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4-22 20:05
感到欣慰的是,我能披风戴月地羁旅,在幽独而野意的风土上。我怯怜着一路景色的秀丽与浓厚。我在晦盲浓柔,蓬勃波流中,迷惑惊瞿地,欣赏着美景的初韵。狂波也在稀薄的阳光下,闯破清楚,蓝莹忽现。放浪的风景,也多娇羞而甜美。我更加情深而倾慕地奔走着,既不废涌落的景色,也不甘旅途的寂寞。困倦的舒缓阳光,碰落的灰土老墙,在苍茫中也笑脸依旧。绿浪缓摇中,玫瑰微蓝。渐渐旷远的幽暗松林,呈现出淡紫色的松爽和几分凄惶。抑扬缥缈的钟罄声,却在编织着清纯与悠闲,迷蒙而宁静的故事。流云碧透的天空,在默默地独享着远古的神话。这里有疏爽的彩流,渐渐疏散的涟漪,在秋月平湖里,更有亭阑岸影无数。
我用异样的闲散眼光,顺适着,满怀期待的人们生活的情景。屋宇倦眼下,我只是寒噤颦蹙的过客。我在搜寻与期待中,带着浅薄而固执的眼光。我有鄙薄感缺的思源,有时也不欣外物,不动内情,只在淡漠和疏远中蔓延着,感悟着。我的丰盈充实而繁满的生活,也会因怜念致恋,而深切悲悯地,在烦闷中颓废。我在风光清丽中,看乳燕淘巢。我在肤浅与澄澈的认识中,感慨着慢嗨而春意的人生。我用思域描摹,山水的含颦而娇艳。无数的鲜花不断地点缀着,纯任自然的平山山湖水色。晨光暮霭中,舟子樵夫,怡然如曲,他们或恍然如悟,或陶然如醉。
平山乡位于高河西南。东依梅子岭与江镇乡为界,西滨皖水,南邻石牌镇郊,北接黄龙乡。月(山)北(门坦)、月(山)平(山)公路纵贯全境。乡以旧有平山寺得名。建国初为牛行、大塅、平山三乡,一九六零年属龙泉人民公社,一九六二年,划为平山人民公社,一九八四年,改为乡。全乡属丘陵地区。过去是“三天不雨,旱地起烟;三天大雨,圩田无边”的地方。建国后圈圩建库,大兴水利,大部分农田稳产保收。主要种水稻。除松、杉用材林外,有茶叶、桐子、水果、毛竹等经济林。六个村都建有农场。矿产资源有白云石和铜、铅锌等。该乡大塅村为明崇祯状元刘若宰故乡。
小河漂流,在峰峦下,沟壑中。蝉鸣深沉而舒缓,莺、鹭盘旋于碧空。楼房冷峻,掩盖在了些许烟尘中。尘世乡村的彩饰,在雨骤风急后,显得残断千疮。荒藤野草,蓊蓊郁郁;淡薄的残阳依旧,秀气飘荡着。这里有曾经酝酿而消散的香甜,
也有枯窘蛰伏的痛苦与欢乐。蝴蝶、鹁鸽,石响弦歌,都安闲地在鄙野乡间。徐缓凉风里,有明耀的星月。空旷沉寂的群山,翠草瑟瑟。山鸡、野麂,尽情尽意的滑翔或狂奔。庸凡的荷池圆叶,琐细的虫鸣鱼波,各自舒发着隽永的灵趣。这里有看似迷蒙的醒,却也有热烈的梦,山水工愁而善感,清淡而甘美。既使叶落秋深,也无从怨言,因为令人欣羡深浓的诗意,仍然在娇憨地弄舞着。
我在空暇里鉴赏着,这里的山露水甜。平山寺里住有神仙,传说就在山的那一边。单薄的神仙传说过后,其实只是春绿游船。平山乡花香瓢泊,涌荡喧嚣,湖水柔媚如仙。平山乡满地鲜花散落,素朴而灿烂。平山乡悠然清朗的银杏,斑斓轻缓的红枫,都在浮光隐隐的西窗丽阳下。这里优游劳顿的人们,催促欲飞或文静容容。他们在纯净软柔的小路上,或岩石花间,蹒跚着鲜明而沉寂的身影。聒噪起落中,小鸟顺翼而飞,剩下飘浮的缓尘。还有凉滴水,树葱茏,僻壤窗缝。古柏、梧桐,山竹、劲松,都在意蕴苍凉中飘摇漫舞着。在苍幽浮夸的沉静中,草木竞生,它们肆意雕琢着落寞的时间。平山乡有树尖蝉歌,亦有青苔石阶,还有春天的残忍与渴望。这里孤零的细雨如画,漂移在激情清澈的空中。
愚氓学到聪慧,就会有智者出现。愚钝卑下,恓惶腻烦,淘洗得稍有光彩,福祉风潮自然就会呈现,这是不期然而然的事情。无论夕阳朝晖,都热热烈烈,稍纵即逝,而又有歌舞欲望,想亘古永恒。灼烈而清纯的草木泥土,在蹉磨岁月中,也尖锐的追求着。花草也香馨晶清,含情互睇。我只看星沿泉,独步而眺远。我想着景色志趣,犹如一潭清冽,缠绵而激发着逸致,如同朝露浸润着渴望的踪迹。
刘若宰与平山乡。据《怀宁县志》记载:刘若宰(1595-1640),字胤平,号退斋,平山大塅人,明末文科状元、书画家。刘若宰是刘尚志(山东布政使)第四子。性明敏,数千言能立就。天启七年(一六二七年)中举,崇祯元年(一六二八年)中一甲一名状元。刘若宰殿试后,即授谕德职务,充日讲官,当皇帝教师。退休时升侍讲学士。刘若宰亦工书法、山水。楷书行书,无不精绝;戏作墨花也颇有别趣。现在省博物馆仍藏有他的行书轴、山水轴。崇祯十一年秋,他因母病,一连五次上疏请求归养,得到批准。皇帝赐诏书:“讲筵启沃,积岁著劳”,并赐银币驰驿归里。崇祯十三年正月,母亲病死。四月十三日,他也因劳疾去世,时年四十五岁。死后追赠“詹事”。今,安庆市的状元府宾馆,就是以附近的刘若宰府第(已毁)命名的。
平山乡有太多的月色荷香,默默地面对着群山。它们纵情的舞步,时而稍停,时而爆发。路上的车辙与母亲的脚印,随着时光流转,只留下了隽永教诲的誓言。平山乡倔强而羞涩,在感恩命运中,呼喊着暴风骤雨。这里的运蹇凋谢,圆满或残缺,都使人澈悟,那摧残了的青葱。
我静定眉目,总觉得尘俗俄顷。我在美丽而雅致的经历中,会沾恋欣欣如潮。我在冬雪寒梅中,也会心茫而拖散。我在爽性的晓风中,善谆并蓄,用慈诲的话语,迎接着朝阳。山林清静,山溪烟霞;新鲜而跃动着。冲动的山风,在柔情中而解脱着烦闷。山川钦仰着灵魂,诚然地承受着恩泽。这里泯灭的痛心事迹,和残暴的烈
焰,都消逝在愚昧的浪潮中。迷雾中,有安逸的灵魂,它是否也有洁净的渴望与希冀?枯寂持律,世味辛酸,我难以悬揣。他用挥洒书画,表达着山水的愿欲;用恬然真智的境界,描状着喜怒哀乐。他把严谨的笑语,和纯任自然而不庸众的躁忿,都淡忘于仕途的移化。也许秀美飘逸,抑或浑朴凝重,安详肃穆,眉宇慈锋,敏捷謦欬。他是历史港湾的情人,用年轻的生命,超脱于姑息娇纵的岁月。
思感迟凝,我有许多的情事都会失约梦痕。我愁容欲闲,而绸缪温厚。我领略着这里的山平笑傲,与露台风趣。大雄山上,雄鸡早已仙度。愔愔深山,绵绵延延,行数十里,有纡道而早已隔绝。这里山风灼烘,益增了我的烦懑。远瞰群冈,山林震荡。翠艳而馨香,一路风色尤媚绝。稍远静幽的平湖秋月,闲逸中也有无尽的风趣。在明爽的意致里,我在入林听泉中,看杉秀竹修,心境旷怡而卓绝。
大雄山的传说。大雄山,位于平山乡境内,为怀宁县第二高峰。以大雄山为界,山南为平山镇,山北为声名远播的馒头之乡江镇乡。很早以前,大雄山叫“大鹰山”。山上住着一只大黑鹰,山东面的悬崖上有几个石洞,便是它的窝。当地人们叫这个地方作“鹰窝”。有一年清明,一个大户人家抬着猪头、羊头和鸡鸭等祭品到山里祖坟去祭典。路过大鹰山脚下时,见一只大如箩筐的黑鹰从山上直扑下来,烧香的人吓得拔腿就跑,丢下的猪头、羊头和鸡鸭等祭品被大黑鹰叼回洞窝。这样的事情接连发生了好几起,大户人家和地保们招聚年轻力壮的汉子,扛着猎枪上山打鹰。但每次都没有成功,因为大黑鹰住在悬崖峭壁上,无人能上;更何况它有好几处窝,出没不定。大黑鹰没灭掉,当地百姓愈遭殃。今天这家小猪让鹰叼走,明天那家鸡鸭失落,百姓不得安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能搬走的人家都搬走了,就连山脚下那条通往安庆的大路行人也稀少了起来。却说有一年,大鹰山东北脚下小山洼的一户农家里,孵了一窝鸡,只出了一只。几天后这只鸡就长上了红红的羽毛,是一只公鸡。小公鸡长得出奇的快,一个月就有老鸡般大小。农户很觉奇怪。突然,小公鸡在短短的三天内,就变成了一只高有二尺,腿围六寸的大雄鸡。农户更觉奇了,忙请算卦先生占卜,算定是不祥之物,准备杀掉。但就在这天夜晚,大雄鸡飞上了大鹰山顶。从此,当地百姓便把这个山洼叫做“大鸡洼”。大雄鸡上了大鹰山。人们看见它总守在悬崖顶上。一日大黑鹰又要出外猎食,刚刚起飞,大雄鸡已经落在它的背上,左眼被重重地啄了一下。大黑鹰还没来得及反抗,右眼又重重挨了一下。大黑鹰失去了双眼,被大雄鸡活活啄死。从此,大鹰山脚下的百姓又安宁下来。大雄鸡啄死大黑鹰后,仍住在大鹰山上,每当黎明时,便高叫三遍,人们在它那高昂响亮的啼叫声中,纷纷下地劳动。百姓安居乐业,粮丰畜旺,都很感激大雄鸡,只是无缘报答。大鹰山西南有片泛滥区,没有庄稼,长了许多水草。一个精明人发现,每天黄昏之前,大雄鸡总要到这里找虫子吃。百姓知道后,就每天黄昏之前从家里拿些谷子撒在那里,从此人们把那里叫做“食泛”。大雄鸡除害为老百姓的事传到玉帝那里,玉帝便命一仙人帮助大雄鸡超度成了仙。从此百姓再也听不到大雄鸡那高昂、动听的啼叫了。为了纪念大雄鸡,便把大鹰山改名“大雄山”。
我日耽风雅,无念自己写下素事篇章。每援笔饰笺,辄劳悬怀,命蹇如斯,殊觉赧颜。我在此只是淡写生活旋律。我非倩人,亦无蓝本,信步观场,稍散郁滞,慨当以慷而已。