。银河纹,将夜布满泪痕;情真真,我看着闪烁的星辰。微风拂面过,曾经发香幽幽,如今倶成空。俏丽暧昧的飘舞,留给了金拱似是而非,扑朔迷离地传奇。我苦泪多沾襟,只因伤情深。我想着历史仅存的微妙温情,思绪也迷离着,并且潸然泪下。我把那些萧瑟荒凉,坠落无数的颜色,融化在了虚幻中。金拱乡曾历沧桑,但是笑看烟波浩渺。粗通文墨,略识时务的人们,都曾抛洒着汗水,而且伤痕累累。苞谷红缨,山丹花放;煞费苦心地向人们,表达着深深爱意。还有蓝天乳燕,出岫浮云;绮丽小河,湖面涛声。这些也给人们带来,飘拂的温软,和回荡的安慰。
金拱乡位于县城正北,历史上素有“物华之乡”、“鱼米之乡”的美誉。东邻凉亭乡,西接育儿乡,南接高河镇,北隔人形河与桐城市青草、徐河、白果三乡相望。建国初属郑河区金拱、黄马两乡。一九五六年设金拱乡,沙河以北的永丰等村划归桐城县;以南桐城县的白莲圩划归该乡。从此,以沙河为两县天然界线。一九六一年改公社,一九八四年改乡。镇政府所在地距县城仅三公里。合(肥)九(江)铁路和合(肥)安(庆)公路经以及沪蓉,合安高速穿境而过。工业以建材、塑料编织为主,有汽车配件批发,塑料厂等市场。农业主产水稻,养殖业主要以养鱼为主。境内有大沙河沿岸线,有商周至新石器时代古文化遗址十八处。乡以驻地金拱塔岭得名。相传其地旧有塔,为金、巩二姓聚居,巩姓稍多,“拱”从“巩”演变而来。全乡三分之二为丘陵,余为圩畈区。地势西高东低,南高北低。境内属菜子湖水系。境内最大河流大沙河,自西向东,入三鸦寺大湖,境内河道长十三公里左右。
金拱地理乡形,独看若朝鲜半岛陆地情状。这里的笑颜,在安然地守候着,或者真情于斑斓里放歌。国道以东,地形若“韩”;国道以西,其貌如“朝”。这里岁月静好,流年略无痕。东多圩畈,西为丘陵;街坊港口,更有亭院牌楼。庄景款款飘动,熟稔繁华;山草此起彼伏,舒缓逶迤。公路边樟蕊,香结珠露;圩畈里稻穗,沉甸而金黄。山水原野,村庄寺庙;柔和润婉,清漠而浑厚。金拱乡朴素优雅,显光泽神采。它也曾走过凄风苦雨,才迎来了霞光彩虹。道东若“韩”,三面环水。由西往东,地势稍低,而多圩畈。七里、双河,嫩芽野菊。南庄、双车、人形河,新鲜明丽而辉煌。柳条温柔,茉莉花香;还有四季栀子花,在幽深篱笆下,馨香十里。一尘不染的草莓,甜中带酸,默默成全着孕妇的爱。纵横阡陌,高坡池塘,蓬勃神采而飞扬。和平、梁庄、沙子岭,居中而近双河。田野道路,房屋桥梁,错落有致,大大方方。阳光雨露,枝头新绿。苍松春桃,激流跳跃。路东前楼居中,田塍明艳,葱脆松舞。由南而北,黄马、白莲一线。散乱的朝霞,也明亮光艳。芰荷花瓣,香清逸远。后湾、戴庄,房屋鲜明,树枝柔软,近高河而远金拱。徐屋、黄马河,轮廓清晰,冷静而深刻;近三鸦寺湖,而远望高湖秦屋。鹭鸶塘、猴家嘴、杨湾,河流滋润,水草茂盛,傍河而望湖。白莲圩与程家圩,相连而近人形河;乡野繁景,油菜花开,都飘逸岁月大河而东去。高湖、西湖和王山,香樟里彩蝶、芜蔓。由南往北,三村一线,而近凉亭桐城。路道似在追逐中嬉闹,湖中泛舟更是清波一片。久远的山圩,竹林庙墙,风声飒飒,香烟缭绕,与桐城隔河而望。黄山嘴、汪园、彭屋,环湖而旁立;或在惊涛骇浪边,或静看碧波万里。蟹形、黄家场,则顺河而治;涛头沫花,点缀晚霞。这些也都走过烟尘滑坡,或雾霭沉重;或慈竹残月,竹影照壁。但是有些碍眼而斑驳的风景,并不常见,切勿挂怀。
行走于季节边缘,总有雪花翩舞或者杏花春雨。我享受着精神上的芬芳,安然寂静或轰轰烈烈。一袭温婉, 暗香盈袖;浅醉了我流水的时光,润湿了守候的双眼。我细腻的情感,犹如婀娜绽放的花朵,时时把真情咏叹。这里人们虽然经历着海枯石烂,但是在红尘深处,白首不相离;他们深情的回眸,若吟诗千遍,千载不变地守候在塔岭下。他们平静而深邃,娴静而优雅,乐观而豁达。充实而勤劳的人们,美丽容颜灿烂,青春绽放而无悔。
洒脱的人生,往往有随心梦飞的情事。我嗅着花的芬芳,忘却了失败的沮丧;谛听着春燕呢喃,不因失意而颓废。逝去的就是历史,哪怕只留下一份笑脸。我在曲折艰辛、苦辣酸甜走过,亲情友情、风雨彩虹遍尝。我觉得知足常乐,盈一眸淡
然,幸福就会如花芬芳。日升日落中,我用心的笑靥如花,信心百倍而快乐的心情绵长。我对奋斗着探索景致,有着执着不悔的信念。我认为春花夏雨,秋风冬雪;只不过,是人生的一种历练。
道西如“朝”,多山而丘陵地。多松楝、槐柳、月桂、紫荆,随山回路转而柳暗花明。北有人形、兴胜,板桥水涨潮落;日月运转,在河滩桑田,近国道而毗邻桐城。南置陶亭,炊烟漫坡;古柏天籁,枝叶无华。里仁、祖庄,青石台阶;远国道,而近高河育儿。深凹沿潭,莚莚畔畔。人们拾柴割草,满山跑累。这里烟气飘飘,氤氲渺渺。树木村庄,隐隐约约,炊烟袅袅。野蛮而雄壮的山川,滋精益神而清静安然。由北往南行,山川历历;阡陌田亩,村舍工地。杨牌、象形,天地悠悠;风景如画,低山水流。何庄、中塥与枣树冲,爬梁越坡,蜿蜒崎岖。枫树岭、江凤形、金庄,高屋建瓴,其意安祥。老梅树嘴、庵门口,地势较高略显恢弘;泉水清甜而甘冽,白鹭伴云而栖竹。姜庄和下曹家栏,深宅大院门檐威凛。张家庄与陶亭岗,多殿堂、假山、盆花、青瓷。一望无际,金拱原野烂漫;广袤大地徐徐飘落着,动听的故事。
枯叶凋零,稀疏残缺,甚至露宿街头的人,这里也有。黑灯瞎火的山路,或是泥浆污垢的田塍,不一而足。狼狈的风流,无奈的漂流;爱莫能助的幽暗角落,都在盼望着阳光普照。我不想写胡搅蛮缠,败家浪荡,穷困潦倒,人情淡薄;而这些也是确确实实的生活,还是留一笔的好。我只因愁白鬓,难相忘。雨落屋檐,挥笔心中言,我只有哭泣而哽咽。在逸水寒香,浸透寒烟里,模糊的碎影总是忽隐忽现。古树下有我渐渐沉淀的心痛,但是残霞消逝在天边,过往都已渐渐成了云烟。暮暗余辉,会侵染原野;缤纷花摇曳,也牵伴着我心中的孤蝶。
在罪孽的遗迹里,也会留有腥膻的记忆。境西八角亭,曾为古战场。天云如血,竟是如此的凄绝。史载:太平军与清军李续宾部,各拥兵十万以上,其决战缠绵、冷酷血腥。天京事变,祸起萧墙。攻占天京后洪、杨等人,快速腐败。最终杨秀清、韦昌辉被杀,石达开出走。北伐的失败,是历史的必然。太平天国政治理念和宗教信仰,与当时的中国文化底蕴,格格不入。从其运动的开始,就注定会灭亡。至于在金拱八角亭,涂炭生灵、锋铓呈现,只是必然的归宿里,历史偶然的选择。山外弥漫着尘恋,若隐若现,还有繁华或是荒芜的碎片。落叶在河水中,幽咽缠绵,忧撕着泪成线。野店凄怜,在寒风凛冽中。历史见证了残酷,沧海桑田,只剩下不变的逸水寒烟。
塔岭之塔,县志有载,但只片言只语。何时被毁,相传众多。上述战事,仅为其一。或传毁于“破四旧”,“文革”等,皆无确考。金巩二姓,建筑塔楼;共结邻里;十字路口,四方石碑,镌刻忠义。塔顶盖象阁楼,四周是住宅。雉堞参差,轮廓分明。石塔底层大厅,梁柱粗矮。塔内有木梯,可盘登而上。楼梯轻巧,简镂花纹。每层有一个拱券门洞,可以凭栏远眺。青烟飘渺,彩霞照得青山笑。整个建筑较小,造型简洁稳重,格调庄严古朴。若抚琴轻弹奏,哀音随风。夜间更是一盏孤灯,使人痛直奔,是无法熄灭的残忍。时过境迁,在萧瑟惨淡,荒寒凄凉中的小石塔,不知何时消逝而不留影。遗失的古塔,离开了金拱乡的屋檐。青草随风翩,渐行而渐远,理还乱剪不断的,是遥远的思念。
我日耽风雅,无念自己写下素事篇章。每援笔饰笺,辄劳悬怀,命蹇如斯,殊觉赧颜。我在此只是淡写生活旋律。我非倩人,亦无蓝本,信步观场,稍散郁滞,慨当以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